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畢業季來臨,程兮辭希望莊子栗帶著兒子一起回到S市一家團聚,然而高翻院拋來的橄欖枝讓莊子栗難以割舍,夫妻二人陷入一場漫長的冷戰當中,直到一通神秘電話打來……【上一章~】
文/安生
她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接完電話就訂了第二天回S市的機票,然后呆呆地看著床頭那些屁股直至入睡,夢里全是怎么把這個房間的所有東西搬空弄回有程兮辭在的那個城市。
高翻院人事部給她發題庫的人問她是不是沒背題,她拍了下額頭假裝不好意思地說自己腦子不太靈光又太忙只看了一遍所以什么也沒記住,對方表示理解,說:“面試時間定在25號早上九點,記得準時過來,在致禮樓。”
“不是,我這樣都能進面試?”
“前五十名都能進入面試環節。”
她站在S市人流如織的街頭努力回想考試那天的人山人海,在第三次試圖攔下一輛出租車而失敗后她終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手里提著一盒酸奶蛋糕坐在行李箱上被太陽烤得滿頭大汗。
三十分鐘后程兮辭趕到她在的地方過來接她,她像朵蘑菇一樣撐著傘在路邊等,等見到他已經有點兒頭暈眼花,有些慌亂地向他解釋自己到這邊只是想買個蛋糕可沒想到會這么難打車,他冷酷了將近一個月的臉在看到她的身影的確出現在S市時終于起了些微妙的變化,但還是什么也沒說。
那個電話是高銘給她打的,他說程兮辭他爸出了事,現在被紀檢委的人帶走去協助調查,程兮辭動用了所有他能用的人際關系只打聽到一點點消息,已經整整一個星期,誰都不知道他爸現在是什么狀況。
回到家程兮辭替她把行李放上樓就又匆匆趕回律所,她看著那個房間呆坐了很久,直到程家新請的阿姨抱著程昭旭上來找媽,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次竟然又這么輕易地舉起了白旗宣告認輸。過幾天還得再回A市領畢業證和學位證,回來之前讓言之闌把床頭那些屁股都給她快遞過來,自己的行李箱里也裝了不少東西,還剩下一些就等著她回去領證的時候再整理。
他們專門給程昭旭請的保姆是本地人,晚上不住這邊到點就走,她趁程昭旭還有個人幫忙照顧可以不用費神看他,稍作整理之后就走進廚房開始準備晚餐。這幾乎成了她回婆家的傳統項目,事實上,在程兮辭他爸忽然發生這樣的意外后,就連她自己也覺得暫時不外出找工作是個值得考慮的選擇。
這樣的念頭把她嚇了一跳,忽然有點兒后悔自己為什么要這么沒頭沒腦地跑回來。
突然經歷這樣的變故和意外,程兮辭和他媽一樣都不想對這樣的事多說什么,也沒有逼問她畢業后到底要不要回來,他被他爸的事攪得好幾天都不能安生,白天幾乎都要在外面奔波見各種各樣的人,等到晚上才能好好坐下來吃頓飯然后馬上上床休息。
這是莊子栗所始料不及的,聽完高銘的話她最擔心的是程兮辭,怕他會受不了。他爸在S市算是舉足輕重的這樣一種人物,算是真正的高官,被紀檢委的人帶走多半不是好事,作為一個官二代,他要受的影響著實不小。
晚上吃完飯他媽把莊子栗叫下去和她談話,簡單地交代了幾句現在家里的情況讓她做好心理準備,然后告訴她希望她能和程兮辭繼續住在家里不要搬出去,過去這兩年程兮辭一直在為買房的事情做準備,預備等到她畢業回來就一起去看房,程家只有這一個兒子,當然不希望他和高銘一樣也搬出去自己住,想看看孫子還得預約時間免得撲了個空。
他媽預備在九月份的時候把程昭旭送去她學校的附屬幼兒園,那是專門為本校老師以及一些有關系的人開辦的一家貴族式幼兒園,師資力量很不錯,很多人擠破了頭皮想盡了辦法都進不了,他媽是學校教授,當然有這個資格,高與軒就是通過她這個關系進去的。
他們一家已經給程昭旭鋪好了所有的路,念什么學校學什么專業將來要去哪個國家留學都做好了一個大致的規劃,這把莊子栗嚇了一跳,傳說中給孩子鋪好路讓孩子按部就班地長大的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兒子身上,這也是她從來都沒想過的,即便程昭旭已經一歲多,可要是他還想喝母乳她都不會拒絕只想由著他的意思來。
所以程昭旭斷奶老斷不成功就是因為她,程兮辭一氣之下把他帶回S市讓他們母子兩個分開,回來一個月他就哭了一個月要找媽,效果依然不明顯。
回房間洗完澡她又給程昭旭喂了一次,看到小家伙心滿意足地在自己懷里睡過去,那種成就感比自己考上研究生還讓人歡喜。
程兮辭站在陽臺打電話,為的當然還是他爸的事情,她把孩子放下起身去到陽臺陪他,一臉肅穆的樣子向她透露出情況不太好的信息,就只是從背后把他抱住安安靜靜地靠在他身上,一直等他掛了電話轉回身把她抱著,這才舒服得嘆了口氣,被他抱著的感覺很美妙,她忽然覺得回來也不錯。
“怎么突然跑回來了?我記得你學校那邊的事情還沒解決清楚。”
“高總給我打了個電話,爸出事你怎么沒告訴我一聲?”
“因為不想讓你擔心啊,高銘這小子還真是欠扁。畢業典禮什么時候?”
“18號。”
“對不起,到時我可能沒辦法趕過去陪你參加,這邊事情太多忙不過來。”
她嗯了一聲說沒事,忽然對上他的目光,想到前一天他還高冷得不想搭理人來著,她一回來他就能做到像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心底有些不痛快,但想到他最近被那么多事情纏著心里也不好受,就什么也沒說,跳到他身上讓他把自己抱回去。
他們撲到床上擁吻,剛擺放整齊的被子被滾得褶皺橫生,她把床頭的抽屜打開,摸索一陣拿出安全套,心里還在計算著上次離開的時候剩下多少只現在拿走一只還剩幾只,他忽然按住她的手,俯身到她耳邊聲音低沉拼了命地誘惑她說:“我今天很累,你也剛從A市回來,今晚就好好休息嗯?”
她不得不把安全套放回原處,一共三只,可她已經想不起來上次走的時候還剩多少。
一個月沒見,她發現程兮辭越來越像傳說中的斬妹大叔,嘴上說著讓人小鹿亂撞的話,臉上卻看不到一絲悸動,雖然不明顯,但還是讓她感覺到了那些微妙的變化。
不得不說其實她很討厭這種變化,那些大叔類型的男人雖然很有魅力輕輕松松就能收獲很多小女生的愛慕,但他們經歷過風雨,就注定他們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心生波瀾,往他們心里扔幾噸原子彈,換來的也許只有他們云淡風輕的一句:“你不高興?”
莊子栗對那種斬妹大叔其實沒什么特殊癖好,像程兮辭這種上哪兒都能給人拋媚眼放電的男人,激情和熱血才是他們的代名詞,才不會像那些大叔一樣故作高深吸引一些無知少女;雖然有時候會很苦惱,但他跟個小青年一樣使出渾身解數追她的時候她還是很受用的,盡管她知道他那些泡妹子的手段不少女人都見識過。她喜歡他這種從不因年齡增長而故作高深地說自己見多了風雨心安如山、愛夠了人就不想再深愛誰的小年輕。
但現在,程兮辭貌似把她當成了男人,從來只有在面對男人的時候他才會高冷得像個真的男神。程兮辭要么神經要么男神兩者總也不能兼顧,這讓她很苦惱,她希望他能像個神經病一樣的愛著自己,又能時時刻刻保持著他男神的德行。
如果不是程昭旭在睡夢中笑出聲讓她聽到,她真覺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剛認識程兮辭那會兒,躺在床上不安半天連他發來一條短信都能激動大半個晚上。程兮辭對她才不是一見鐘情,她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出神,努力回憶起初識他的點點滴滴,一開始的確只有她一個人在激動,把他當男神供著,一想到要跟他一起出去吃飯就激動得不行,聽到高銘說他是神經病時她還鄙夷了好久,覺得高銘那純粹就是嫉妒。
沒想到,時過境遷啊,現在竟然又給回到了原點。
她搞不懂程兮辭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雖然她很清楚自己的那些猜測很有可能只是過分解讀了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家常便飯,但她就是感到不對勁兒,腦海里已自動上演出一幕幕江湖里才有的血雨腥風。
短發女王莫詩詩從高銘那里知道了她回到S市的消息,在下班后給她發短信邀請她出去坐坐,剛好程兮辭很忙,程昭旭又有保姆看著,化了個淡妝,帶著一肚子的不解和郁悶出了門。
莫詩詩去A大醫學院進修的那半年買下了對面的房子住著和他們當鄰居,程兮辭不過去的時候那輛車都是莫詩詩在開,兩個人經常一起去學校或者到外面逛街,所以關系還不錯。
到了咖啡廳,剛結束幾臺手術的莫詩詩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她輕手輕腳地坐到對面,服務員過來問她要喝什么時她看到莫詩詩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點,知道她還清醒著,隨便點了杯拿鐵就把服務員打發走,問她最近過得怎么樣。
“決定回這邊工作了嗎?其實回來也不錯。”
“所有人都這么說,看來S市的確是個好地方。”她揚了揚眉梢,一臉淡定。
莫詩詩笑了笑,身子側向另一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說:“我聽高銘說你家大律師已經在挑房子。”
“不清楚,上個月跟他吵了一架,現在回來他什么都不肯跟我多說,如果不是找不到證據,我真就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拿鐵很快送上,她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稱贊莫詩詩真會找地方,順便打量了一下這家咖啡廳的環境,附近幾桌都有人坐著,或看書或發呆,看樣子生意還不錯,環境就很對人胃口。
“有可能,畢竟你家大律師正當壯年血氣方剛的,你真一直在那邊待著的話誰都說不準。”
“被你這么一說我心里更沒底了,回來好幾天了他都沒碰我,前后反差大得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你在高銘那邊還聽到什么情況沒有?”
“沒有,我跟高銘也沒熟到他什么都跟我說的地步,那兩個家伙經常躲到一起說悄悄話,貌似你最大的情敵應該是高銘。”
男人發現了火,但女人學會了玩火,莊子栗第一次覺得也許自己應該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提醒程兮辭注意一點影響,被同妻是一件很惡劣的事情。哪兒像鄭循安,只是把人帶回家吃個飯都要小心翼翼再三提醒,這是最基本的禮貌,無愧于他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男神的稱號。
她對同性戀群體沒意見,但程兮辭要是敢一邊毀了她未來一邊和其他男人保持某種關系,她肯定會先殺了他們倆然后帶著程昭旭亡命天涯。
不過進化了這么多年,女人要玩火的時候會多些考量,她跟莫詩詩說自己有一次在床上試圖去攻占他后庭,被他狠狠拒絕然后差點兒死在他手里,這么排斥任何有可能激發他同性傾向的舉動,他是同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但莫詩詩很不厚道地又一次笑出聲,拼命壓低了聲音說:“別高興太早,也許他是攻呢。”
這句話讓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爆燃的小宇宙,把手機拿出來直接給他打了個電話,莫詩詩提醒她淡定之前她的手指已經點了下去,然后放到了耳邊。
不過程兮辭不知道在忙什么,直接按掉了她的電話,整整三個,都沒接。
看她似乎有點兒郁悶,莫詩詩伸了個懶腰問她要不要一起出去逛逛,漂亮裙子和性感高跟鞋也許能減輕一點她的焦慮,這對每個女人來說都很管用。
作為一名外科醫生,莫詩詩完全沒有任何作為醫生該有的覺悟,家里花枝招展的裙子多得三個大柜子都沒裝下,鞋子更是所有女人羨慕不來的多,別人上班是要努力找出一身看起來可以讓自己不那么糟糕的衣服,她是要找出一身正經到不至于讓病人懷疑她是不是在某個酒吧喝醉了跑到醫院發瘋的精神病患。
既然要出去逛街,莊子栗想到去年剛剛晉升為程太太的王晴,得到莫詩詩點頭應允后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在不在S市,很快,三個性格各異但是臭味相投的女人聚到了一起。
王晴跟她們抱怨了一路自己婆婆究竟有多霸道專橫,莊子栗始終沉浸在程兮辭到底喜不喜歡男人的自我辯論中,莫詩詩則專心致志地把每一雙進入她視線的鞋子放到腳下都試了一遍,然后在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里打電話把家里司機叫過來把她的血拼成果運回去。
三個人自說自話了大半天,莫詩詩又把司機叫過來帶她們去了一個很私人的派對,一個只有女人的派對。
這大概是吸引莊子栗選擇到S市工作的第二個理由,女人。
如果不出意外王晴接下來會在S市的婆家住著為生養孩子做準備,不用上班,也不用當家庭主婦,程錚也回了這邊上班,一般而言是要在這邊定居了的;莫詩詩是S市原生土著,從小養尊處優的千金小姐沒什么特別大的追求,當個醫生不時見見血滿足一下自己的工作需求便足矣,并不愿滿世界亂跑到處給自己找刺激,畢竟她本身就有著足夠讓人尖叫的特質。
總的來說,回到S市她即便是找不到工作得賦閑在家也不會過得太無聊,這一點又和A市打了個平手。
17號她要回A市為參加畢業典禮做準備,畢竟是在學校里風光過好一陣的研院一枝花,院里領導選了她當學生代表上臺發言,而她的演講稿直到飛機降落才完成了個大概,匆匆忙忙跑回學校請老師幫忙指導,回去后又改了快三個小時才算完成,心情實在不怎么美妙。
但不管怎么說,她仍然缺少一個可以讓她放棄一個星期后的面試的理由,不然她覺得自己會選擇把程昭旭偷偷抱走去過一下真正的單親媽媽的生活,然后繼續跟程兮辭斗智斗勇。
先前好不容易才和她同一陣線的言之闌在她這次回了S市一趟后又給站到了程兮辭那邊,晚上特意跑她房間里給她洗腦,不知道又被程兮辭灌了什么迷魂湯,問起原因什么也不肯說,只一味地告訴她選擇回去一定不會讓她后悔。
然而后不后悔這種事她自己都沒搞清楚,又怎么是旁人一句話就能輕易解開了去的。
臨睡前她跟老師打電話商量好第二天上臺演講的細節,中途手機震動了幾次,是程兮辭打來的,于是她加快了通話結束的時間很快給他回了過去,躺在床上傻傻地看著天花板發笑,豈料這貨忽然來了脾氣,掛了她幾次電話才肯接,才接通就聽到他陰陽怪氣地問:“跟誰說話呢說那么久,你好像跟什么人都聊得來啊。”
“我跟我老師打電話確定明天畢業典禮的流程不行啊”,她把語氣里的親熱一收,也陰陽怪氣地給他回了過去,先前好不容易才緩和了一點兒的感情莫名地又變僵硬,媽蛋這貨肯定又想故意找茬兒吵架:“有事嗎?”
“你兒子哭著要找你,再不停下我可就把他扔下樓了,你到底管不管?”
程昭旭那撕心裂肺的哭聲從手機里傳出,她一聽頓時心軟下來,讓程兮辭給小家伙聽電話仔細安撫了好久才把小家伙哄住,一哄就快一個小時,等聽到小家伙乖乖嗯了一聲表示不再哭鬧,她的嗓子已經有點兒支撐不住,戴上耳機爬起來去拿杯開水喝,正得意著自己生的兒子就是乖巧娘說什么話都聽,冷不丁又聽到那邊傳來一陣猛烈似鼓的嚎哭,哭聲很是凄慘。
問小家伙怎么了又哭那么大聲,心疼得不行,卻聽到程兮辭在那邊低聲警告他兒子敢說出去就往死里揍他,小家伙哼唧著哼唧著就說不出話來,只是繼續放聲大哭,一開口就很凄凄然地叫了聲“媽媽”。
“程兮辭你是不是對他做了什么?”莊子栗大吼,火氣瞬間爆燃。
“沒有啊”,像是聽到了她的召喚,程兮辭很狗腿的把手機拿過去,一手輕輕拍著小家伙的后背讓他不要哭,心里總算舒坦了些,一改先前那陰陽怪氣的調調,說:“你什么時候回來嘛看兒子多想你。”
她哼笑一聲喝了一大口水往房間走,忽然好想爆句粗口:“我先警告你,要是回去我發現小胖子身上有什么淤青之類的,我真的會用一把小辣椒把你弄死信不信。”
“那你倒是回啊。”
“別妄想用這招激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不吃你那一套。”
“那我只好繼續往死里揍他,反正他皮厚經打,打腫了算我的,消腫了再繼續。”
“程兮辭你有毛病啊!”她咆哮,聲音大得能把天花板掀個翻兒:“回頭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看我弄不死你。”說完她掛了電話給黃九茵打過去,請奶奶去把小家伙抱走免得遭了他爹毒手,氣得差點兒要哭出來。
過一會兒程兮辭算準時間又打了個電話回來,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語氣說:“今晚難得有時間你陪我聊會兒天怎么了干嘛這么火急火燎地掛我電話。”
莊子栗不說話,沉默著等著聽他還能繼續鬧出什么幺蛾子。
“干嘛不說話?生氣了?那臭小子本來就愛哭,我就說了他幾句,真的。”
繼續沉默。
“不要不理我嘛,那不然我把小胖子抱回來你們繼續聊?”
“程兮辭你喝酒了是不是?”她冷靜地問,聽到他很果斷地選擇否認說沒有,真相很快擺在眼前,禁不住有些頭疼,只好也換了種腔調:“老大乖啊聽話,先去洗個臉刷個牙然后上床睡覺好不好?我明天要起早,好困啊。”
她忽然柔和下來的聲音讓程兮辭心里一動,整個人瞬間懈怠下來,扯了扯領帶,往床上倒了下去:“不!我就想跟你講話。”
威脅恐嚇已經失效,柔聲細語也不起作用,左右思量之下,和談這種事跟一個喝了酒的人是談不起來的,他在那邊呢喃細語控訴程昭旭有多嬌氣多難纏多不可理喻,低聲說他只是希望她能回去陪在他們父子倆身邊。
等了好一會兒才把他的話打斷,她有氣無力地說:“你有沒有想過,要是就這么回去,以后你要是不要我了,我該怎么辦?我們的兒子又該怎么辦?”
“明明是你不想要我……我知道你跟你前任還有聯系。”他萬分委屈地說,扯過被子把自己卷了個卷。
“你什么時候也學會捕風捉影了?”
“難道不是嗎?”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在這點上我可遠不如你,也不想跟你拿這種事來吵架。”
“你明明就是吵不過我,因為你理虧,平時你們聊得挺勤快的吧。”
“我跟誰聊了什么你不是都知道嗎?”她實在不想再發火,努力給自己順了順氣兒。
“是知道啊,但接下來可就不一定了……。”
他就是故意來找茬兒吵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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