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記憶(九)

『家是你永遠的港灣。

Part.25

“嗡嗡嗡...”手機不知震動了多久,我伸手在床上亂摸,只聽咔嚓一聲,手機摔到地上,再也沒有了惱人的“嗡嗡嗡”。

今天是我假期第二次喝醉。

連著一周參加各種各樣的升學宴,胃都泡成了“勇闖天涯”的味道。今天,在我自己的升學宴,大家一杯一杯灌我酒。

老三說:“為了友誼,走一個。”

老四在電話里說:“為了青春,走一個。”

五哥說:“為了慧,走一個。”

寧說:“為了老賈,走一個。”

只有慧勸我少喝點,慧在電話里說:“不能喝就少喝點,喝多了自己難受。”

我:“我沒多,我沒多。”

大哥在電話里說:“為,為,為...”

我說:“大哥你別‘喂’了,我想吐。”

我吐的稀里嘩啦,一周的大魚大肉傾瀉一空。

現在的我好容易睡著,又被手機鈴聲吵醒,胃里又開始翻江倒海地折騰,腦海里有個聲音一遍一遍地回響:“不喝了,不喝了...”

早晨,麻雀的低吟將我喚醒,我動動腿,身體依然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聽到了門鈴的響聲,奶奶一路小跑,打開門,大驚道:“呀!你咋回來了?啥時候回來的?”

“姥,我昨晚回來的。”另一個聲音響起。

我睜開眼,一個翻身下床,從衣服堆里抽出肥大的短衣短褲套在身上。

伴隨著奶奶歡快的小跑,“噠噠”的高跟鞋聲距離我的房間越來越近,門“吱”的一聲打開。

我呆頭呆腦地說道:“姐,你啥時候回來的?”

姐姐:“昨天。”

我:“回來也不說一聲。”

姐姐:“我昨晚給你打了一晚上電話,你都不接。”

我:“電話?咦,我電話呢?”

我趕忙俯身在地上找,機身、后蓋、電池被摔成三瓣,姐姐早伸出一只大手來打我:“我把手機借你,你就給我往地上摔,往地上摔。”

我身上殘存的最后一絲起床氣瞬間全無了。

我把手機裝好,簡單的刷牙洗漱,進了客廳。姐姐一邊撫摸著電視機上呼嚕的大黑一邊跟奶奶聊天:“呦,都這么大了,我看照片的時候還是小不點兒呢。

姐姐穿一件白色印花長裙,白色高跟鞋,黑長直的秀發垂到腰際,大半年不見越發纖瘦了,姐姐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差點頂到屋頂,矮小的房間從姐姐進門的一刻起就顯得格外局促。

我一疊聲問道:“姐,今年放假晚嗎?怎么才回來?能在家呆幾天?”

姐姐:“明年就畢業了,今年在準備考研,所以回來的晚,能在家呆半個月。”

奶奶在一旁笑盈盈的問道:“回來了中午想吃啥?姥姥給做。”我心想,我怎么就沒這個待遇?

姐姐想了想:“我想吃燒烤。”

我和奶奶異口同聲:“燒烤?”

姐姐:“對呀,咱們自己烤。”

我歡呼道:“太好了!”

奶奶:“你們?會烤嗎?”

姐姐:“會,我和宣一起烤,一會兒我去找同學借個爐子。”

奶奶懷疑的看著我:“他?你們能搞的起來?”

顧不上奶奶的質疑,我迫不及待道:“姐,咱啥時候烤?”

姐姐掏出手機翻了翻:“嗯,讓我看看,明天是個好天氣,就明天吧。”

我:“啥?這么快?”

姐姐:“對,就明天,我這就去找我同學借爐子,晚上我列個買菜清單,明天上午我來找你,咱倆一起去買菜。對了,還要買木炭,竹簽,調料,酒水飲料,再買一個西瓜…”

我忙說:“姐,你慢點,讓我理一理。”

姐姐:“你理個啥?明天可不許睡懶覺,我一大早就來。”

我嘟囔道:“早就不睡懶覺了。”

姐姐:“那就這么說,我這就去找同學借爐子。”

說罷,姐姐垮起手提包,就要往外走。

我趕忙叫住:“姐,那我干啥?”

姐姐:“你呀,給你爸媽打電話,讓他們明晚過來吃飯。”

說罷姐姐踩著高跟鞋,大步流星地出門了。

奶奶搖搖頭:“唉,這風風火火的,屁股還沒坐熱呢。”

沒錯,熟悉的姐姐回來了。

第二天,姐姐果然來的很早。姐姐換了一套淺藍色運動服,白色平底鞋,帶一只大墨鏡。

姐姐:“呦,今天起的真早呀。”

我打著哈欠抱怨道:“還不是你讓我早起。”

姐姐:“早晨的菜新鮮,所以我們要早點去。”

我們走到菜場,繞過一片“魚腥”,越過一片“花椒大料”,在“牛羊肉”前駐足。

我:“姐,咱倆還是站遠一點吧。”

姐姐:“咋滴?你還嫌棄起我來了?”

我:“你太高了,跟你說話都得仰頭,太累了!再說,我也是要面子的。”

姐姐:“那你倒是長長個啊,沒事打打球,蹦一蹦,多喝點牛奶。”

我假裝生氣不說話。

姐姐笑道:“你怕個啥,我是你姐,又不是你妹妹,有啥不好意思?”

說罷,姐姐扭頭對賣肉的阿姨說:“給我切這塊,這塊,還要那塊筋頭巴腦。

我們又在東邊買了蔬菜,西邊買水果,南邊買木炭,北邊買竹簽。姐姐把買到的東西一股腦塞進一個大方便袋,然后扔給我說道:“拎著。”

“喂!”我不服氣道。

姐姐一邊掏錢包一邊漫不經心地說:“怎么?要么你掏錢?”

我也只好不說話了。?

下午,我們和姐姐一邊聊大學生活,一邊穿牛肉,看著穿好的串兒慢慢堆積成了小山,越干越起勁,越聊越開心。大黑和豆豆饞的喵喵叫,圍著桌子繞來繞去。

房間里唯一不開心的就是奶奶。奶奶一邊在菜墩上切牛肉,一邊嘟嘟囔囔:“唉!非要吃這玩意兒,費這個勁。”

姐姐拍了拍我的手臂,比劃一個搓麻將的姿勢,我會意,和姐姐相視一笑:放在平時這正是奶奶打麻將的時間。

我:“奶,牛肉要橫著纖維紋路切,不能順著切,要不會咬不動。”

奶奶:“哎呦!我孫子有出息了,都開始教我做飯了。”

姐姐哈哈大笑,我也心下一愣:我不是聽錯了吧,奶奶在跟我開玩笑?

Part.26

傍晚,天高氣爽,云淡風輕,燕子在高處滑翔鳴唱,夕陽掛在房檐,將西天染得通紅,像極了我和慧一起看火燒云的那個下午。

我和姐姐在鵝卵石路上支起桌子,擺上茶杯飲料,在門口架起爐子。我們先用樺樹皮生火,然后蓋上一層碎木,待火苗燃起來,再蓋一層木炭,不多時木炭便燃成誘人的通紅。

我們端出肉串,抹了油,找一個空瓶子扎了洞倒調料,我拿出夏涼扇有節奏地扇風,伴隨著一陣“滋滋啦啦”,牛羊肉的香氣四處飄蕩。

不一會兒,爸媽也來了,我們四人同心協力,不一會兒就烤出整整一大盤。媽又拍了一盤黃瓜,拌了一盤西紅柿,再倒上飲料,豐盛的晚餐出爐了。

姐姐給奶奶遞過一串羊肉,奶奶咬了幾口扔在一邊,說道:“非得吃這玩意兒,黑不溜秋的,咬又咬不動,有啥吃頭?”

我們全家都在笑,媽早端出盛好的稀飯擺在奶奶面前。

牛羊肉的香氣滲透過隔壁的木質圍欄,張叔叔推開院門,笑道:“呦!這一家子燒烤呢?”張叔叔光了一夏天膀子,這回終于套上一件條紋短袖。

爸忙把張叔叔請上桌,張叔叔又回房間取出幾瓶冰鎮啤酒,端出一盤熟食。

張叔叔:“看這老太太多享福,養兩個大學生。”

奶奶滋溜兩口稀粥,慢條斯理道:“大學生啦,都長大了。”

張叔叔:“大姑娘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個子也高,好像模特似的。”

奶奶:“嗨,現在是漂亮了,你沒看小時候那個淘氣,天天跟一幫男生往泥坑里鉆,造的埋了咕汰的。”

爸忙說:“看你這老太太,姑娘都這么大了,當著外人也不給留點面子。”

姐姐爽朗的大笑,我們也跟著笑。

我插嘴道:“以前我姐還領著我們在屋子里摔跤呢。”

沒等姐動手,我媽先給我一筷子。

沒過大功夫,烤好的串兒吃的差不多了,姐拉著我去爐邊繼續烤。

姐姐一邊給肉串兒抹油,一邊偷偷問道:“老弟,你處對象了?

我一愣,停下手中的扇子:“啊?你咋知道?”

姐姐:“你媽都跟我說了。”

我:“我媽?我媽一夏天都沒來過幾次!”

姐姐努努嘴指向奶奶的方向:“你奶告訴你媽的唄。”

我:“我奶?”

姐姐笑而不語。

我看向飯桌的方向,爸和張叔叔正在碰啤酒杯,媽在低頭吃飯,奶奶靠著座椅,悠然自得地搖,好似在哼著小曲,滿頭銀發隨風飄揚。我心想:“我真是愚蠢,以前怎么會覺得奶奶什么都不懂?”

姐姐:“哎呀,處了處了唄,大小伙子有啥不敢承認的。”

我趕緊說:“我沒不承認。”

姐姐:“說說看,你倆咋認識的?”

我把我和慧的故事給姐姐講了一遍。

姐姐笑道:“你倆都是初戀?”

我:“是呀。”

姐姐笑道:“挺懵懂的,下次約會帶上我唄,我給你倆買單。”

我皺著眉道:“哪有出去約會還帶個姐的?”

姐姐:“我這不是好奇嘛!想知道懵懂的感情是什么樣。”

我認真地問道:“姐,你覺得慧怎么樣?”

姐姐:“我不了解,我也沒見過本人,應該挺老實的。”

我:“嗯,是的。”

姐姐:“而且我覺得...應該是一個挺勇敢的女生。”

我:“勇敢?”

姐姐:“對呀,我覺得她對感情挺勇敢的。”

我想了想:“是這樣,沒錯。”

姐姐:“不過呢,你們現在的感情,說白了就是玩玩,可別因為談戀愛耽誤了學業,否則你會后悔一輩子的。”

我嘴上回到:“不會的。”心里卻在想:哪里是玩玩,我們可是認真的。

姐姐又囑咐道:“也別做出格的事,你們現在還沒有負責人的能力。”

我含糊道:“不會不會。”

姐姐:“那上大學了怎么辦?你有想過嗎?你們離的遠。”

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辦,肯定有很多困難。至于她,好像她沒怎么想過,在一起時從來沒跟我提過,都是我在想。”

姐姐:“怎么可能?你們男生總是這樣,總是對女生有偏見,就覺得只有你們理性,女生就只剩下天真爛漫。”

我笑道:“你們?男生?姐,最近有情況啊!”

姐姐:“你懂啥,小屁孩兒。”

我不服氣的想:誰是小屁孩兒,我也快上大學了。

姐姐又說:“男孩子,想要什么就勇敢的去追求,人生這么美好,你不妨大膽一點,即使走了一些彎路,又怎么樣呢?對你來說也未必是壞事。再說即使真的有困難,還有家里給你撐著呢,家是你永遠的港灣。”

我點點頭。

姐姐嘆了口氣:“唉,當男生多好,不用有那么多顧慮。”

我笑道:“姐,你可不比男生差,從小你就領著我們打架。”

這時,媽走過來說道:“這姐倆挺能嘮呢,快來,咱家一起拍個照吧,要么天就要黑了。”

張叔叔忙站起來說:“來,我給你們一家拍。”

我們圍著奶奶站成一圈,一聲茄子,一聲咔嚓,笑容定格在手機里。

Part.27

轉眼到了暑假最后一個星期,爸給我買了去中城的車票,我是8月24日開學,我們8月21日早晨出發。

大家都忙碌起來,老四等我上車后才能回家,五哥已經開學了,慧也是24日開學,據說會在中城倒車,現在正忙著采購物資,閑著的還是只有我和老三。

我和老三騎著單著在小城一圈一圈閑逛,沒了曾經的悠閑,卻滿懷深深的眷戀,長這么大我還從沒有離開過小城。我們從楊樹街拐到步行街,從車站拐到立交橋,每一個街道都有我們的足跡,每一個角落都曾有我們的故事。我們轉過街角的假日網吧,一路騎到校園,校園依舊是空空如也,異常安靜,只有幾個復習班還稍有人煙。

我和老三在五哥班級的門口等到下課鈴響,陌生的任課老師鐵青著臉一言不發地推門離開,隨后跟出來的是幾個灰頭土臉的男生。我和老三向教室里張望,原本能坐五十人的教室如今塞滿了桌椅,過道只有一人寬,很難找到下腳的地方。桌子上堆滿了書本卷子,還有一個個趴在桌子上瞌睡的腦袋,一眼望去大家穿的都是藍白相間的校服,很難找到五哥的身影。

我攔住一個同學,讓他幫忙喊五哥出來,只見五哥從人群中站起來,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迷迷愣愣的往外走。

我一個眼神示意,老三第一時間會意,我倆一人一邊躲在門的兩側。五哥剛一出門,正愣頭愣腦地四處張望,我倆沖上去把五哥拉到門后一陣爆錘,五哥一會兒“哎呀呀,哎呀呀”,一會兒“不疼,不疼”地亂叫。

我倆放開五哥,五哥拍拍校服,理理頭發問道:“你倆咋來了?”

老三:“來干你唄。”

五哥:“你倆是真的閑。”

我:“五哥,你們班現在有多少人?”

五哥:“一百人,趕上以前一倍了。”

我:“復讀感覺如何?”

五哥:“唉,老壓抑了。”

老三:“信你個大頭鬼,天天跟琳琳風花雪月的。”

五哥:“討厭,這都被你知道了。”

我:“復讀真可怕,我可不想受這個罪。”

五哥:“要是慧也復讀,我看你來不來。”

8月19日,是我在奶奶家住的最后一晚,明晚我就要回自己家住。

我有了新的手機——新款諾基亞觸控屏智能機。我把手機卡換到了新手機,用藍牙把慧比剪刀手的照片我和老三他們吃飯時的合影還有吃燒烤時全家人的合影傳到新手機的相冊。

再翻看短信信箱,一條條都是慧的短信。手機就要還給姐姐了,信箱里的短信只好刪除,我一條一條地翻看刪除。

6月17日XX時XX分

慧:沒做啥,白天幫家里看店兒,晚上看電視讀書,等高考成績。你呢?

這是暑假我們的第一條短信,所有故事都是從這一刻開始。

6月29日XX時XX分

慧:感覺自己像是對著一塊木頭說話!!!

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起心動念,后來我問過慧,為什么會喜歡我,慧說是因為無聊,我不知道慧說的是實話還是在開玩笑,但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7月13日XX時XX分

慧:我們...要不要去一個城市?

不能在一個城市始終是我們心里的痛,兩天后的那個晚上,慧在電話里哭泣,喚醒了我深深的愛。

翻看后才發現,整個假期,我和慧沒有一天中斷過聯系。直到收件箱空空如也的那一刻,我才知道這些美好的記憶對我有多么重要,每一個思念,每一絲情緒,每一個躲在被窩里的一句句“我愛你”,都仿佛被拍成了電影藏在我的心里。

我用新手機給慧發了短信。

8月20日XX時XX分

我:在我最無所事事的年紀,上帝送我一個女孩兒。

慧:老公,最近在收拾行李,抽空的時候看了我們以前的短信,感覺好難忘,那么多美好的記憶。我不知道如果沒有遇見你,這個假期該有多么糟糕,我愛你!

我:我也一樣,你說也會在中城轉車,車票買了嗎?我們還能再見面對吧?

等待許久,始終沒有慧的回信。

我又給姐姐發了短信。

8月20日XX時XX分

我:姐,你的舊手機我放在奶這了,過兩天你來取吧。

姐姐:手機呀,送給你做紀念吧!

我:啥?咋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姐姐:???

我把手機扔在床上,撫摸著大黑和豆豆,如今,他倆也長成了成年的模樣,再也不似小時候那么頑皮。我自言自語:“唉,連你們都長大了。”

奶奶:“啥東西打了?”

我笑笑沒說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爸媽來接我,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家門,奶奶站在門口跟我告別,門框里的奶奶滿頭白發,微胖的上半身如今顯得瘦小了。這是今年見奶奶的最后一面了,我心里酸酸的。

我:“奶,我走了,你想吃啥就吃啥,想玩麻將就玩,別虧了自己。”

奶奶點點頭:“到那邊好實學習,別惹貨。”

我:“不會的。”

再看奶奶正低頭抹眼淚,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回頭抱抱奶奶,奶奶沖我擺擺手,關上了門。

我拖著皮箱在鵝卵石路上一顛一簸地走著,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走在這條路上了。

爸說:“你這一走,你奶得緩上幾個月。”

回到家,我把行李放在我原來的房間,房間還是我兒時的模樣,床頭和被子畫著卡通的小熊,書柜上的毛絨玩具落滿灰塵。今天我在這個房間的第一晚,當然也是最后一晚。

低頭看看手機,發給慧的短信依然沒有回復。慧,你現在在做什么?我到底還能不能再見到你?我怎么越來越...抓不到你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閉目眼神,諾基亞的手機鈴聲響起,這是新手機接到的第一個來電。低頭一看是慧的號碼,慧,你可算聯系我了

我:“喂,老婆?”

慧:“嗯,是我。”

我:“我明天就要上車了。”

慧:“我知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我:“都收拾好了,就等明天一早出發了,你呢?”

慧:“我也收拾好了。”

我:“我是說,你不是在中城倒車嗎?”

慧:“是的。”

我:“我們要在中城住一天,然后才去學校報到,你什么時候到中城?說不定我們還能見一面。你們什么時候出發,定了沒?你還一直沒告訴我呢。我...”

慧:“宣。”

我:“嗯?”

慧:“我們分手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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