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后他心驚膽戰的伸出一只手往臉上摸了摸,在僵硬的肌肉上抹了抹冷汗。躊躇猶豫不前,內心在掙扎……
終于,左腳同時戰勝了心理和右腳早一步踏了出去,接著左右腳便機械的交替著向前邁進,他微閉著眼走向內心恐懼的“鬼門關”。
剎那間,一個人影從他眼里的余光閃過,當他提起勇氣抬起頭去看時,又不見了。
有鬼有鬼,他心想。
步伐變得沉重的同時也提高了速度,腳下生風他拎著個水壺一個勁的往走廊盡頭,往那無盡的深淵奔去。
真撞上了“鬼門關”,走廊的盡頭接近樓梯口那邊有一扇長年鎖著的鐵門,這是為了隔斷男女學生發生什么不正當關系而存在的。
實際上沒有多大鳥用,現在的學生要真想干點什么都不屑于在這破破爛爛的宿舍樓里,關鍵是床也已經老化的快塌掉了。
當然,有人說存在既是道理,這也沒錯。這不,要是沒有這道阻攔,說不定他一個勁沒頭沒腦的跑到女生被窩里去躲鬼去了。
暗罵一聲“臥槽”,他沒敢出聲,把到嘴邊的二字硬生生的塞回了肚子里。
怕給鬼聽到自己是罵它,關鍵極有可能還是女鬼。
疼痛讓他暫時昏厥,好一會才緩過來,覺著頭額有點痛,伸手一抹濕淋淋的,再把手拿到眼前一看,只見一片暗紅……
長嘆一口氣后,便打開水壺準備打水。卻打不著了,不是沒水,他水卡沒帶。這下子他真的急了,再加上剛撞了門的疼痛,幾滴眼淚眼看就要掉下來。
眼淚在臉頰上被寒風吹干,他心想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也不算是流淚。和男兒膝下有黃金一個道理,沒落在地上也就不算流淚了。
止住眼淚后他又面臨這一個問題,是要就此回宿舍去撒謊說沒水呢,還是回宿舍拿水卡。但他始終沒做好決定。
只好拎著水壺一邊回一邊想了,他也努力的想著,盡量回避克制剛剛那些恐懼。他想的也是正因為那些恐懼,所以想的入神,恐懼也就暫時消失了。
他為了避免剛剛撞上“鬼門關”那樣的悲劇,便直挺挺的伸出另一只手沿著宿舍的墻走。
他宿舍外墻有一處消防栓,貼著墻壁碰到了也就到宿舍了,也不至于走過了頭。
一只手伸的筆直,另一只手提著個水壺。半夜游蕩在宿舍走廊,再加上特效——那些幽綠的光,非把人嚇個半死不可。
好在是冬天,人都不想離開被窩半步,整個人都藏在被子底下。玩手機游戲的看各類大電影小電影的……
直到了宿舍門口,他還是沒有想好該怎么做。他在那里站著發愣,手也忘了放下來。
他忘記了時間,但是他也不那么懼怕了,因為宿舍里面有聲音,他也就心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