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耳朵郭,愛好寫東西的文盲。
1
最難以學會的便是遺忘。——陳然
我推著手推車,駐步在一排排貨架旁,盯著一整排的薯片發呆。耳旁忽的又響起爸爸的話語:“然然,快把這個放到推車里”,我接過來“呀,土豆”三個字出現在我眼前。我倔強的把頭別在了一邊。
爸爸并不理會我的小情緒,又匆匆遞過來幾包,“茹茹最愛吃這個了,蜂蜜黃油味的。”
思緒間我已不知不覺結完了帳,拎著大大的龍城特有的“meet all”超市的食品袋,站在超市門口,盯著對面的一座小區的某一層的某一戶的窗戶發呆,許久才輕嘆一聲“哎”,伸手攔了輛的士,向著反方向駛去。
下車后,我回到了凄凄涼涼得屋子,撿起茶幾上的遙控,打開了電視,把聲音調到最大,開始俯身歸置剛剛買回來的東西。在從袋子里掏出一件食品時,我的手僵持在了半空中,手里拿著的分明是蜂蜜黃油味的呀,土豆。我由詫異轉變為焦慮,一把把它丟了出去。
卻又在原地僵持幾秒后把它撿了起來。我粗暴的撕開包裝,取出一把把它塞進了嘴里,心里默念著:原來它是這個味道的。淚水開始低落在手上,我整個人忽然如同散架的木偶,攤在了地上。
眼前突然又出現了多日來的一場夢靨:茹茹手撫著胸口從椅子上滑落在地上。我張大嘴巴,頓首垂足不可一世地大笑著。爸爸詫異的看著我,轉身飛向了茹茹。等等,好像還有一個人,他一只手抓住了茹茹正在下滑的手臂,他是誰呢,他是陸齊銘。
2
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左耳》
2015年4月份,龍城剛剛溫暖起來的季節,我戴著粉色的鴨舌帽,穿著白色的衛衣衫,酷酷拽拽的破洞褲,以及鐘愛好多年的匡威白色帆布鞋。坐在等候室,不停地端詳著被緊緊捏在手里的電影票。
看著“左耳”兩個字,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了黎吧啦畫著綠色的眼影,在七彩的霓虹燈下,魅惑地唱著歌……直到身旁一直被忽視的男生輕輕地拍了我一下“開始檢票了。”那是一個極好聽的男聲,柔柔的卻又不失陽剛,溫暖地如同初春里的暖陽。待不得我抬頭看他的榮顏,他已先我一步去了檢票口。
我是一路尾隨著他削瘦而又高高的軀體坐下的,嗯,我們是鄰座。我一直偷偷的用余光注視著他冒出的鼻尖,緊珉的雙唇。透著電影屏幕的光亮,以及這張側臉,我只能確定,他是一個五官深邃的俊俏男子。
想到這里時,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此時必定是滿面紅暈,趕忙收回余光,一心一意地看起了影片。
當屏幕里的吧啦年輕的軀體,被一堆銅鐵制成的汽車,撞飛到半空中時,我無法抑制的搓泣起來,心臟也開始絞痛起來,我曾一度懷疑自己體內有心臟病在潛伏。
就在此時,他遞過來一張紙巾,我轉頭,看到他清澈的眸子。立馬變得嬌羞低下了頭,小聲說句:“謝謝。”
影片結束后,我倆一前一后地從觀影廳往出走,他突然吐出一句話:“看你哭的那么傷心,為什么呀?”我愣了愣,思索了下,“因為我是原著粉,早年迷饒雪漫迷的不得了。對于黎吧啦更是當做親人來供奉。”“好巧,我也是原著粉。”
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我不僅是原著粉,還是黎吧啦在現實中的寫照,也算是被家人舍棄的孩子。在看到吧啦死的那刻,我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的走向。
3
年幼無知相隔三歲,誤以時間長短自隨。
得失只在一席話儡,流離失所花落人悲。——《差三歲》
再相見,便是在星巴克了。
電影院一別后,陸齊銘總會與我聊幾句微信,使得本就對他有好感的我,更加被撩得暈頭轉向。于是,等不得他約我,我便預先發出了共享下午茶的邀請,地點就在龍城市中心的星巴克。
陸齊銘先我一步到達,我一走入星巴克的大門,就看到了抿著咖啡,耳朵里塞著白色的耳機,長長的耳機線直直的貼合在黑色的帽衫上,正歪著腦袋,面朝窗外的陸齊銘。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偷偷地揪出來他一邊的耳機,“給我也聽聽。”耳機里是我最熟悉不過的jam的《差三歲》。
此時的陸齊銘回過頭來,露出招牌式八顆牙齒,“你來了,陳然。”我把耳機還給了他,取下了搭在肩上的小包,坐在他的對面。
我學著他的樣子瞥了瞥窗外,開口講到:“你也喜歡聽《差三歲》?”
“是的。準備說是喜歡好多民謠。”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珉了口手里的意濃。
“好巧。我也喜歡民謠。而且我喝咖啡只喝不加糖不加奶的意濃及美式。”
我們從花粥聊到宋冬野再到趙雷,以及對于咖啡的莫名的不同于常人的對于原味的執著。當時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終于找到了另一個自己。
于是,我們就這樣迅速的合乎情理的在一起了。
4
你說:“我不喜歡粘人的。”——《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