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你這場好運,怪我沒福分

? 王安落瘦瘦高高的身影幾乎要被大雪掩埋,雪花不再是最初溫柔的模樣,它進化成了冰雹的姿態(tài)。嚴(yán)辰就是在那種氣氛下看到她的。

? ?原因有三:一是王安落那件紅色的呢子大衣實在是耀眼,在雪白的大地中如同一只枯萎了的玫瑰花;二是他身旁的丁樣樣那高分貝的聲音:“哇!安落!那是我的發(fā)小哎,停車呀!”

? 三是,大概他也說不清楚,總覺得冥冥之中,他就看到了她。

? ?物理專業(yè)的他想問題總擺脫不了職業(yè)病。習(xí)慣列出一個提綱,細細地分出一二三四。

? ?王安落是藝人助理。這幾天有跨年演唱會、國劇盛典還有一個戶外節(jié)目錄制,她忙得顛三倒四。以至于雙一二網(wǎng)購的東西一直遲遲堆在人家快遞店里,再拒絕了四十八次快遞老板的邀約后,她心軟了。

? ?“安落!”尖銳刺耳、獨一無二的女高音提醒了她來者不善。王安落假裝沒聽見,拽著大包小包往前走,直到丁樣樣親切拉著她的手:“安落。你耳朵生病了嗎?”

? ?誰說時間可以改變一個人,王安落覺得放在丁樣樣身上就是糟蹋。她絲毫沒變。相反地她看到丁樣樣還有些不適。她又想起那件事。反倒是丁樣樣坦然得大度,主動問起:“你哥呢?”

? ?她說:“在北京一個外貿(mào)企業(yè)上班。”

? ?接著就跟著丁樣樣上了車。

? ?“這是我男朋友。嚴(yán)辰。”嚴(yán)辰回了一下頭,以示禮貌。

? ?“恩。你好。我叫王安落。”她笑笑。

? ?王安落的臉在大雪天里凍得慘白。在沒有燈光的車?yán)锶匀涣翚馐恪6訕涌粗哪槪澳愕钠つw是越來越好了啊。”

? ?“啊哈哈。是凍得吧。”王安落笑得很無奈。

? ?“你買了很多東西呀。天吶!13個包裹。你也是夠夠的了。”丁樣樣說。

? ?“別驚奇哈。雙一二嘛!”她繼續(xù)苦笑。她覺得自己還不如自己慢慢走回去。

? ?“樣樣你現(xiàn)在做什么的?”王安落開始沒話找話。

? ?“在我爸的公司當(dāng)秘書。”和她想象的一樣。她就知道丁樣樣不會受太多苦。

? ? “你呢?”

? ? “藝人助理。”

? ? “哪個?”

? ?“宋漾。”

? ?“天吶!大帥哥!”丁樣樣因為興奮喊起來的熱氣使得車?yán)餃囟戎本€上升。接著就是無窮無盡的盤根問底。

安落回家躺了會兒,不到十分鐘就被響聲不斷的手機吵醒。全是宋漾。

“嗨。大少爺!”她習(xí)慣了這樣稱呼他。

“你在哪兒?”他總是很快就恢復(fù)自己骨子里的慵懶。

“我想今兒我應(yīng)該是處在休假階段吧。”她忙扯過被子蒙住自己的臉。

“我想你還不行嗎?”他故意哈了一口氣,很不幸,隔了那么遠,她還是不自覺臉紅了。他總是習(xí)慣如此調(diào)戲她。

“好。吃飯了嗎?”

“kitty只是讓我吃了點水果拼盤。其實我有點餓。”他嘟噥道。

她太了解他了。他說有點餓基本上就是餓到走不動的地步了。

“要不要出去擼串?”

“要是被Kitty知道了……”

“好好好。那我睡了……”

“幾點?我喬裝一下。”聽到這意料之中的回答,她揉揉太陽穴,睡眠不足真是病啊。

嚴(yán)辰送完丁樣樣驅(qū)車回去。經(jīng)過一家看起來很衛(wèi)生的烤串店,突然心血來潮想去吃串兒。耳旁想起那句熟悉的話:“半夜吃串兒,風(fēng)吹得胖子心里微微蕩漾啊。”

他轉(zhuǎn)而又想起今兒見的那個叫做王安落的女子。她們有著相似的眼睛,目光清澈,笑起來整張臉都會綻放。

他很好奇,在娛樂圈里的女子怎么會有如此單純的目光。吃完了3串魷魚后,他發(fā)現(xiàn)他還想著她。

鄰座傳來了嘹亮的大笑聲。他順著聲音看去,穿著韓版大風(fēng)衣的女子拽著一個邋遢著裝的戴棒球帽的男子,兩人爭著吃桌上的烤串。

哪怕只是見過她一面。他還是認(rèn)出了她。

她旁邊的人是誰?她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他盯著他們看了半天,最后聽到那個男的長嘆了一口氣:“真不知道我是否該帶你進來。”

聲音大得他聽得一清二楚。

王安落用手拎起大風(fēng)衣的一角,對宋漾說:“看,好看嗎?我剛買的。要是以前我可買不起。”她摸摸他的頭:“所有事情都是有代價的。我們走上這條路,就不能去想是否后悔的事。起碼我覺得目前我還是快樂的。”

“你真的快樂嗎?”宋漾接著說:“未必。”

“哎。怎么回事啊。本來不是笑得開懷嗎?何必說這些晦氣話。”

“安落。”宋漾喊了一聲她的名字,他用手擦去了她嘴角的辣椒末。

王安落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風(fēng)吹得她面前的男子無比滄桑。她想起3年前在上海,宋漾在片場被一個得勢的男明星羞辱,他氣得在大街上亂吼時,王安落找了他一晚上,最后看到穿得很少的宋漾靠在墻上。那疲憊又孤單的樣子,讓王安落不敢靠近。

最后是他先發(fā)現(xiàn)了她,他也是這樣輕輕叫了聲:“安落。”

想到這里她的眼淚不知不覺流下來。嚇得宋漾忙給她紙:“我說。你能別哭嗎?我的好安落。”

“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從三年前,我就知道我們不可能了。”王安落的眼淚再也停不住。

“讓我哭會兒吧。”她說。

成年后,我們總是不再天真。對幾乎沒有可能性的事情會喪失所有耐心。即使哪怕有過很多次心動,我們也可以不動聲色地看它成灰。我們總是很有道理的樣子,認(rèn)為沒有可能就是沒有未來。至于愛,大概只是奢侈的調(diào)味品,多一點兒會美味。那么沒有,也是可以熬過去的平淡。

有些東西,已經(jīng)不再那么重要了。

“上午9點電影《莫失莫忘》開機儀式,下午5點的飛機去北京的酷狗亞洲盛典。中午的時間接受新娛樂頻道的采訪。”王安落跟在宋漾后面說,發(fā)現(xiàn)他還是像往常一樣無精打采的樣子。她又加了一句:“你昨晚睡得還好吧。”她有些后悔帶他出去吃烤串了。

“沒問題!”他摸摸她的頭進了化妝間。

宋漾在臺上發(fā)言的時候,她一直看著他。像專心聽課的小孩子。一點兒也沒聽到嚴(yán)辰叫她的聲音。

嚴(yán)辰只好靜靜看著她。他還在想著剛才查到資料的事情。

王安落竟然是陳志玲的妹妹。他苦笑。命運就是這么捉弄人。

陳志玲是他喉嚨里始終梗著的一根刺。拔不出來,已經(jīng)成為生命的一部分。而同樣地,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

“王小姐。”他喊了她一聲。

“什么事?”她看到有些熟悉的面孔,卻想不起來。

“跟我來。”

她跟著他來到一處拐角的樓梯口處,他突然托著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吻很短,卻深入骨髓。

“你……“她氣得臉通紅。作勢要打他。

“你真可愛。”他壞壞地笑著。

“我想,我們應(yīng)該在一起。你不知道吧。宋漾的那件丑聞會讓他身敗名裂吧。”他接著說。

她心底顫了顫。“什么?”

“你不會不知道。我想如果你流產(chǎn)這件事被曝光了。那么他也不用在娛樂圈混了。”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可摧毀的信心。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只是見了一面。”她恢復(fù)了之前的鎮(zhèn)定。

“不。我們見過很多面了。至少我想過你。而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她定睛看了他些許時間,好像太陽停在空中一會兒又馬上離開了。她觀察一個人的方式是看眼睛。但奇怪的是,她分明看到他的眼神似一泊寧靜的池水,不是沒有波瀾,也不是沒有洶涌,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好。”她知道雖然自己不了解他。但是他知道的這件事已經(jīng)足以讓她謹(jǐn)慎對待了。

大廳里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她知道儀式結(jié)束了,“回頭再見吧。”她說。

“等下。”他喊住她。替她把右邊多余的頭發(fā)撥了回去。順手把一個小小的粉色蝴蝶結(jié)插到了她的頭發(fā)上。

她的手機突然響起來,急忙離開了他。

中午在公司餐廳里,宋漾嫌棄地嚼著生菜,一邊問王安落:“你是不是又買了很多衣服?”

“奧。怎么了?嗨,前粥姐好。”前粥是宋漾的經(jīng)紀(jì)人,艾力影視公司最有價值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

“就知道你們倆早早出來就是為了吃東西。”前粥笑著說。那兩顆碩大的銀色耳釘咣當(dāng)咣當(dāng)響。

“上天作證。我可沒有多吃什么。”宋漾說。接著又搶了安落盤子里的一塊雞肉吃。

“你個壞小子。哎,安落今天的毛衣很搭氣質(zhì)。”前粥是出了名的刁鉆,很少夸人。安落覺得一定有大的好事情要降臨了。

果不其然,前粥告訴他們公司已經(jīng)和美國AWQ公司在年初合拍一部由著名愛情小說改編的《戰(zhàn)地情書》,公司決定讓宋漾出演。

“這真是好消息。”安落敲敲他的頭:“鐵樹要開花了。”

“好什么?這就意味著過年回不去了。”前粥看出了他的心思,她喝了一口檸檬水:“你別太任性。別忘了這個機會多么難得。公司里不是只有你,章原易和林子燦都是你的競爭對手。你別沒有危機感。”

宋漾知道,從選擇做藝人的那一刻起,很多東西便已是奢望。

比如回一趟家,比如大大方方地愛一個人。

秋天的氣氛已經(jīng)悄悄嵌入了城市里的各個角落。安落戴了一個復(fù)古的帽檐很大的帽子,穿了一件圓領(lǐng)拼接斗篷的黑色灰色的毛衣。這是她今天換的第二件衣服。也許因為下雨的緣故。平常冷清的火鍋店里人頭攢動。她找了角落里的一個位置,準(zhǔn)備好好享受店里溫暖的氣氛。

“我喜歡你這條英倫風(fēng)的哈倫褲。”他說。

安落知道是誰。她沒有說話。

“我記得你有條抽繩蝴蝶結(jié)燈籠袖連衣裙,淡黃色的。很好看。”他接著說。

“謝謝。不介意的話,一起吃吧。”她看了他一眼。沒有表情。

嚴(yán)辰不吃肉。他又點了幾份蔬菜。安落開心地吃著辣辣的涮羊肉,全然不理會對面那位。

“慢點吃。”他叮囑道。

“你不懂。有肉要大口吃。這叫做快意人生。”

“哈。真灑脫。”

“我知道你做不到。”她笑笑。

他看著她笑得燦爛,剎那間覺得自己的心里好像再也沒有了春夏秋冬,只有熱氣騰騰的這一中午,閃耀著光芒。

他想,他是真正愛上她了。

“好了。就到這里吧。我要走了。”她揮揮衣袖。

“哎。你是不是還要去吃東西?”

“啊?!”她點點頭,接著叉起腰來:“對。接下來我要去吃蛋撻吃披薩吃烤魷魚,但是和你沒大有關(guān)系吧。”

“我跟你一起。”他拽起她的毛衣,可惜這件斗篷毛衣沒有袖子。她飛快地笑著跑開了。

嚴(yán)辰足足追了她半條街。直到把她緊緊抱在懷里。

安落眨眨眼睛,努力掙脫他的臂膀,她抬頭恰好看見了下午五點的夕陽,正適合相愛。

“為什么是我呢?”她喃喃道,自己身上的火鍋味還在,似乎如同無比柔和的下午陽光,緩緩地灑在大地上,帶著愛和期望。

“是啊。為什么呢?”

宋漾給了王安落打了很多電話,始終無人接聽。

總之,今天她是不會接到電話了。

當(dāng)穿著黃色立領(lǐng)短外套小黑裙子的王安落出現(xiàn)在艾力時,大家紛紛抬頭看她。她有些不自在。

直到見到宋漾,她才開玩笑似地說:“剛才我友情出演了西西里的美麗傳說。”

“先別吹牛逼。回答我,昨天去哪兒了?”他顯然不想聽她說話。

“昨天……在家啊。”

“你不是一個人了?是么?”他說。

“工作吧。”他知道,她算是默認(rèn)了。

宋漾在舞臺排練演唱會時始終沒有笑容,平日脾氣好的他竟也不和工作人員說話。

前粥對王安落說:“你們又有矛盾了?”

“你看他今天的狀態(tài)。都已經(jīng)是出道三年的藝人了。連這點情緒自控力的都沒有。我真有些懷疑他是否可以勝任更大的任務(wù)。”

王安落看著前粥不滿地拿起外套就走。她若有所思地盯著宋漾看了會兒。

“他叫嚴(yán)辰。圣陽集團的老板。我們昨天好的。”在電梯里,王安落說。

“奧。”他說。

“宋漾。你我一起走過這么多風(fēng)雨。我們應(yīng)當(dāng)珍惜和分清什么是對的。我們倆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對的。”

“好。我知道了。”

他知道,他怎么會不知道呢?他知道這些年她付出的辛苦,也是對他感情最誠意的回報了。或許三年前他們都因寂寞動過情,可是畢竟太短暫,他沒有能力讓她得到最妥帖的守候。

但是明明心里有那個人,卻無法告訴她,只一句今夜月色很美,可你是否懂得。

懂得不懂得。就如同是是非非一樣,那么清楚和明白,人生卻還要犯錯兒。

王安落不知道嚴(yán)辰是怎么和丁樣樣說的。總之,最后丁樣樣和嚴(yán)辰和平分手了。嚴(yán)辰和王安落閃婚。

宋漾沒有去她的婚禮。他一直在陽臺上看風(fēng)景,看了很久。

一年后。

已經(jīng)懷有寶寶的王安落收到一個包裹,是丁樣樣寄來的。是一張照片。

照片的人她再也熟悉不過。是她的姐姐。

她手里的玻璃板無聲地摔碎在地上。

她覺得一切如此可笑。原來他那么愛她,也不過因為她是他心中那個人的影子。

等嚴(yán)辰回到家后,看到王安落留的一封信,忙追出去。

嚴(yán)辰知道她應(yīng)該去找宋漾了。果然在按了34次門鈴后,宋漾走出來對他說:“我只問你一件事。你可是真心愛她?”

“是。”嚴(yán)辰無比堅定地說。

“好。我?guī)湍恪!?/p>

王安落不愿意吃飯。一直躺在沙發(fā)上,客廳里沒有開燈,氣氛黯淡得如同某個寒冬狼狽的夜晚。

“安落。想想我們走到今天。多么值得慶祝。三年前那個在大街上流浪的我們也終于有了自己的家。”

他看到安落的身子動了動。

“我相信嚴(yán)辰。我相信他是愛你的。人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愛上一個人。是因為什么并不重要。愛總是有所圖的。可并不代表那不真摯。我們對于這個世界太理想化了,所以才太容易被誤解被排斥。看一個人要永遠看眼睛啊。哪怕眼神不再純粹,可那份心意是沒有辦法掩飾的。”

他說著這話,退了出去。安落回過頭來,卻看到嚴(yán)辰的身影。

嚴(yán)辰的眼睛里充滿血絲,臉容疲憊。

“跟我回去吧。”他說。

她笑了笑:“你竟然流淚了。怎么會流淚呢?”她輕輕撫摸著他的臉,她也太倔強了啊。

兩人走遠后。宋漾在陽臺上看了很久。

很多事情不是命中注定的,但很遺憾,往往走到一半,深情的那個人會更敏感地知曉結(jié)局。

他知道自己心里永遠裝著那個冬天,他背著因為發(fā)燒和饑餓凍得發(fā)抖的她,對她大聲說:“你再堅持一會兒啊!”

“再堅持一會兒,我們就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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