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顧:二胎意外降臨讓程兮辭欣喜若狂,先拖著莊子栗去領了證,再把她安排到高銘手下上班,一切都盡在掌握。【上一章~】
文/安生
時間退回到三年前。
少女莊子栗拿到A大的錄取通知書,歡欣雀躍地為自己去A市做準備,而無數次試圖把莊子栗拐去領證無數次失敗的程兮辭萬分郁悶地去了酒吧,就是有混血帥哥的那家,一個人躲在角落里苦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讓莊子栗點頭愿意結婚,和他結婚。
莊子栗送的戒指他一直沒有取下,彼時他也明白了或許當初莊子栗說想拿戒指跟他求婚讓他等她幾年其實只是騙他的,可是話已出口,即便知道她是騙他的他也想把那些話當真。所以他把莊子栗不肯結婚的每一個因素都想了一遍,唯獨莊子栗從始至終都沒想過結婚,甚至一輩子不想結婚這點,他沒想到。
至少她在雜志上看到漂亮婚紗會激動這點讓他相信她應該是喜歡婚禮這種東西的,全然忘了幾乎每一個女性生物看到漂亮衣服都會激動這一特性。
高銘見不得他那一臉衰運沒了老婆的樣子,聽到他對著戒指說莊子栗壓根兒沒想跟他求婚,一切都是他自己一廂情愿,往他身上扣了一巴掌把他打醒:“女孩子是要面子的嘛,好歹在花叢中玩兒了這么多年你不會連這也不知道吧丟不丟人你!人家連戒指都自己準備好了結果你就這么干坐著不動想坐享其成,這樣就能娶到一個老婆那才是天方夜譚。求婚這種事兒本來就是男人的義務,人家女孩子跟你說求婚就是給你提個醒兒,每天抱怨自己老公結婚之前連個求婚都沒有的女人多的是,我身邊就能給你抓出來幾個,一個個看到別的女人被求婚都羨慕得要死。”
“所以……?”
“你先求婚嘛,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越浪漫越好,等把她哄得云里霧里你想先結婚還是先洞房不就隨你便了嘛,不過鑒于你們現在已經同居洞房這事兒當我沒說。”
過分解讀對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是每個陷在愛情中的人都會犯的毛病,作為一名成天需要和各種文件打交道連一個標點符號也不能放過的律師,在那個敏感時期,程兮辭眼里的莊子栗就是一個由各種符號組成的活體,就連她晚上說了夢話他都會忍不住去想是誰出現在她夢里。
那種狀態并沒有持續多久,他的過分解讀在經過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洗禮后成為了現實。
一直以來老被他調侃智商掉線的莊子栗在那天晚上出奇的機靈,她被言之闌拐到F市江邊夜景最漂亮的看臺上,一看到那上面站著的眾多神色怪異的人和那些多得不要不要的氣球和玫瑰就察覺到不對想跑,被言之闌硬生生給拽了上去,眾人主動給她讓出一條路并遞給她一支看起來很貴的玫瑰花,沒走幾步懷里就抱了好大一束。
十項全能的高銘在人群后彈鋼琴,莊子栗先是驚呼出聲,沒想到他還會這個,一抬眼看到看臺邊上穿著西服大長腿帥炸天際的程兮辭,她想把花扔了就跑,可是那些人都圍了上來把她的退路堵住,言之闌又站在一邊死死拽著她的手臂,雖然是火辣辣的八月,可她臉上的表情蕭瑟得就如同寒冬將至。
后來程兮辭把戒指拿出來問她愿不愿意嫁給他,她的雙手下意識地抱緊了懷里的玫瑰,再一甩,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手藏到背后,玫瑰花在他面前掉了一地。
那種動作分明幼稚得像小孩子,遇到不喜歡的東西就把手藏到背后不想接,肢體動作往往最不會騙人,在場的人沒有在意她的動作以為那只是小女生慣有的害羞想矜持矜持,可只有在她面前的程兮辭能看出她的確不喜歡那個晚上,即便有亮閃閃的鉆戒點綴她也不喜歡。
“你看你睡了人家老婆那么久賺大了不是,分手沒你想象的那么糟糕。”高銘說,為那個因為求婚不成而導致的局面感到震驚。
“可如果是別人把我老婆睡了呢。”
“你們不合適,分了也許更好。”
一直以來高銘總覺得像莊子栗那種小女生一般都是口嫌體正直,說不喜歡浪漫可真正遇上的時候一定會感動得要死,把自己所能想到的與浪漫相關的東西都用上,還親自上馬為他們倆彈琴渲染氣氛,這可是連他自己娶老婆的時候都沒有的待遇。
可是莊子栗這么快就從分手的陰影中抽離出來,這讓高銘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從來就沒喜歡過程兮辭。
莊子栗去到A市后很快就換了號碼,狠心地沒給程兮辭任何聯系她的機會,他一個人躲在家里難過了幾天,知道他們開學報道那兩天她一定會出現在學校,不管不顧地沖去A市想找她,以送言之闌去學校報道為借口。
可等他好不容易打聽到她住的地方去到樓下等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是她和宋小陽一起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打情罵俏,他記得莊子栗說過那是她青梅竹馬的男朋友,曾經的男朋友,在他們第一次分手之后。
在莊子栗選擇徹底和他斷絕關系的那一個多月里他渾渾噩噩地過了好些日子,一直到言之闌順利打入他們內部知道宋小陽和莊子栗并不是那種關系才忽然活過來,又一次不管不顧地沖去了A市。
雖然后來突然出現個張睿橫插一腳,可是有驚無險,他用一個孩子成功把她拐了回來。
盡管高銘堅持認為莊子栗拒絕求婚的根本原因是程兮辭這人太浪老在外面拈花惹草,可導致他們直接分手的導火索是自己一手安排策劃的求婚之夜,他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慫恿程兮辭去求婚還搞出那么多幺蛾子,也許他們也就不會分得這么快。
那之后看到程兮辭因為分手痛苦得死去活來,高銘覺得莊子栗不好控制總有一天會把程兮辭整死,有勸過他放手,什么不喜歡浪漫不喜歡被人求婚都是借口,也許從頭到尾就只有程兮辭一個人在那段感情中彌足深陷走不出來,能輕易就抽身的人肯定沒有深愛過。加上莊子栗說她早就知道程兮辭一直在跟別的女人曖昧,能忍這么久都不發作而是讓對方主動選擇分手,足見此女不是一般貨色非程兮辭所能駕馭得了,更加不希望程兮辭繼續做無用功去追一個根本不喜歡他的女人。
不過這個想法在知道莊子栗寧愿未婚先孕也不肯和程兮辭結婚之后開始有點兒動搖,再到后來他們倆悄悄領證誰都沒說完全沒張揚,他這才愿意相信也許這世上真有那種不喜歡浪漫的女人,畢竟女人太難懂,這世上的女人又那么多,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真能用一個公式一個定理就能把她們都概括了的話,那那個定理應該夠寫滿一本很厚很厚的書。
在經過莊子栗之后,兩個自詡流連花叢多年的老男人總算不敢再夸下海口說自己懂女人。
時間回到三年后,懷了二胎的莊子栗決心安定下來,不再想著自己那些虛無縹緲的夢,老老實實擔起了新晉少婦這個名號,畢竟連第二個孩子都有了,她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稱呼為少女。
九月份開學之前程兮辭拿著他們一家的新戶口本出現在他們面前,如釋重負一樣對她說“這下你再也跑不了了”,她看到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那上面,只看了一眼,之后所有的證件包括結婚證都被程兮辭收了起來,她能拿在手里的只有她自己的身份證而已。
她討厭自己真的被人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感覺,那兩個小紅本子對她來說就是無形的手銬腳鐐把她束縛住哪兒都不能去什么都不能做,想想就讓她感到心塞,巴不得程兮辭把那兩個小紅本子燒了扔掉沖進馬桶此生不復相見。
領了證后,從此便再不是自由身。
帶程昭旭去買書包文具的事被程兮辭他媽攬了過去,為了體現他們全家對程昭旭的重視程度,他媽要求所有人一起送程昭旭去幼兒園,同時為了讓自己的乖孫子哭得不那么厲害,他媽還要求所有人要共同營造出一種良好氛圍不能讓小家伙感到不安和恐慌,規矩頗多,程兮辭有點兒不耐煩地說他兒子才沒那么弱雞上個幼兒園都哭,稱謂是小胖子一時忘了改口,被他媽狠狠瞪了好久。
“就跟你們說了給寶寶起小名不能這么敷衍,這對孩子影響很大以后他被其他小朋友嘲笑,這種稱謂很容易挫傷孩子的自信心,以后人如其名看你怎么辦。”
程兮辭在前面開著車忍不住笑出聲,忽然玩性大發,脫口而出道:“那不然叫月半寶寶,簡稱小月半。”
他媽抱著程昭旭臉色一黑,沒好氣地說:“都是個當爸的人了還這么不正經,以后昭旭有樣學樣看你怎么辦,不許再這么叫。”
教授發威,誰敢不從,他爸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程兮辭只好放棄這個稱謂,看著前面若有所思地說:“那不然就叫半寶算了,正好。”
半寶,兩個成一雙才是一體,多么美妙的一個組合。
他爸坐副駕駛的位子上看報紙,睨了他一眼,視線重新放回到報紙上不緊不慢地問:“小高說子栗懷了二胎是不是真的?”
剛才還傻笑個不停的莊子栗旋即緊張起來,兩只眼睛盯著程兮辭等著看他怎么回應,隱瞞了這么久的事情,最后竟然被高銘那個大嘴巴給說了出來,程兮辭嘖了一聲說這小子還真是藏不住秘密,想了想反正也沒差干脆就承認了這件事,說:“是,原本打算等滿三個月再告訴你們,沒想到爸你已經知道了。”
他媽嚇了一跳,叫了一聲什么,語氣里滿是震驚:“這種事你怎么不早說,孩子多大?去的哪家醫院檢查?”
“再過幾天就滿十二周,去的附近那家私立醫院,高銘他爸的朋友的女兒在那上班,以后要生了可以住VIP病房有家屬折扣,服務會比公立醫院好得多,媽你放心。”程兮辭懶懶地說,一打方向盤車子拐了個彎穩穩當當地停在幼兒園門口,周圍全是來送孩子上學的車輛,都是豪車,視線里兩輛加長版的蓮花還是林肯正慢慢駛離這個地方。
本校老師家的小孩進到這里可以有半價優惠,但每個月的費用積累一年下來也還是比外面普通幼兒園高出幾倍,那些走關系進來的富豪家的小孩除了要全額繳費,還得再額外花一筆錢捐給學校以資助人的身份把小孩送進來,很貴,但也還是有不少人熱衷于此。
進園的第一天老師拿出一張課程表讓他們替程昭旭選擇上什么課程,莊子栗指著那上面的幾個字問幼兒園里是不是真有外語啟蒙課還有那么多個語種,負責接收程昭旭的老師面帶微笑極盡熱情之本能回說:“是,任教老師除了有我們本校畢業的學生,每個語種還有一到兩個外教,專門從國外聘請回來的。”
她毫不猶豫地在德語啟蒙后面的空格上打了勾,一臉得意,程兮辭把腦袋靠到她肩上悠悠感嘆一句,說:“這個你自己教不就行了嗎干嘛浪費這個時間。”
“如果選其他的我怕同時學兩門語言會讓他混亂,給寶寶培養了這么久的語感,至少要等到他掌握基礎之后再入手別的,不然會前功盡棄。之前一邊復習功課一邊備戰六級,差點兒沒把我弄死,他還小,謹慎點兒比較好,更何況這是專業的老師,帶他入門肯定比我合適得多。”莊子栗說,從程昭旭出生開始她就有意識地在培養他的德語語感,有空沒空都會給他念上幾段德語美文用簡單語句和他交流,堅持了快兩年,成就感滿滿。
他們在這邊給程昭旭選課,另一邊程昭旭已經拉著自己的爺爺奶奶跑去玩具房那邊玩得風生水起,笑聲響亮得驚動了不少小朋友。莊子栗聽到不少送孩子進來的家長說“你看別的小朋友都不哭就你一個人好羞羞噢”之類的話,得意得不行,仰起頭看著程兮辭說:“老大,我們家寶寶是不是很厲害,我好愛他啊。”
程兮辭嗯了一聲點點頭,隨便在課表上打了幾個勾簽個字就把課表交給老師,牽著她去了玩具房那邊,云淡風輕地嚷了一句說:“畢竟是我兒子不是。”
不過他們顯然有點兒高興得太早,等程昭旭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從身后傳來,程兮辭莊子栗夫妻兩個只覺得丟人下意識地就要跑,欲哭無淚地回頭看了一眼被擋在欄桿里面拼命向外伸著小手要抱抱的小家伙,老師在后面柔聲哄著想把他抱回去,粉藍色的小熊書包被他扔在了地上。
幾個人站在欄桿外看著,程兮辭他媽著急得不行,走上前牽著程昭旭的手想安撫他來著,程兮辭一個箭步沖上去往前探了探身體直接伸手進去,身高的優勢讓他可以輕輕松松就把程昭旭拎起來,等把他抱到懷里后只用一個吻就讓小家伙止住了哭聲抽噎著抱緊了他的脖子叫爸爸。
那個場面又莫名地讓人感到動容,到底是父子連心,雖然程兮辭表現得很嫌棄自己的兒子,可誰不知道他其實很愛那個小子。莊子栗走過去,抿著嘴感覺像是要哭出來,每次程昭旭一哭她就也想跟著哭,極易心軟,看到他們父子兩個抱在一起的畫面更加難以克制,一開口聲音是哽咽的。
“老大,不然我們明天再試試好了今天先把他帶回去。”
“不行!”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個提議,拍著小家伙的后背聲音低沉地說:“他可是我兒子,這么慣著他,我可不要嬌滴滴的小少爺。”
“可是他哭得這么厲害給他一點時間適應好不好嘛。”
“要是以后他每天都這么哭你辭職回家帶他嗎?”
提及辭職,莊子栗乖乖閉了嘴,低聲哼唧著抓緊了他的衣角,聽到程兮辭低聲跟程昭旭談判,雖然不確定小家伙哭成這樣能不能聽懂他的話,可是效果貌似還不錯,小家伙嗯了幾聲之后就乖乖地不再抽泣,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貪戀著最后一刻的溫暖。
最后被重新送回到欄桿里的程昭旭在雙腳觸地的那一刻還想繼續扯開嗓子干嚎,可是一看到程兮辭的臉就主動忍了下來,在老師的幫助下重新背上小書包,眼淚汪汪地站在欄桿里看著他們。
程兮辭蹲在他面前捏了捏小家伙的手給他擦掉眼淚,輕聲說:“寶寶乖乖的,爸爸在這里看著寶寶進去好不好,寶寶是個小男子漢不能惹媽媽哭的知不知道。”
“寶寶想要爸爸……。”程昭旭又開始抽噎,眼淚怎么都止不住,胸口一起一伏的樣子可憐得不行。
“那就等下午爸爸下班再過來帶寶寶回家好不好,爸爸和媽媽一起來,然后帶寶寶去買小餅干和冰淇淋……。”
那天下午程兮辭一到下班時間就把剩余的工作打包帶到車上,先去接莊子栗,再到學校幼兒園接他的寶貝兒子,表情里透著一絲緊張,像是在怕程昭旭在幼兒園里哭了一天見面的時候嗓子又啞掉,到時候莊子栗肯定又得心疼死。
到了幼兒園,程昭旭看到他們兩個如約出現在大院里,背著小書包掙開老師的手就飛奔過來,可是因為腳步不穩跑到一半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當即哭出了聲。程兮辭沖上前把小家伙抱起來,因為是第一天上幼兒園小家伙心里害怕,所以他沒再像先前那樣在小家伙摔倒的時候讓他自己爬起來,這種細膩的轉變讓在后面看著的莊子栗又忍不住想哭,感動得想哭。
平時程昭旭因為自己不小心出現摔倒磕著這種意外他從來不讓人去抱他哄他,等小家伙知道自己錯了才象征性地抱他一下給他點兒獎勵,可這一次小家伙是因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獨自待了一天,著急著要見到他們才會摔,那種想見到自己爸媽的迫切心理遠遠蓋過了不小心,再去提醒他自己注意也就沒什么用處,抓錯重點舍本逐末。
接完兒子,程兮辭并沒有馬上把他們娘兒倆帶回家,去了S市久負盛名的那條美食街,帶著程昭旭去吃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頓火鍋,小餅干和冰淇淋都擺在桌子上,當是給他乖乖在幼兒園里待滿一天的獎勵。
高銘家的高與軒也在幼兒園里,不過高家一家人都很忙,來接他的大多是家里的司機。因為兩個小家伙是同一年出生中間相差了幾個月,程兮辭他媽選擇讓程昭旭直接到小班和高與軒一起,打算再培養一對像程兮辭和高銘這樣的組合出來,弄得向來重口味的莊子栗腦子里全是某種邪惡的想法。
知道此事的高銘在第二天就把自己的接送卡交給了莊子栗,反正他能用上的機會也不多,干脆讓她以后再去接程昭旭的時候順帶把高與軒一塊兒接了,反正兩家就在一塊兒,司機再盡職盡責也沒有干爹干媽讓人放心。
高銘很不要臉的讓他兒子管程兮辭莊子栗叫干爹干媽,沒少被程兮辭擠兌,第一次去把兩個小家伙一塊兒接回家的時候他看著車后座那兩個小粉團子一臉的嫌棄,瞥一眼莊子栗的肚子,直嘆氣,要是肚子里這個還是兒子可怎么是好。
小孩子有伴兒總是會適應得比較快些,去了沒幾天程昭旭就適應了幼兒園的環境,每天早上背著小書包站在門口叫上他的與軒哥哥一起去上學,看到高與軒從他們家出來旋即興沖沖地跑到籬笆邊和人家打招呼,很是可愛的一個小家伙。
莊子栗每天看著兩個小家伙湊在一塊兒賣萌,心情好了不少,再看到程兮辭那一臉嫌棄的樣子,著實搞笑得很。
“老大,詩詩說她可以請她同事幫我們提前看看男女誒,你想不想知道?”
“知道了又能怎么樣。”他有些悶悶不樂。
“如果是男的……我們可以早作準備嘛。”
“還用作什么準備,要是男的一切都有現成的衣服什么的都不用買。”
“心理準備,早點兒知道的話,到時候寶寶出生了你才不會崩潰。”
“我才不會。”
“可我覺得是男寶的幾率比較大誒。”
“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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