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9月14日? 星期三? 陰
人對人表面的表現,總認為是真實的,尤其是壞的······
我們宿舍十人全部是本班的,其他宿舍都是2個班級混合,本班余之幾女都在別的宿舍。
關于作文,曾五年級時,作文競賽,班級三人(我還有王千千、姜卷卷)去鎮里比賽,得一證書,聽老師說是高瑞卷,也因畢業未可取得,也許本來就不是我的,又一次投稿參賽證書寫成:高端炳。也因為郵寄回家,被搞丟。
當時在職教的時候,每當什么不開心,就會用‘快畢業啊’,安慰自己,而今不知道該用什么安慰自己,我必須在這上完一年,對于這里的一切都沒什么好意思,實在沒有決心可以在這上完三年,或許是因為本身沒打算一直上學,也沒打算一直在這上,如果一旦確定,便不會動搖,只會勇敢的面對困難,面對一切,而今又如何安慰?
我如今同樣是希望安寧,但不會幻想真的那樣,因為我知道三年不可能會安寧。
真的很快就要回家了,也不知道如何回去?
遲遲,遲遲,不敢下個三年之定,更不敢定于此。
開始來學校的時候,還沒有玉米,后來快成熟了,現在應該豐收了吧。
每天不知道心理想什么,空蕩蕩,也不想某個人,某件事。
我恨他,他讓我如此傷心落淚······
2005年9月15日 ???星期四 ?陰
今早檢查乙肝,抽血,交了表,他說“拿管”,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沒看見前面有人拿著,也是嚇得,我還沒用針這樣啊,抽血的時候,因為怕,我一直撇向一邊,沒一會醫生女的,說“摁著”,我不知道咋辦,她又厲聲“摁著”,才反應過來······
非常確定,明天回家,的確高興,但實在又不知道如何回去,到家?
“在沉重的痛苦中拿出勇氣,對流淚的無辜者要加以援手,已經發出的誓言要永遠堅守,要實事求是的對待敵人和朋友。”
2005年9月16日 ?星期五 ?晴
今天竟是晴天,正好回家。
昨晚宿舍里我說不知道如何回家,他們說問他,我生氣的說:問他干啥。
真的恨,討厭。
今上午上完四節課,我與張工一起向校門走去,校園里遇到班主任,我在她后面,我見她上前對班主任說了句什么,然后本打算無視他直接走過去的時候,我沒想到他竟然向我走過來,含笑:“瑞炳,你跟誰一塊走啊?”我一句:“跟她。”他說:“恩恩,你們是一路的。”
我注意到他向后看一眼她,面子上不是十分過得去。
誰又能理解我的苦?
中午12點放學,然后跟著村里李同和他媽媽一起回來。也算一切順利,1點半到家,也沒什么好做的,一晃半天,今晚已在家中。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命中注定。
2005年9月17日 ??星期六 ??晴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到了我這種境地的人,又該說些什么,滿心不知該想什么,又該干什么,心,冰冷,真的如冰一樣,沒有任何,對任何人,沒有任何感情。升入高中,進入十五中,已經十八日了,我唯一脫口而出的話,就是我不該來這,不該上學,更不應該活,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心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心,似一顆冰心,我希望我為此不安時,可以自我安慰,可以使之平靜,想象只是暫時,以后好,一切的好,才是真正的好。
我痛苦,真的很痛苦,為什么?一切的不幸都會落到我頭上?
我無法面對過去,過去的好,壞,不敢提及,我無法面對現在,我的一切痛苦,我更加無法面對未來,未來的一切痛苦。
我內心的痛苦不計其數,表面的我卻只是在笑,當然并非是用笑來掩飾內心的傷,而只是自以為樂吧。
我的內心思想不會表現出來,更不會對任何人說。
我覺得用此種方式抒發內心的感情,不失為一種理想的方式。
如果我不是一個人,該多好,如果我不是一個女的,該多好,如果我不是這家的一個人,該有多好,如果,如果,地球上,從未存在過我,我不來到這個世界上,那又該有多好。
只是事與愿違。
2005年9月18日 ?星期日 ?晴
9月28日是10①的離別日.
心頭煩,明下午5時前到學校,而頭要修理,昨沒弄,今也不知道去不,今天中秋節,明早,又怕沒人,真后悔不早點去,拖拖拖。
對于以前的快樂或痛苦,我都不愿意再提起,過去,一切都已過去,毫無意義,眼前的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中午,突眼昏,好一會才好,之后頭暈,偏頭疼,我1點半睡,5點整起,什么也完了,我一直很擔心,明天會沒人,希望可以有人。
醒來一直不舒服。
真不知道日子該如何向前走。
這種日子真是不想過下去了。
“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死亡的聲音。”
我無法面對這一切的一切。
如今真像一個死人,懷有一顆死心,冰一樣的心,沒有任何感情,真的像冰一樣凍結的心。
我在日記與作文中完全是不同的心態,日記中我是真實的心態,我是消極悲觀的,而在作文中,我是掩飾真實情感,我是積極樂觀的,那也是我所想擁有的,可是我卻不是那種心態,希望總是被巨大的突如其來的失望所代替,剛有一絲信心,又被無情的災難所代替。生的渴望總是瞬間變成死的絕望。
我不知道如今我可以想什么,又可以做什么。
生命的對我而言,究竟有什么意義?
我不敢去肯定,不敢去下決心做很多事。
它像一顆定時炸彈,定時去點燃一次,使我痛苦一次,明知點燃會燒的遍體鱗傷,可還是要去忍受,因為不點,會傷的更痛。
今晚,7、8點的時候,下雨了,我一直擔心明天去不了北章固,真后悔沒早點去,可恨,今天下雨,中秋月圓之夜,非但沒有月亮還下雨,上天真是要置我于死地,時刻與我作對,當我進屋,發現桌子上的日記本被雨點搞得皺皺巴巴高高低低,還有下一本新本子,也被打濕一半,真是可惡可恨啊。
第二本(2005年9月19日----2005年10月7日)
2005年9月19日 ?星期一 ??晴
可恨雨,把我的本搞成這樣,可惡極了。
昨晚11點才睡,整夜擔心,今早,7點半起床,9時出門,也是陰天,但未下雨,我十分費力的行駛,可恨的老天爺,下雨,我十分擔心北章固(鄰村,有理發處)會沒人 ,心里六神無主,9點十分到,很高興,開著門,順利完成,去城里。
12點半回家,此時已經1點半,馬上就要走了,心里沒什么特深的感觸。
生命總是給我許多虛驚,白白讓我傷心流淚。
此時,已到達學校,下午3點出門,4點35分到達了,5時正寫,我又一次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中的學校。
我如今,剛來,剛回去,似乎感觸都沒之前深刻,如今剛來,也不是特別陌生或是想家,如今對什么都沒什么特別。
下午出發,一直向城內走,沒有合適的車拉,出租,天又下雨了。十分焦急,后終租個出租車,4元,直接送到校門口。
不知道該想些什么,對于人生還有什么渴望?
腦子里不知道有什么可想,沒什么意思?
6點坐在教室里,干什么也干不下去,沒什么愿意做的,以前我會很喜歡吃或是寫日記。而今無一愛處,我突然感覺到生命的乏味,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乏味,在哪都一樣,愛恨都已不存在,喜惡也都不再有。
心仿佛已經凍結了,沒有什么感情。我不知道為什么,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到底為什么,誰又知道,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坐在教室里,沉默的讓我覺得自己不再是一個人,一個有生命的人。
或許,我的心,與死了沒什么區別。
痛苦,一切都是痛苦,我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承受多久。
上天,到底還要折磨我多久,到底何時才會罷手?
世間有什么事,值得我重拾信心,面對人生呢?
一個人,懷有一顆凍結的心,生活又將如何?
“一個聰明的人并不會為他缺少的而感到悲哀,而是為他擁有的感到欣喜。”那么我呢?
2005年9月20日 ???星期二 ??陰雨
雨一直下,昨晚就一直下雨,今早更是淅淅瀝瀝下個不停,灰色的天,如我的臉。冰冷的氣,如我的心,不知為何,如今不常笑,大笑,笑不出來,我的心也冰一樣。如果從此以后,真的不會再笑,真的整個人如冰一樣,是不是太可怕了,沒有喜怒哀樂的人生有什么意義?
我上午第四節課都已經餓得不行了,本想下課打三個饅頭。加之雨一直下,天自然很冷,我在這種天氣下,最想做的就是吃,吃飽,我如今也并非最愛,但為了飽也吃。我從教學樓三層下去,然后上去三樓宿舍拿飯缸,再下來三樓,去一樓食堂打飯。去的時候,只有一個窗口開著,打菜和饅頭,不一會,另一個窗口喊“誰要饅頭?”好幾次,我因人多,未去,而后一會,未打到,全無,我失去了一次機會,感到悲哀,什么爛學校,開超市的人連帶著食堂,幾個工人幾個飯菜,生怕剩余只能不夠。剛12點10分,飯菜全無,只能挨餓吧,一時之間十分失落。
我本來就病了,周一晚上就沒吃,今中午又沒吃,慘。
我如今的心情,比中考的失意還糟糕多少倍?
一個人對于另一個人,侮辱性言語或是動作,那么一般情況下,另一個人有兩種做法:一是:視而不見,聽而不問;一是:嚴厲以待,說出個理,給他個厲害。
今天下午,第三節課,大掃除,許多人在班里上自習,我正全身心寫日記,周邊人人在座位上,說笑打鬧,我也獨居一處,突然一人猛躥眼前,說:“寫啥呢。”我還沒來得及看是誰,上身就打個了個哆嗦。才看清是孟葉奇。我真的被嚇了一大跳,同時我發現蘇力平王嵐她們,在看著這邊,并大笑著。我就知道是她們派過來的。真是嚇我一大跳,我正全神在想,全然沒見她的出現,真是嚇壞我,旁邊有人說她‘傻啊’,她便走了。留給我的卻是無盡的不安。
當一個人自尊被某人傷害時,他有兩種做法:一是:不受傷,保持清醒大腦,把對方好好收拾一頓,而另一種就是因此陷入悲痛之中,不顧現狀,敗了。前者傷人者敗,被傷者勝,后者恰恰相反,前者傷人者未達目的,后者傷人者達目的。
我如今又非常郁悶,我當然不可能學習好,受多方面的限制。
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堅定不移的信念,目標,而如今竟無力堅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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