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劫》第四章、一己之私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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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小的山村,只有寥寥幾戶人家,處在群山樹林之間,如果沒有那幾股炊煙,這個山村根本不會被人發現,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村東的一戶人家有點與眾不同,院子的一角搭了一個棚子,里面有一個很大的灶臺,旁邊放著火鉗與錘子,地上擺放著一些嶄新的農具,還有很多的廢鐵。

樹蔭下一個老者躺在竹椅上,一口一口正在抽著旱煙。院子的另一角是個菜園,一個少女在園子里忙碌著。

上官云先進了院子,對著老者道:“師父,我回來了,這是鎮上買的東西。”

上官云說完,把身上的包裹放下,接著道:“師父,我回來的時候你猜我遇到了誰?”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以詢問的目光盯著上官云,而菜園里的少女好奇的問道:“二師兄,你遇到誰了?”

上官云回道:“我遇上大師兄了。”

老者停止了抽煙,站起身來,道:“俊兒回來了,他現在在哪?”

這時,白世俊進了院子,對著老者倒身便拜。“師父,我回來了。”

老者扶起白世俊,滿臉流露出欣喜之狀,道:“回來了好,這兩年你音訊全無,為師每天都在想你。”

那個少女并沒有與白世俊相見,而是遠遠地看著。

這位老者雖隱居于此,早年卻是一位了不起的武林高手,名叫龍狂生,人稱“刀劍雙絕”。那個少女是他的女兒,名叫龍飄飄。

龍狂生因厭倦了江湖紛爭故此隱居,但是他不想將自己的功夫失傳,收養了兩個徒弟。大徒弟白世俊傳于劍法,二徒弟上官云傳于刀法。師徒幾人生活在一起數年,直到兩年前,白世俊不知何緣故離開了這里。

當天晚上,為白世俊接風洗塵,師徒幾人多喝了幾杯。龍狂生詢問白世俊兩年的情況,白世俊不敢據實相告,以謊話應付,龍狂生信以為真。

白世俊雖然住了下來,可是心中惦記著那些財寶,第三天便以公務為借口向龍狂生辭行。龍狂生挽留不下,要求白世俊辦完事情之后立即回來,了卻自己心中的一件心事。白世俊知師父所想,點頭答應。

幾天后,村外的山坡上有一個倩影顯得有點孤單,正是龍飄飄。

滿山的野花在她的四周盛開,蜂飛蝶舞之間散發著陣陣幽香。如此美景龍飄飄卻是滿面愁容。

龍狂生從后面走來,站在龍飄飄的身邊,問道:“飄兒,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龍飄飄輕聲道:“爹,你不要逼我。”

龍狂生一臉嚴肅的道:“你與俊兒之事乃是父母之命指腹為婚,況且俊兒父母生前對我有過救命之恩。我們龍家歷來都是信義之人,忘恩負義非我龍家兒女所為。”

龍飄飄幽幽回道:“可是我不喜歡大師兄,兩年前我就說過了。”

龍狂生長嘆一聲,道:“我知道你的心思全在云兒的身上,可俊兒對你也是情深意重。爹就你一個女兒,爹也很為難,可是你與俊兒二人有婚約在先,為了信義,云兒會理解的。其實云兒也是一個很好的孩子,雖然沉默寡言,卻是心地善良,爹也很是喜歡,爹一定會想辦法彌補云兒的。”

龍飄飄雙眼閃過一絲哀怨,望著空中漂浮不定的白云道:“爹,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龍狂生道:“好吧,爹給你時間。這件事爹一定會等你想清楚之后再做決定。”? ? 言罷,龍狂生轉身離開。

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上官云躲在上面,龍狂生父女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龍飄飄形影孤單,雙眼晶瑩閃爍。良久,閉上雙眼,兩滴淚珠滑過她的臉頰。

上官云默默地注視著,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當天夜里,夜朗星稀,清風徐徐,小小的山村十分寧靜。

上官云悄悄的來到龍飄飄的房外,一時猶豫不定。許久才敢去敲她的房門。

龍飄飄正在屋里坐著,面對著桌子上的一盞油燈發呆。聽到有人敲門,應了一句,又陷入了沉默。

上官云進屋后來到跟前。龍飄飄抬頭見是上官云,憂郁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 ? “二師兄,你怎么來了?”

上官云沉默了一會,道:“最近幾天見你總是愁眉苦臉悶悶不悅,長久下去恐怕對身體不好。”

龍飄飄回道:“多謝二師兄關心,我沒事。”? ? 說完,龍飄飄低頭抽噎,竟然哭了。

上官云不知所措,忙安慰道:“剛說自己沒事,怎么又哭了。”

龍飄飄哭著道:“大師兄回來了,爹爹又提起兩年前的事。我不答應,可是爹爹仍然逼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龍飄飄擦干眼淚,看著上官云,接著道:“二師兄,不如你帶我離開這里,去哪里都行,只要和你在一起。”

上官云一驚,思考片刻道:“這怎么可以。你怎么舍得師父他老人家孤獨余生,如若離開,我們就是天下最不孝的人。”

龍飄飄急道:“可是我不喜歡大師兄,我不要嫁給他。父輩之間的情義怎能讓后輩償還。”

上官云無言可對,伸出手拍了拍龍飄飄的肩膀,以示安慰。

龍飄飄能感受到上官云手心的顫動,突然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了上官云。

上官云不知不覺中也抱緊了龍飄飄。他一直理解龍飄飄心中的痛苦,只恨自己無能為力,而他自己內心的痛楚其實比龍飄飄還要強烈。

龍飄飄抱著上官云的身子,腦中猛然閃出一個念想。“二師兄,如果我做了你的女人,爹就不會逼我嫁給大師兄了。”

上官云聽了一臉驚訝,目瞪口呆。? ? 龍飄飄雙臉微紅,接著道:“二師兄,不如今晚你就要了我吧,反正我心中喜歡的人一直是你。”? ? 言罷,龍飄飄不等上官云回應,摟著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吻在了他的唇上。

上官云的身子有些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踹開,龍狂生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相互擁抱的二人先是一愣,然后連忙分開,各自站在一邊。

龍狂生指著女兒,罵道:“逆子。”上去就是一巴掌。

龍飄飄沒有躲,結結實實的挨了,嘴角都被打出了血。龍狂生并不解氣,舉手還要打,被上官云攔住。龍狂生反手一撥,接著一掌拍在上官云的身上,將其打倒在地。

龍狂生大聲罵道:“畜生。你明知師兄與師妹有婚約在身,竟然背地里還要與飄兒私會,要不是我來的及時,恐怕如了你的齷齪之愿。為了一己之私,將師父的信義與師兄的情義拋在腦后,你這種人怎配做我的徒弟。”

上官云解釋道:“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

龍飄飄不能理解父親對上官云的誤會,跟著道:“爹,二師兄的為人你難道不知,我們二人是真心相愛的。”

龍狂生對著女兒喊道:“你給我住嘴。”

龍飄飄賭氣道:“今生今世我只嫁二師兄。你要用我的幸福去報答你的恩情,爹你太自私了。”

上官云感受到師妹對自己的深情厚誼,心中十分感動。“師父,您為了報達當年的救命之恩,為了實現當年的承諾,我們能理解,可是您也要考慮一下師妹的感受,她是有感情的人,不是工具。”

龍狂生冷笑道:“居然敢教訓我,你算什么東西,重色輕友,無情無義。今晚你就去前山練功的山洞面壁思過,沒有我的話不許回來,趕快收拾東西給我滾。”

二人沒想到龍狂生如此的生氣。

上官云跪倒在地,道:“師父,我知道錯了。”

龍飄飄抓著龍狂生的胳膊,道:“爹,你不能這樣。”

龍狂生見上官云不動,怒道:“我的話沒聽見嗎,還不快滾。”

上官云沒想到龍狂生如此堅決,多年的師徒情誼全然不理,心中不免陣陣作痛。含著淚為龍狂生磕了三個頭,然后慢慢離開,出房門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龍飄飄,雙眼中滿是對龍飄飄的關心與疼愛,還有對龍狂生的不理解與無奈。

龍飄飄哭著道:“二師兄,你回來。”想要追出去,卻被龍狂生攔住。“干什么去,給我回來。”

龍飄飄無助的抓著龍狂生的雙手。“爹,你怎么這么無情。”

龍狂生沒有說話,望著外面上官云的背影,眼中含著淚光,胸口陣陣心痛。孩子,莫怪師父無情無義,師父也是沒辦法。只要有你在,飄兒是不會嫁給俊兒的。云兒,師父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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