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忙轉頭問靜芝:"靜芝,你身上有沒有什么尖尖的東西.比如說水果刀,縫衣針什么的."
靜芝被問愣,她傻傻的看了一眼沈括,十分不解的問:"你說什么?"
沈括加重語氣,強調的又說了一遍:"尖銳的東西,什么都可以."
靜芝還是不明白,不過,她很快從頭上撥下一只發夾,遞給沈括說:"這個可以嗎?"
不管三七二十一,沈括拿過發夾說:"試試看吧!"沈括蹲下身,將發夾尖頭部分對準了地上露出的籃球上.然后,沈括使勁的對準發夾,一腳踩了下去.
靜芝還拉著胡老師,就在沈括踩下的瞬間,靜芝連同胡老師,一起被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就是說,胡老師安全的脫離了危險.
而沈括的一腳之后,竟然從籃球里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而慘叫聲,竟然和之前在食堂里聽到的小男孩的聲音一模一樣.
等沈括反應過來,他看到在原本胡老師所站的地方,竟然有一個泄了氣的籃球,一枚小小的發夾,刺破了籃球的表皮.雖然不深,但是籃球還是被泄了氣.
精神未定的靜芝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十分不解的問:"剛才發生了什么?"
沈括沒有理會她,因為他看到胡老師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他也顧不了這么多,一把抱住了胡老師,一邊搖一也呼喚著:"胡老師,胡老師,你醒醒,快醒醒."
一旁的靜芝也很焦急,她關切的問:"胡老師不會有事吧?"沈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只好說:"我也不知道,但愿她真的沒事."
幾分鐘的搖晃之后,幽幽的,終于聽到了胡老師的喘氣聲:"我這是…這是怎么了?這是什么地方?"
"胡老師,你終于醒了,太好了."靜芝見胡老師醒了,幾乎差一點就拍掌叫好.
沈括將胡老師扶了起來,靜等幾秒之后,胡老師的神色才終于緩和了過來.同時,也似乎什么都記起來了.她望了望兩人,不解的問:"我剛才怎么了?我記得…我記得要帶你們去配電室.然后…然后發生了什么?你們能告訴我嗎?"
怎么說呢?說實話,沈括也不知道該怎么去開這個口,該怎么去解釋所發生的一切.
猶豫了片刻,他才開口,轉移了話題:"胡老師,什么也別想.目前為止,最關鍵的就是去配電室.然后,我們才能做下一步的行動.摸著黑,我們什么也干不了."
還在恍惚中的胡老師定了定神,望了一下四周,感覺周圍仍舊是熟悉的地方.她這才說:"就在前面,你們看到沒有,那道紅色的門,那就是配電室."
放眼凝望,在不遠處,黑暗之中,果然有一道暗紅色的門.只不過,沒有胡老師的提醒,誰又能看得出,那是一道紅色的門呢?
靜芝的神情還有些恍惚,精神不定.她抬頭望了望,輕聲的問:"那道門是紅色的嗎?"
難道不是?
沈括很狐疑的望了眼靜芝,不明白她這么說是什么意思.然后,他再次望向配電室的門.雖然很黑,但確實是紅色的,沒有錯啊!
三個人信步向配電室走去,靜芝還是有些緊張,落在了最后.
越接近配電室的門,沈括越發覺得不大對勁.沒錯,隱秘在黑暗中的,配電室的門.越走近,就越感覺奇怪.
似乎,在那道門上,有什么東西在蠕動,在游走.又似乎覺得有無數的流水從門上緩緩淌下.
沈括擠了擠眼睛,他真的懷疑自己眼花了.等再次睜開的時候,場景依舊.不但沒有任何變化,反而看得更加清晰了.
他轉頭問她們倆:"你們也看到了?"胡老師點著頭,臉色已經大變,幾乎說不出話來.而靜芝突然迸出一句:"是血色."
再有幾步就要來到配電室的門口.所以,靜芝說出那一句的時候,沈括已然明白.這么近的距離,再黑,他也已然看得清清楚楚.
配電室的門確實不是紅色的,而是血色的.具體點說,就是那道門被鮮紅而又濃稠的血液覆蓋著.看起來剎時的可怕,還有催人心的恐懼.
鮮血在門上,自上而下,不斷的流動著,像一條永不停息的血河.在門的周圍,三五米之內的范圍,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似乎,只要聞上一點,就會讓人作嘔,反胃.
然而,更奇怪的是.門上的血液,似乎只是在門上流走,沒有一滴灑落于地上.這種奇怪的現象,任誰都該是頭一回碰上,包括他們三個.
胡老師十分緊張的問:"那是什么?原本不是這個樣子的,這是怎么回事?"
一道血門,沈括當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冷靜的說:"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說不定,所有的東西,全都是幻覺."
"幻覺?"靜芝低低的嘀咕了一聲,伸出右手,就想去觸碰那道血門.然而,她的手才剛伸出一半,就被沈括制止:"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靜芝卻說:"我只是想知道,我看到的東西,是不是真的.你不是說,這只是幻覺嗎?"
"我只是說可能."沈括冷冷的說,"在無法用正常的思維邏輯來考慮問題的時候,我只能這么說.我只是找個借口,算是我的無知吧!"
"那我們怎么辦?"靜芝問,"還要進去嗎?"
"當然要!"沈括斬釘截鐵的說,"我們不但要進去,而且,必須打開電閘.在黑暗之中去找青銅封印,會更加的困難.誰又能保證,在黑暗之中,會有更加叫人無法理解的情況發生.所以我們必須進去,必須打開電閘."
"可是,這門……"
剛說到這兒,靜芝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她指著血門,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門上的血液,開始不規則的流動起來.漸漸的,竟然形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血液在這張人臉上四處的流竄.一條一條的,從眼中流出,又流入鼻中.從耳中流出,從又另一只眼中淌入.就這樣周而復始的運作著,像一臺永不停息的機器.
沈括和靜芝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然而胡老師沒有退,她反而還上前了一步.眼中充滿了悲傷,顫抖的手慢慢伸向了那張剛剛顯現出來的血臉.
"你干什么?"沈括一把將胡老師拖了回來,十分嚴厲的恕斥著:"你不要命了,這么做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拖回來才發現,胡老師已滿臉是淚.她流著淚,失聲的說:"那是我兒子,是我的健兒."
胡老師還想繼續往前,卻被沈括死死的抓著.他也聲嘶力竭的說:"他不是你兒子,你的兒子已經死了.胡老師,清醒點,在你面前的是魔鬼,是幽靈,不是你的兒子."
胡老師不再掙扎,她頹然的,無力的倒在地上.眼淚止不住的流著,像山間的瀑布.她無力的說著:"為什么會是這樣?為什么會是這樣?"
就在此時,那張血臉開始說話了:"媽媽,你是阻止不了我的.游戲開始了,請你讓開,我不想傷害你媽媽,但是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說話的同時,那張臉在不斷扭曲變形.組成那張臉的血液,也在不斷的四處流竄.像是憤怒,更像是咆哮.
沈括上前一步說:"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擊倒我們嗎?"而迎來的,卻是一陣一陣的狂傲冷笑.
沈括清楚,不能就這么束手待斃.于是,他在靜芝耳邊低語著:"你看好胡老師,別讓她亂來.我去去就回"
靜芝剛想問:"你去哪兒?"沈括早已走遠了.靜芝只好面無表情的盯著胡老師,怕她做出什么更加出格的事.
其實靜芝心里也明白,胡老師真要有什么舉動.僅憑自己的綿薄之力,是根本阻止不了的.
然而,事情還是發生了.就在沈括只隔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等他回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幕,極其悲慘的情景.
血門里伸出來一把刀,一把很長很長的刀.組成這把刀的,不是別的,正是流動著的鮮血,和血門一樣的鮮血.
血刀的另一頭,被深深的刺入了胡老師的右手掌心之中.胡老師沒有倒下,是因為她的重心全部轉移到了那把血刀之上.胡老師痛苦的張大了嘴巴,卻沒發出一點聲音.慘白的臉,因為接受不了痛苦,而扭曲的變了形.
"你還是不是人,她是你母親!"沈括指著那張血臉,怒斥著.
然而,那張血臉好像并不在乎.他冷漠的說:"我說過了不要逼我,不要逼我的.可是她就是不聽,就是不聽.我也沒辦法,沒辦法."
"你這個惡魔!"沈括大叫一聲,手中剛剛從食堂里取來的一把菜刀,高高的舉起,又使勁的揮下,揮在了那把血刀之上.頓時,血刀被化作無數個血滴,灑在了三個人的腳下.
血刀消失了,與此同時,胡老師軟弱的身子也在瞬間,軟綿綿的倒下.幸好沈括就在旁邊,一把將其抱住,這才沒有摔倒.只不過,此時的胡老師,再次不省人事.
原來,沈括見情形不對.他忽然想到,食堂里應該會有刀之類的東西.所以,這才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食堂,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只是可惜,還是出事了.不過還好,并沒有傷到要害,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靜芝也受驚不小,她恐怕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血.好像什么都忘記了,呆呆的站立著出神.
"靜芝,過來扶她一把."沈括呼喚著她的名字,呼喚了好幾聲之后,她才似乎聽到,忙急躁的哦了一聲,趕過去幫忙.
沈括這才有時間騰出手來,面對那道血門,那張血臉.他揚起手中的菜刀,指著血臉說:"你以為你很能嗎?你以為你是天下無敵嗎?試試我手中的這把刀,它會讓你痛苦一生."
"哈哈哈……"血臉高聲獰笑著,"這個游戲真好玩,實在是太好玩了,我喜歡.你有什么本事,就盡管來吧.我就在這兒,我不走.哈哈哈……"
血臉的話激怒了沈括,他嘶吼著,舉起菜刀,就向血門沖去.幾乎用盡了所有的臂力,對著血門上的那張猙獰的血臉,狠狠的刺了進去.
菜刀很鋒利,是用來剁骨頭的那種.鋒利的刀尖,刺入了門內.
頓時,
門上的鮮血開始狂竄.組成的血臉,也因為鮮血的不規則流動,而逐漸消失.那些鮮血,像是發了瘋一般,突然之間,從門上竄出,濺了沈括一身.
還好,沈括還算機靈.在鮮血飛出的一瞬間,他敏捷的躲開了.就算如此,身上還是被濺到了一些.
然而,就在血臉消失前的剎那,血臉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你以為這樣,你就能殺了我嗎?我是你心里的惡魔,你別想擺脫我.哈哈哈……"
片刻之后,一切都恢復到了平靜.配電室的門也終于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十分正常的一道木門.那把菜刀還被釘在木門之上,冰冷的寒光,通過刀刃,散發出來.
沈括拔下鋒利的菜刀,一切終于過去了.他本想打開那道木門,可是他發現,恢復成原貌的木門,竟然沒有把手.
如果沒有把手,拿什么方法來打開這道門呢?
沈括推了推,木門聞絲不動,這可讓他犯了難.他回頭望了眼仍處于昏迷中的胡老師,看來,指望她是不太可能的事了.
手撐在木門上,冥思苦想.突然,沈括的手心里傳來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感覺到,這道木門的表面并不平整.好像有無數條凹槽,在上面游動.
借著微弱的光線,沈括仔細察看著.他發現,木門的四個角上,分別各有一條彎曲的凹槽,延伸到木門的中心位置.而這個位置,正是剛才血臉所處的地方.
四條凹槽寬約有5毫米,深2至3毫米.不是直線,而是像蛇一樣,彎彎曲曲的游到了門的中心位置.在那兒,出現了一個直徑在20毫米,深同樣是2至3毫米的大凹坑.
沈括的腦袋抓狂了,他實在不明白,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手慢慢的摸過那幾條凹槽,順著凹槽,沈括的手最終停在了木門中心的大凹坑內.他冥思了片刻,實在想不出,這幾條凹槽和大凹坑,擺在這兒,到底起什么作用.
沈括在大凹坑內摸了摸,不經意間,拿到鼻子下聞了聞.不聞不知道,一聞果然有新的發現.
除了有木頭原本的氣味外,沈括居然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是很濃烈,但沈括可以確定,那就是血腥味,不會有錯.
想到這兒,沈括趕緊貼著木門仔細觀察.他發現,在這些凹槽和大凹坑內,果真殘留著一些凝固了的血液.如果說之前看到的血門和血臉是腦中產生的幻覺的話,那么現在看到的早已凝固的血液,就是真真切切存在著的.
在很多的玄幻類小說,或者是影視作品中,都會出現這樣的場景.主人公需要用他的血,才能開啟某道機關裝置.難道說,這道木門也是這個原理?
如果是在從前,沈括是不可能相信只有在影視作品中才能出現的,荒唐的事的.但是現在,但是今天,當他經歷了一整天來,讓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之后,他信了.
鋒利的菜刀就在手上,不管怎么說,他總得試一試.況且,現在只有他一個男人,他不試,還能指望誰.
刀剛剛抵到手指上,就聽得身后靜芝突然叫道:"你在干什么?你瘋了."
沈括沒有回頭的說:"你別管,我自有分寸."說著,鋒利的菜刀劃破了沈括的手指.鮮血一滴一滴的流著.沈括不敢怠慢,迅速將手伸到了凹槽處.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沈括的手還沒有觸碰到木門.一滴血,像是被瀼了魔法一般,迅速的吸附到了木門左上方的凹槽里,順著凹槽,向中心流淌.
沈括有些明白了,他如法炮制的分別向另三處凹槽內各滴了一滴血.于是,他看到,四滴血,順著各自的凹槽,向中心的大凹坑流去.速度不是很快,但是也不慢.很快,四滴血就在大凹坑中匯集成一滴大的血滴.
等了會兒,沒有任何反應.木門紋絲不動,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一般.緊接著,沈括發現,匯集到大凹坑中的血,竟然一瞬間就不見了.沈括眼睜睜的看見自己的血,好像被木門吸收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木門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自己的猜想是錯的?"沈括托著下巴,喃喃自語著,"如果不是這樣,那要怎樣才能打開木門呢?"
剛想著,忽聽得身后有人說話.回頭一看,原來胡老師不知何時醒了過來.靜芝攙扶著她,走向沈括,走向那道木門.
"你剛才說什么?胡老師."
"我是說,不是你的方法不對.而是,你的血沒用.開啟這道門所用的血,不是任何人的都有效."
"那…誰的有效?"
"我!"說著,胡老師就將自己剛剛受傷的右手伸向了木門.在相同的情景再次出現之后,匯集在大凹坑中的,胡老師的血,果然沒有消失.然后,三個人就聽到了咔嚓一聲,木門打開了.
"這…這怎么可能?"沈括驚詫的望著胡老師,"我不明白,為什么你的血就可以,我的血卻不行."
胡老師手上的血還在一滴滴的流著,靜芝不知從什么地方,找來了一塊破,將其包扎好.而胡老師的臉,因為失血過多,顯得特別的難看,特別的憔悴.
等靜芝為她包扎好之后,她才緩緩的說:"是健兒告訴我的.他說,在整個分水林,一共有四扇這樣的門.只有對應的四個人的血,才能開啟這四扇門.你們眼前看到的,就是其中的一扇.只有我的血,才能開啟."
"可這是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我也曾經問過健兒,也這樣問過我自己.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你和我都一樣,得不到答案.所以我很好奇,我想知道,那扇門的后面到底是什么?"胡老師依舊就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沈括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睜大了雙眼,恍然大悟般的說:"我明白,你的好奇迫使你來到了學校.可你發現,僅憑一己之力,連這扇門都到達不了.恰巧你碰上了我們,恰巧我又提出要找什么配電室.所以,你一不做二不休,就把我們引了過來.其實,這扇門的后面,根本就不是配電室,對不對?"說最后一句話時,沈括幾乎是在吼.他憤怒,憤怒別人欺騙了他.
被沈括一揭穿,胡老師的整個身子輕輕的抖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說:"在這一點上,我是對不住你們.可是,我也沒辦法.我的兒子,無緣無故的變成了這個樣子.我的心很難受,我想知道,發生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而我能想到的,就是那扇詭異的門,或許答案就在門里面."
"所以你就不顧一切的來學校尋找答案?你有沒有想過,門里面可能是個極其殘酷的世界.說不定,進去之后,就永遠也出不來了."沈括依然憤憤的說.
可能是話說的多的緣故,胡老師有些氣喘.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后,才稍稍的平穩些.她接著說:"我沒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今天早上,突然之間發生的.我一覺醒來,天還沒有完全亮.我就發現,就發現我的健兒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告訴我關于門的秘密,然后就消失了,無影無蹤.當時,當時我腦子一熱,就去了學校.可我發現,學校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當我下定決心,去一探那道門后的秘密時,后腦不知被什么東西狠狠的敲了一下.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綁在了食堂的圓桌上."
"你就這樣被綁了一整天?"
"是的.所以,你們看,門已經打開了,我們進去看一看.我想知道,門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想知道,我的兒子還有沒有救?"說著,胡老師就想向前邁步.
然而,沈括迅速的攔在了她的面前.他冷冷的說:"我不會進去,我也不會允許你進去.我現在只想知道,真正的配電室在哪兒?"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阻止我?"
"因為我不想你白白的死掉!"這一聲,沈括是大吼著叫出來的.不光是胡老師,連靜芝也被嚇了一跳.
冷靜下來之后,沈括的身體靠在墻上.他將今天,一天以來發生的,所有的事,原原本本的向胡老師闡述了一遍.包括他父母的慘死,包括承艷的死,包括兩位警察的死,包括錢影的死.等他講到自己的妻子羅欣悅時,淚水早已止不住.連帶著靜芝也跟著一起哽咽起來.
聽完了沈括這一段可歌可泣的悲慘經歷,胡老師沒話說了.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上,更是無一點表情.
而沈括很果斷的關上了那道血門,然后問胡老師:"告訴我,真正的配電室在哪兒?我現在只想做一件事,盡快找到青銅封印."
胡老師似乎茫然了,她有氣無力的指了指旁邊:"那個房間就是."
沈括二話不多,沖進了近在咫尺的配電室.一分多鐘之后,學校里的燈,逐漸的,全都亮了起來.整座學校不在是漆黑漆黑的,雖不是亮如白晝,但幾乎每個角落都有了亮光.
見到明亮的光芒,靜芝緊張的心情也終于緩和了不少.原本因為黑暗而始終壓抑著的情緒,因為光明的到來,而被完全的釋放.
等沈括從配電室出來,靜芝忙走上去問:"我們接下來該怎么找?"
這個問題,沈括也不清楚.他茫然的望著胡老師問:"胡老師,你認為,我們要找的青銅封印,最有可能被藏在什么地方?"
胡老師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當中緩過神來.她輕聲的說了一句:"先去教學樓看一下吧,我也不知道."
由于隔著綠化帶,又有教學樓阻擋.所以,沈括他們并沒有發現方新他們已經就站立在教學樓前,正為光明的突然到來而驚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