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牛愛上獅子 當獅子愛上金牛
16莫沙
“結婚”這個詞還是從牧慕的嘴里說出來了。它讓我必須面對現(xiàn)實,從夢想中的閣樓中兀的驚醒。二十年以來,這個叫“婚姻”很玄妙的東西在我的生命中首次出現(xiàn)。
牧慕的目的很明顯。見家長——這就是告訴我我必須真誠的面對我們倆人的關系。當我們發(fā)生矛盾,那就牽涉的不僅僅是兩個人而是兩個家庭了。或者那樣我就可以蟄伏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而安心的套牢在某種角色中。難道學會怎樣做個“賢妻良母”是我下半輩子唯一的工作?這不可能,反正現(xiàn)在不可能。
不在一起時難過,分開了痛苦。在一起了,又有無盡的苦惱。這日子怎么會過的沒有一點輕松?是我們“作”,還是生活本來就如此?
喜歡,在一起。這樣的事情本來很簡單。可是卻因為要某個讓我感到不安的結果讓我不勝其煩。二十幾歲的時候,我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有天會成為某某的妻子。我很懼怕婚姻,這是我必須要承認的。好象在我的字典里,婚姻就是謾罵、侮辱、傷害與痛苦的代名詞。我從沒想過,它也可以是溫暖的,唇齒相依的。
一份錯誤的婚姻或許傷害的不只是兩個人,是兩代人,或者更多。我承認自己很多的想法不科學。可是就是沒有辦法可以讓我一夜之間從驕傲,偏執(zhí),尖銳的女孩變成一個溫順,懂事,科學的女孩。我有我的現(xiàn)實,我的無奈,而這些,又不可能輕易的被人了解。或者,科學的世界觀很多的時候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最終選擇,往往是無奈或者是命運使然。
我始終沒見過徐飛,直到他又為牧慕進入我真實的世界打開了個啟口。
在這之前,牧慕曾經(jīng)和姐姐有過一面之緣。
有天我和莫言逛街。我們走到超市門口時,我的手機響了“哎,莫沙,我給你買了好多吃的!”
“是么?”我慌忙躲閃莫言看我的目光。
“你在哪啊?”
“我在超市門口。”
“啊?我也在啊。”
然后我就看見了牧慕,拎著個袋子站在不遠處。
于是我們一起掛斷電話。
“嗨”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不自然的對他笑笑。
“啊。”他似乎看的不是我而是姐姐莫言。
“買東西啊?”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啊,是啊。”
“那我走了啊,拜拜。”
“啊。拜拜。”牧慕呆呆的看著我滑稽的表演。
告別了牧慕,莫言突然疑惑的說“我怎么感覺剛是你們倆打電話呢啊。”
“沒有,認識而已么。”我極力反駁。
“認識?”莫言似乎若有所思。我趕忙轉移話題。
幾天之后,一切亂套。牧慕遂愿認識了姐姐姐夫,可惜用的方式很不正式,同時,我們也見到了消失已久的徐飛。
回來之后,我和牧慕經(jīng)常會在晚上去廣場散散步。通常我們在一起時,我會關機。那天晚上,我和牧慕在溜達。有人打電話到牧慕手機,看著他突然凝重起來的神色,我感覺很不好。
“莫沙,快跟我走。”
“怎么了?
“徐飛喝多了,正在鬧事。”
“啊?”那一刻,我其實猶豫了一下。我還沒有足夠的勇氣見徐飛。
“在酒吧。”牧慕定定的看著我,“他一定把你姐認成你了。”
我的大腦“轟”的一聲,瞬間空白。
我不知道我和牧慕怎么要面對這么多奇葩的事情。我只知道我不應該給莫言惹麻煩,再怎么樣,事情都是我自己的。我不想它牽涉到我的家人。
我和牧慕?jīng)_向那個酒吧。我看見了拉拉扯扯的徐飛,姐姐,姐夫……亂七八糟很多的人。
“小沐……”徐飛嘴里含混不清的念叨著。
“不是小沐,你喝多了。”幾個人拉住他。
“可她喜歡的是牧慕……”.徐飛的醉酒直言令我很難過。我又一次產(chǎn)生了在做賊的感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場面很混亂,有要打架的陣勢。幾個人拉徐飛離開,可是卻拉不動。
我和牧慕?jīng)_進人群。
“莫沙?”姐姐看著我的眼神很疑惑,“這幾個人你認不認識啊?”
“對不起,姐。”我不知道說什么好,走到徐飛面前擋住了莫言。
“你?是小沐?” 徐飛抬頭看我。他的樣子讓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在借酒裝瘋,或許他根本就很清醒。
牧慕拉住徐飛:“走吧走吧。”
姐姐看著我身邊的牧慕:“你就是徐飛?”
“我才是徐飛!”徐飛大吼。嚇住在場所有的人。
……
冷場,許久都沒有人說一句話。
徐飛終于被架出去了。
牧慕回來解釋:“對不起各位,對不起。姐,姐夫。今天算我的,實在不好意思,咱們在找個地方接著玩也行,朋友喝多了,給你們帶來這么多的麻煩。”
莫言冷冷的看著他,然后說:“莫沙,跟我回家。”
我腦袋里一片空白,老天爺,我招誰若誰了?怎么會有這么多狀況?姐姐的朋友們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我和牧慕,我如履針氈。他娘的!自從我和牧慕戀愛我就沒過安穩(wěn)日子,所有的事情都以非常態(tài)的面貌出現(xiàn)在我的生活中,這樣下去誰也受不了啊。挨頓罵是再所難免的了,誰讓我們這是眾矢之的的愛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