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葵向北,玉樓向南

北葵向北,玉樓向南


我還是記得那些溫暖中陰霾叢生的歲月,我還是將你所有的樣子鐫刻在心底,盡管從此不能再與你低眸低首,但終究我還是活成了你曾向往期許的人。

此刻夏至,微風從湘江吹來,秦玉樓孤獨一人的走在湘江岸邊,看著燈火輝煌的對岸,想象著另一個人曾在這里走走停停的光景,努力的從腦海中那些零碎的字里行間去回溯那個人的絕世風光。

大概應該算是三年前的時候,蘇拾依曾拉著她來過這個城市,可是她偏偏選擇固執的頭也不回的離開,當年不明白為什么那般無所畏懼的那么沖動迫切的想要去見一個人,如今也不解湘江的月色這般的徹骨凄美。

一個人走走停停的彳亍,即使這般明亮的月色,整個城市依然被五光十色的燈火所彌漫覆蓋,風伴隨她的步履沉重。她看著那江水中倒映的明月,低著頭沉吟,風又繾倦她的發拂過臉頰,此時此刻淚從眼角又隨風緩緩滑落。

“玉樓姐姐,你喜歡喝酒嗎?”不知道何時,她身邊忽然出現了一個比她高一點的女孩子,那清瘦的白衣模樣如風中飄零的廣玉蘭。

“霓兒,你什么時候來的。”秦玉樓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自己身邊的謝妮霓,若無其事的擦去眼角的淚,可是眼神里的那些落寞的灰暗卻是無法擦去的,她不明白身邊的謝妮霓為何如此的堅強,那般堅韌頑強的秉性像極了她曾知曉的一個故人,可那個人卻慷慨的結束潦草的小半生,她很怕身邊的人也是那般頑固的步其后塵。

“起風啦,好好哭一哭,有沒有吹走眼里那顆沙,忘了他,他是個傻瓜,他不值得你流淚牽掛,我們把他忘了吧,愛情像個長假,再美的回憶,結束了還是要回家。”謝妮霓伸出手來觸摸著來往奔流涌動的風,那不是用手去握去抓,那個樣子像極了是在馴養一只小狗或是小貓。

“這首歌,曾經有個人也對我唱過,唱的很難聽,還一個字都不在調上,可是我聽完了。我始終在想在這樣的月色里,站在湘江岸邊的應該是兩個人,可是...”

秦玉樓還沒有說完,忽然被謝妮霓擁抱,秦玉樓還沒來得及說完便猝不及防的被她擁抱,稍矮一點的秦玉樓靠在謝妮霓的肩上,眼角的淚此刻更加奔流踴躍。

“可是現在,玉樓姐姐,始終是兩個人站在這里,不管你曾與誰向往這般榮光勝景,但此刻終究是如愿以償。不管那個人是于你溫柔以待,還是陪伴你所有灰暗的歲月,此后你都不會再擁有,然而我此刻擁有你,滿足了我孤寂歲月里所有的幻想,我知道此后我還是一個人,可從今以后我一直都會記得這一刻我曾擁有你,這是我最快樂的時光。”謝妮霓在秦玉樓耳畔低聲的說著,在那一刻秦玉樓忽然感覺一縷陽光涌入自己灰暗的天空里,原來只是自己沉淪,始終不愿接受那個人離開的現實,始終是自己作繭自縛,四年來一直還將那個人視為自己生活、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可是茫茫人海里,每個人都是匆忙的路人,匆匆忙忙的相遇,然后糾纏、自縛,相知與相愛攜手同行,然后慷慨的亦或是自私的與愛予恨,在匆匆流逝又華美的青春年華里交織于風花雪月的事,最后只剩下一段沉淪不愿醒來的夢。

“霓兒,你說你要是一個男孩子多好,多溫柔多貼心。”秦玉樓良久才回應著她的話語,可是眼里的失落、悲傷依舊揮之不去。

“我生來便是女孩子,我會成為那個人所期許所向往的最好的樣子,可是你知道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她悲傷的說著,與秦玉樓四目相對,兩個人眼底的悲傷一覽無余又不言而喻。

“林楓,你指的是林楓嗎?”

“嗯,是的。”

“都說一個人有多不正經,便有多深情,可是他這個人,對于我們很多人而言,都是不能開口的身份,霓兒,你知道,他已經死了。”秦玉樓從她的懷抱里逃離,牽著她的手兩個人走在長長的湘江岸邊,走在這長長的湘江北路上。

在這凄美的月光里,城市洶涌的燈光覆蓋了所有的人潮奔涌的地方,那兩個女孩子清瘦的背影像是兩朵隨風搖曳的小花,風中紛飛的薔薇以及瘦小的廣玉蘭。

一路上兩個人所談論的無非是大學里的那些事情,關于所學的專業、關于送加入的社團,以及關于自己生活的城市。而她們這些人的專業大多都是文學與新聞傳播這個大專業下面的,所以能夠聊的話題更是相當廣泛的。

秦玉樓忽然說起了一段故事,說起了自己曾喜歡的那個人,那個叫做舒北葵的北方少年,將那個人的溫柔與天真分毫不差的刻畫,將自己腦海中與那個人美好的相遇,那些榮光勝景的相知的過程中的寵信她描摹的那個人如同神邸一般。

后來,后來的故事怎么了。謝妮霓還沒有問,也等待著這個說了一半故事的下文。兩個人已經走到了終點,抵達了中南民大的后街,在那個夜晚,大概是秦玉樓所有衣錦夜行、妖孽橫行的時光里最為開心、最無拘無束放浪形骸的光景。

那個男人和那個女人甜甜的笑著,還有一個大齡文藝女青年正抬頭看著她走來,還有一個女孩子起身朝她走來,她忽然有些局促不安起來,似乎不曾經歷這樣的陣仗,可是她自是經歷過很多次的,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何有些慌亂不安起來。

“玉樓,你應該沒有忘記我,我是許慕北。”朝她們倆走來的女孩子笑了笑,便拉住了秦玉樓,牽著她的手。

秦玉樓木訥的握緊許慕北的手,跟著她像個木偶一樣的坐在她身邊,她不敢抬頭去看任何人,她害怕自己那些心底的秘密被這些人輕而易舉的洞察,她知道這些人都是有故事的人。自己的這些于別人看來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內心的風起云涌片刻便已是驚濤駭浪,許慕北悄無聲息的在她耳邊低語著。

“傻瓜,傻瓜,傻瓜。”她喊了三次,秦玉樓抑制不住心中的悲傷,那些久違的痛楚,那些久久藏匿于心中的哀傷在這一刻洶涌渲泄而出,許慕北摟住她的肩,抱住這個悲傷的女孩子,將所有溫暖而強大的力量都用這個擁抱所代替。

風起云涌翻起心中的驚濤駭浪,可現實中的時間是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她的懷里哭泣悲傷,那個男人從冰箱里搬來一些啤酒,女人從隔壁的燒烤攤端來口味蝦之類的燒烤,而謝妮霓只是回店里從柜臺里找出自己的杯子泡果珍喝。

傻瓜,這個稱呼,這個小小的細節是她曾與人相互暗許的小秘密,她記得那個人曾固執而又天真赤誠的讓她喊小傻瓜,此刻依然還在腦海里回蕩——傻瓜,我是你的小傻瓜。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當初與人信誓旦旦的小秘密,想來也只是諷刺,而作繭自縛的人都是傻瓜。某個人曾唱給那個人的歌里就有這么一段歌詞——就算曾經再怎么親密無間,也會慢慢消失不見。

秦玉樓終歸是忘記了,而這一刻,耳畔是另一個人這般虔誠的說了出來。那時,自己偏偏全然不在意,茫茫人海里丟失了那個天真赤誠的人,那個人在那一刻是否如此刻的自己一樣苦楚,傷心欲絕,可是那些人,那個人又是哪個,茫茫人海里走失的人竟再也回不來。

“好啦好啦,玉樓姐姐,漫漫旅途,舟車勞頓你辛苦了,來吃碗胡辣湯,再來喝酒吃肉。”謝妮霓站在兩人身后緩緩的說著,而那個男人正端著一小碗胡辣湯放在她面前。

“嗯。好。”秦玉樓抬起頭來,擦干臉上的眼淚,自己還慶幸沒有化妝,不然可真是夠狼狽的。她喝了一兩口,有些木訥,繼而眼角又有淚止不住的流淌,只是此刻并不是憂傷,而是有關于鄉愁的悲欣交集。

在對待這小小的一碗胡辣湯里,她是很虔誠的,俯身輕輕的聞過,那洶涌濃郁的羊肉湯香味與苦澀的中草藥為大氣洶涌澎湃,而她貪婪的回味,面筋與羊肉零碎的有三分之一,湯色通透。黏稠的湯汁如水一樣入喉,那洶涌澎湃的味道久久味道,即使吃了一些辛辣的蝦,飲下兩三杯冰涼的白沙啤酒,還是揮之不去。

“我在別的地方從來吃不到家鄉那樣的味道,我一直以為離開了故鄉就再也吃不到那樣的食物。”秦玉樓抬起頭來很是感激的說著,沒有了剛才的那般拘束與不安。

而那個男人只是笑了笑,端起酒杯喝完了一杯白沙,才緩緩的開口說著。

“你來自帝鄉,對于你家鄉的味道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這里面的材料和水源都是你們那里的,而做法嗯,也可以說是從你們那里學來的,不過是有一個人將其所有的步驟都一一詳盡的寫下。這個人也在這里留下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很多很多。”

“包括他最為深愛的女子,還有他最喜歡喝的白沙啤酒,無論什么時候,只要到這里,我不愁沒有酒喝。可是我還是一個守舊的人,走很長很長的路,去過很多很多的城市,我還是不看路人,不換愛人。可那個人,那個人終究是我們不能開口的身份,璃安,今夜便是辭別,明天扎格送我離開這里了。”大齡文藝女青年吹完了一瓶白沙,眉眼里全是倦態,她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左手抄起另一瓶被謝妮霓打開的酒,右手抓著幾串烤的藕。

“程澈老師, 那個松山之南,靖遠渡口是真的那么美麗嗎?”謝妮霓忽然問這個無所顧忌的喝酒的大齡文藝女青年,眼里的虔誠與莊嚴倒是令其有些不安,不過想必是辭別之夜,飲酒放浪形骸也無關緊要,而說起那里,不由得一絲苦笑以及哂笑。

“松山之南的靖遠渡口,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家鄉了,他寫那里的時候我還專門向撰寫縣志的老人,也去那個地方查證過,那時只是一個小渡口,枯黃色低矮灌木與風沙參半,滿目荒涼而已,并沒有那般字里行間的旖旎風光。”

“璃安叔叔,璃淺阿姨,我,我是不是見過林楓很多次的。”謝妮妮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往杯子里倒了一半的白沙,臉上的顏色有些微微泛紅,可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在她低慫的垂頭喪氣里不易察覺。

“嗯,他來過很多次,最開始的時候應該是九月的某天下午,他和一個紅衣女子來過,那時候你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還有一次是你在學校的某次活動上演奏古琴的時候,我們去看過,而你們距離很近的一次應該是那一次他來文身的時候,如果你還記得。”璃安緩緩的說著,那些過往的歲月一一回顧清晰而又毫無情緒。

“嗯,我記得。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來這里...

謝妮霓忽然的就唱起了歌,不知道什么時候,夏念明帶著云沵和黃迦空也來了,說的是無關風花雪月的事,喝著酒將往事一幕幕的回憶。

城市是由輝煌的燈火與鋼鐵與水泥構成的沙漠與海洋,人們以所謂詩意又艱難的生活棲居,于是匆忙的行走,更加匆忙的去遇見一些人或者一個人邊走邊愛,飲美酒,賞旖旎風光,將風花雪月的事一一暢飲。

“程澈,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一個男孩子緩緩走來,奪下了她正拿起的酒。

“我要喝,我要喝。”程澈執拗的揮舞著雙手,可是觸摸不到,又醉倒起不了身,卻又放聲高歌起來。

我怕我沒有機會

跟你說一聲再見

因為也許

就再也見不到你

明天我要離開

熟悉的地方和你

要分離我眼淚就掉下去

我會牢牢記住你的臉

我會珍惜你給的思念

這些日子在我心中

永遠都不會抹去

我不能答應你

我是否會再回來

......

她這一唱,都跟著唱起來,秦玉樓拉著許慕北,靠在許慕北的懷里肆無忌憚的唱,眼角的淚再一次不爭氣的落下。

酒一杯杯飲下,然后醉別,陸陸續續的離開,而有的人從此就再也不會回到這個城市,回到中南民大的這條后街,但璃安一直留在這里,他也不曉得自己還會停留多久,但至少有他在這里,有一些匆忙的人不會無家可歸。

“念明哥哥,你會不會也不要我了。”云沵忽然向夏念明問這個問題,令夏念明有些不知作何回答。

“嗯,沵兒,我嘛,要去深圳工作,生活,也許以后就是兩個人了,你以后也會有自己的生活呀,不是什么要不要的...

“我知道啦。嗯,知道啦。”云沵強言歡笑的回答,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兩個人步履很慢,也很沉重的行進。

“沵兒,你看那些燈光,想不想煙火一樣墜落。”夏念明忽然沒來由的說著,云沵順著他的視線抬頭看去,又看了看她的背影,眼中的落寞一覽無余,可是他沒有回來,兩個人就這樣站在路口,而此刻的告別竟是如此的倉促和意外。

“夏至之夜,青春竟如此散場,我終于達到追隨你的時段,可終有一腔奮不顧身的勇氣,天地失色,煙火無常,你走吧,此后我便以身代君領受長眠之命,歲未滿百歲亦如歌歸于其居。”云沵從背后抱住夏念明,說完之后便決絕的離開了,而夏念明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云沵從他的視線里走出。

一夢靡旎紅裝,轉身蒼涼收藏。夏念明緩緩的在心底低語,然后頭也不回的大步飛奔。

那夜之后,謝妮霓一直都陪伴著黃迦空,在黃迦空的行跡里一直都有這個女孩子的身影,而她心底卻一直想聽聞秦玉樓講了一半的故事,而后來很多年過去了,也未曾有機會再相遇。

而璃安還是一個人在中南民大的后街,似乎是在等待著一些匆忙的旅人,等待那些漂泊于路上慷慨虛度時光以夢為馬的浪子歸客。只是令許慕北悵然的是偏偏黃迦空這個人絲毫不理會她的情深意重,可是呢,可是她還是陪伴他去瘋,陪伴他在這個城市去想要去的地方,去見一些想要見的人,去陪他完成他所有的期許向往,也將自己活成他期待的樣子,一襲紅衣艷影與他龍騰凰翔。

云沵喝過很多種啤酒,一直以來都在找最適合自己的一種啤酒,只是整個城市再也找不到一瓶白沙,一個人孤寂的成長,幸好有自己愛自己,即使孤寂生活亦苦中作樂,堅韌中孤身淌度歲月長河。

而這座城市里,人來人往,各自匆忙的生活里,然后匆忙的相遇相知相愛,各自慷慨的交付平生回歸于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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