貓
喜歡貓,可能是跟兒時的經歷有關。
兒時家里養著一只貓,渾身上下都是黑色的,沒有其他一點點的雜毛。媽媽說那只貓是從我出生那一年開始養的。于是小時候有了一件很特別的事情,我幾歲,家里的貓就幾歲;或者說貓幾歲,我就幾歲。
老爸很疼愛我,也很愛那只貓,每天晚上煮宵夜時都不會忘記算它一份。
13歲那年,說不清時因為貓的陽壽到盡頭了,還是…...只知道人生中的第一個本命年,我病得特別厲害。鄰居的老婆婆說貓是有靈性的,它的離去,只是因為要幫助我抵擋厄運。
我記得,老爸很傷感,還特地為它燒了紙錢,只愿它能一路走好。
參加工作的那一年,正好碰上拆遷,于是全家人搬到二姐家去住,這一住就是三年。
第二年,姐姐家鬧鼠災。那時,同事謝的姨媽家的母貓正好產下一窩小貓仔愁送不出去,于是向他要了一只。
周末回家時,姐姐說剛剛抱來不久的小貓仔不知道是因為照顧不周,還是不太適合新環境,居然夭折了。
某個工作日的茶余飯后與眾人閑談時,謝忽然問起小貓的情況,我帶著歉意說出了實情。
沒想到,他笑著說沒事,更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又帶了一只更為可愛的貓仔來了。他說鼠患總是要靠貓去解決的。
從此,他經常借助貓的話題與我搭訕,以至于后來戀愛時,二姐經常開我們的玩笑,說她家的老鼠促成了一段好的姻緣,說我們倆的緣分叫“貓緣”。
鱷魚
小學時曾經在《故事會》上看到一篇《殺人鱷魚潭》的故事,中學時又在英語課本里學了The Monkey and the Crocodile的文章,平時在《動物世界》里也沒少見鱷魚那兇殘而丑陋的面目,可是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鱷魚很是可愛。
就連對于當年很多中學生都覺得特別難記的crocodile這個單詞我也覺得記起來特別的順手,而且雖然這么多年沒用過這個單詞,但我就是忘不了。
上大學時,有一天去逛超市看見櫥窗里有一只棉質的鱷魚——足足有我個頭一般高,綠色的身軀,血紅的大口,潔白而又尖利的牙齒。當時喜歡得有一種快暈過去的感覺。
那天回到宿舍里,集中了宿舍里所有的姐妹,鄭重其事地向她們宣布:“等我結婚時,你們就別送紅包了,我就要那只鱷魚,晚上我可以抱著它睡,心情不好時,我可以把頭放進它的血盆大口里……”結果遭來一陣戲謔。
結婚那年沒有等來鱷魚,確切地說自從畢業后再也沒見過櫥窗里面那只可愛的鱷魚。只是偶爾孤單寂寞的夜里還是會想起它,想象著擁它入睡時的溫暖,想象著把頭埋進它嘴里的種種美妙的感覺。
我甚至詢問了學心理學的同事,讓她幫我分析一番,只是她也不解。
狼
現實生活中我最害怕的兩種動物是老鼠和狗。
害怕老鼠是因為它那雙賊溜溜的眼睛,在夜里總是特別的亮。而它那身黑乎乎的皮毛,總讓我覺得惡心,在我看來它簡直就是骯臟的代名詞。
也許是因為對老鼠的害怕和厭惡,在不知不覺中增加了對貓的喜歡程度。
害怕狗,是因為兒時曾親眼目睹了人被狗追的情形,也經常聽到有什么人被狗咬了。所以每次在路上行走,都會遇狗色變。如果有人同行,每次都會躲到同行者的身后;如果獨自漫步,經常會停下腳步,甚至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地給狗讓道。
叫人難以置信的是,在現實生活中談狗色變的我,對與狗有著同樣特點的狼,卻有著一種說不清的難以釋放的情懷。
也許這種喜歡只是源于虛幻。
當年齊秦的那首《狼》深深地打動了我。“我是一匹來自北方的狼,走在無垠的曠野中。凄厲的北風吹過,漫漫的黃沙掠過。我只有咬著冷冷的牙,報以兩聲長嘯,不為別的,只為那傳說中美麗的草原……”
略帶憂傷的歌詞,配上齊秦那憂郁而又不乏磁性的嗓音。給了我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數不清多少個孤單的夜里,我低聲吟唱著這首《狼》。
我甚至喜歡把自己比作一匹孤獨的狼,總是在風雨之中踽踽獨行。受傷時不需要任何安慰,只需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舔舐著自己血淋淋的傷口。
很喜歡那句廣告詞:“與狼共舞,盡顯英雄本色”。但我知道,狼永遠是孤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