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周末,母親打來電話說,老家院里的香椿芽再不采,就要老了。我知道母親的用意并不是香椿芽,而是我上周周末有事情,沒能回去,所以是在試探我這周是否能回去。
? ? ? 周六下午,兒子上學走后,我就踏上了回家的路。一路上,濃濃的春色溢滿我的眼睛。公路兩旁的白楊樹,灰色的身軀泛出了淡綠色,梢頭吐出了密密麻麻的的葉子,綠中帶著紅,在濕潤的微風中輕輕擺動。他們以偉岸的姿態站著,不知是經過了多少雨雪風霜的醞釀,才讓他們成了這里最高的風景,而且生長的方向總是朝著云的方向,所以仰望這些白楊的時候,總會看到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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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四月的田野,最多的顏色就是綠。這綠并不單一,而且深淺層疊著,變化著。遠處山坡上的松樹深綠深綠的,近處是齊整整的小麥綠,再近處,柳樹的葉子淡黃油亮,那嫩嫩的樣子,就像七八歲孩子的臉蛋兒,讓人不禁感到生命之初的那份美好。那翻滾著白色波浪的地膜下,是人們播種下的許孟特產—芋頭,一大片一大片,一眼望不到邊。
? ? ? 村頭的一棵梧桐樹開花了,花盡展顏,用閃亮的紫色點破了時光的寂寞。不由得打開車窗,深深地吸了一口,甜甜的,香香的。記不清已有多少個年頭沒有聞過這么醉人的花香了。那一樹的花朵如小鈴鐺一般,一串挨著一串,掛滿枝頭。淡淡的紫色夢幻著思鄉的心。記得小時候經常摘一些梧桐花,從花蒂處舔舔花蜜,特別甜。花謝后,將落在地上的花蒂撿起來,用針線串起來,掛在脖子上,那是我們兒時最美的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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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到家了,母親已坐在門口等著我。
? ? ? 回家的路,鋪滿了春色。這條路一直是我心中最美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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