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謝羨予許婉若
簡介:父母雙亡后,她淪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當年的一眼傾心,礙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護她多年。經年后,一紙婚約書打破了他們平靜的生活。眼看著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婦,世子表哥終于發瘋!他清潤的眸子染著欲色的暗沉:誰娶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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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才回來一次,即便如此,謝家的公子們也都有自己的書齋。,阿謹說是在謝家族學一起上學,實際上也做著瑞哥兒書童的活兒,瑞哥兒若是在聽水軒讀書,他也要在這兒陪著伺候筆墨的。,走到門口,她心里有那么一絲的狐疑,這里有些太安靜了。,并不受重視,但人都落了水,都有人去找她了,那也該有人呼救才是。,萬一他真的被人丟在這沒人管呢?,急匆匆的就跑了進去。,只是在池邊的一個小院,尋常都空置著,偶爾有客人留宿,或許給收拾出來給人住。“阿謹!”她跑到小池塘邊一看,這池塘里空空如也,哪里來的人?
她愣了一下,忽的就聽到“嘭”的一聲,院門被人重重的關上。
“喲,這府上還有這樣絕色的丫鬟?”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屋里走了出來,摸著下巴色瞇瞇的打量著她,眼睛從上到下來回掃了好幾遍,一雙豆豆眼都放光,那眼珠子都恨不能黏在她身上。
婉若臉色變了一變,當即意識到,她被算計了。
“我不是府中的丫鬟。”
婉若冷聲否認,然后轉身就走,可拉了一下院門,卻紋絲不動,反而聽到了外面門鎖晃蕩的聲音。
“美人兒,別走啊,我是個心疼人兒的,今兒你有福氣,跟了我袁兆,下半輩子可就吃香喝辣,我讓你當我的十一房小妾,放心,我會寵著你的。”
男人猥瑣的舔了舔嘴唇,向著她逼近。
婉若猛一回頭,盯著他渾身發寒,袁兆?!他就是三夫人要給她介紹的好婚事!
原來她們那么快就坐不住了嗎?用這種下作招式。
“我沒興趣。”她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這里是謝家,你膽大包天敢在謝家的地盤上胡作非為,是不怕謝家收拾你嗎?我提醒你一句,三夫人可做不了謝家的主。”
謝家是清流世家,外客到自家后院來奸污女眷,那簡直是奇恥大辱,怎可能放過?
袁兆眼神心慌的閃爍一下,又立馬瞪著眼睛罵道:“你這小賤蹄子,還敢要挾我?!你算什么東西也配謝家來為你做主?!”
他說著,又冷笑起來:“再說了,這不是你自個兒送上門的嗎?到時候鬧出來,那也是你自個兒不要臉跑到這兒來跟我幽會,那謝家找誰算賬呢?”
婉若臉色漸漸難看,狠狠掐了掐掌心,蒼白的臉上轉瞬間就有了懼怕。
她踉蹌著后退,哀求著:“求求你,放過我吧。”
袁兆眼里卻越發的興奮了,一步步向她靠近,嘴上還哄騙著:“美人兒,你乖乖從了我,把我伺候舒服了,我也不會不要你,帶你回家,收你做我的小妾,以后日日夜夜都寵著你。”
婉若后背已經靠到了緊閉的院門,退無可退,只能絕望的站在那里,再無動作。
袁兆以為她聽進去了,心里自然也放松了許多,那許氏還說什么這丫頭性子烈,要用強的時候別心軟,果然還是一物降一物,分明是許氏沒用。
這丫頭看著柔弱無依的,三言兩語就自個兒投降了嘛!
“我的乖乖,快別難過了,大爺我讓你舒服舒服……”
袁兆色瞇瞇的笑著,伸手就要撲上來。
可就在他靠近的這一瞬,婉若忽然抬手一揚,一把藥粉被撒出去,直接撒在他的面門上。
“啊!”
袁兆慘叫一聲,捂著眼睛痛苦的四處亂跳。
那藥粉把眼睛辣的刺骨鉆心的疼,痛的恨不能將眼珠子摳出來。
婉若毫不猶豫的撿起地上的一塊大石頭,走到袁兆的身后,舉起石頭猛的砸在他的腦袋上。
“啊!”袁兆又是一聲慘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腦袋上淌出了血,染紅了池邊的草叢。
婉若扔了石頭,從袖中拿出一枚香囊來,直接塞進了袁兆的懷里。
門外守著的人聽到里面袁兆的慘叫聲,也是嚇一跳。
“這,這袁老爺是不是出事了?”一個丫鬟戰戰兢兢的問。
那婆子大罵道:“蠢貨!還不趕緊開門!”
要是袁老爺真的出了什么事,三夫人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手忙腳亂的拿出鑰匙來,打開了門鎖,急匆匆的拉開門進去,就看到袁老爺滿臉血污的捂著眼睛在草叢里打滾,而婉若面無表情的站在旁邊。
她們嚇的臉都白了,小丫鬟都尖叫起來。
倒是那婆子老練,立馬指著婉若的鼻子大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把袁老爺打成這樣!”
婉若忽而彎了彎唇角,笑的有幾分詭異。
這兩個被這笑容瘆得沒由來的心慌,正呆愣著,卻見婉若突然沖出去大喊了起來:“來人啊!抓賊啊!有賊!”
那丫鬟和婆子沒能攔住,眼睜睜看她兩嗓子一喊,竟就真喊來了人。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小廝們抄著家伙來抓人了。
“賊在哪兒呢?!”
婉若往地上一指,那幫小廝立馬沖上去亂棍打了一頓,然后用麻袋將人給裝起來了。
那婆子原本被人群擠出去,這會兒看著袁老爺竟挨打了,嚇的什么都顧不上的大喊了起來:“快別打了!別打了,這是府上貴客!”
正揍的起勁兒的小廝們動作一頓,一個個都呆在了那兒了。
桃園內。
宴席此時已經開始,園中絲竹管樂清雅無比,三夫人還在圍著永昌侯夫人獻殷勤,二夫人忙著應酬往來,大夫人在和江雪君說話,氣氛和樂融融。
卻在此時,一個丫鬟匆匆走進來,在大夫人耳邊低語了幾句。
大夫人臉色立即就變了,壓低了聲音問:“當真是袁兆?”
“是,現在人都在聽水軒……”
“我去看看。”大夫人急忙起身。
今日這樣的大日子,鬧出這種鬧劇來,一不小心可不好收場。
“伯母,出什么事了嗎?”江雪君怔忪的問。
大夫人笑了笑:“沒什么,是瑞哥兒幾個孩子淘氣鬧出點事來,我去看看,你先坐。”
家丑不可外揚,大夫人當然也不能聲張。
江雪君看出幾分不對勁來,還是點點頭:“那伯母快去吧。”
大夫人匆匆走了。
大夫人到聽水軒的時候,袁兆已經被人抬進屋里,丫鬟正拿帕子給他腦袋上纏住止血,他眼睛就還紅腫著,滿腦袋的血,看著很是嚇人。
“疼,疼啊!賤人!賤人!我要殺了你,來人,把那個賤人給我拖出去打死!啊!疼!大夫呢?大夫死哪兒去了?你們這群混賬東西,你們誰都別想兜著走!”
大夫人才進門,就聽到袁兆大呼小叫的咒罵聲,眉頭都擰緊了。
“這是鬧什么?!”大夫人厲聲問。
屋里的奴才們嚇的立馬跪了一地,大氣都不敢喘。
袁兆一看到她,更來勁了,破口大罵:“你們謝家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竟縱容這種下賤坯子把我打成這樣!你若是不把這賤人給我宰了出氣,我饒不了你們!”
袁兆指著站在一旁的婉若。
大夫人這才看向婉若,這個一向被忽視的表姑娘。
大夫人冷著臉斥道:“你好大的膽子!”
婉若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我,我不知道他是府中貴客,我還以為他是賊,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摸進聽水軒,還想要從聽水軒的角門進三夫人的院子……”
聽水軒是瑞哥兒的書齋,但瑞哥兒貪玩,總不好好讀書,所以三夫人特意給這書齋開了個角門,連通著三夫人的梧桐軒,方便隨時來查看兒子是否用功讀書。
婉若跪在了地上,臉上寫滿了委屈:“今日宴席,難免有賊人趁亂入府,想要作亂,我看到他鬼鬼祟祟的要進梧桐軒,他竟還口出狂言說是三夫人允許的,我心急之下才把他當賊,喊人來抓他。”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臉色都跟著變了一變。
大夫人眸光一閃,看著袁兆的眼神多了幾分異樣。
袁兆鬼鬼祟祟的想進三夫人的院子?他家財萬貫的當然不是圖錢,那就只有可能是有私情!
婉若又一臉懵懂的繼續道:“幸好三夫人的奴才莊嬤嬤和翠鳳也在附近,我一喊抓賊,她們第一個沖進來,大夫人若是不信,問她們便是!”
,萬萬沒想到這丫頭三言兩語,竟就把她們架到了火上烤!??說三夫人把婉若賣給了袁兆,讓她們在這守門務必盯著袁兆把婉若給睡了?!:“你是三夫人身邊貼身伺候的老嬤嬤,怎么不跟在三夫人身邊伺候,反而在這兒?”,支支吾吾:“奴,奴才今日身子不適,所以沒去伺候……”,這老婆子氣色好的能殺牛,怎么可能是身體不適?,卻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梧桐軒附近,又想要潛入三夫人的院子,而三夫人身邊的心腹奴才又恰好守在附近,難保不是來接應奸夫的!袁兆終于反應過來,氣的從床上翻起來:“你這小賤人!竟敢胡言亂語,老子什么時候要進三夫人的院子了?老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張氏那半老徐娘?!”
可話音剛落,他懷里的一個香囊就滾了出來,掉在了地上。
婉若一眼看到那香囊,嚇的瞪大了眼睛:“這香囊,不是三夫人的嗎?”
袁兆呆滯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東西。
大夫人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厲聲問:“你怎么確定這是三夫人的?”
婉若連忙道:“因為三夫人的香囊往常都是讓我做的,三夫人說總是睡不好,所以我給三夫人的香囊都是藥囊,里面配有藥材和干花,香囊上的刺繡也是我做的,我自然認得。”
婉若的父親從前就是做藥材生意的,婉若自小耳濡目染也對藥材很是熟悉,來到謝家之后,還每天為老夫人做藥膳,做藥囊。
謝家人人都知道,這表姑娘心靈手巧,做的藥囊又可以助眠,又能驅蚊蟲,還能安神,而且人又好說話,但凡去找她,她都會幫忙做。
三夫人向來拿她當丫鬟使,自然也隨便差遣她做這做那的。
這枚藥囊,本來也是她準備做好給三夫人送去的。
婉若諾諾的道:“三夫人獨愛牡丹,讓我做的藥囊上,定要繡上牡丹的。”
此時落在地上的這枚香囊上,可不就是盛開著大朵大朵鮮艷的牡丹?
罪證確鑿!
大夫人臉色難看至極,萬萬沒想到,三夫人竟膽大包天到做出這種事!
今日這事兒萬一傳出去,謝家算是顏面掃地了!
“你,你這信口雌黃的小賤人,我殺了你!”袁兆氣的要從床上爬起來撕了婉若。
可還沒下床,就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狽。
婉若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大夫人冷著臉下令:“來人,先把袁老爺送出去,悄悄的,別讓他亂喊亂叫,驚動了人。竹青,你去請三夫人過來。”
她頓了頓,又接著道:“再派個人去前院,知會三爺一聲。”
這到底是三房的家務事,三夫人做這樣的丑事,當然也得三爺來管教。
婉若眉眼低垂,不動聲色。
袁老爺直接被堵了嘴送出去,大夫人看一眼這腌臜地方,眉頭緊皺,有些嫌惡,轉身走出去。
臨走前,還看一眼婉若:“你跟我來。”
婉若點點頭,跟上。
走出聽水軒,大夫人才冷聲警告:“今日的事,一個字也不許往外說,若是叫我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你和你弟弟,我都不會放過。”
婉若應下:“大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沒看到。”
大夫人看一眼她乖順的樣子,心里稍稍放心:“別學你姨母,做這些上不得臺面的腌臜事。”
婉若睫毛輕顫,垂下眸子:“是。”
大夫人不愿久留,直接走了。
婉若卻沒走,反而留在梧桐軒外,不多時的功夫,她看到三老爺怒氣沖沖的回來了,沖進了梧桐軒。
又過了一會兒,三夫人也回來了。
三夫人顯然還不知內情,一臉不耐煩的問帶路的婆子:“到底什么急事非得我現在回來?永昌侯夫人那邊還要我作陪……”
話沒說完,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婉若。
是完好無損的許婉若。
三夫人臉色微僵:“你,你怎么會在這?”
她又張望一眼,發現那聽水軒的門大開著,而安排好的袁兆也不知去向,三夫人心里沒來的一陣心慌。
婉若彎唇,說的話意味不明:“不是姨母讓我來的嗎?”
三夫人正要多問,卻被那引路的婆子打斷:“三夫人還是先回吧,三爺還在等著呢。”
三夫人到底也不好再多問,只能狠剜了婉若一眼,然后匆匆進去。
三夫人才進去,素月也急匆匆的趕來了。
“姑娘!這是出什么事了?”
她剛剛到處尋婉若尋不到,問了人才知道婉若在梧桐軒,還怕是三夫人又刁難她了,急匆匆的趕來。
“阿謹呢?”婉若問。
“小公子?他在家溫書呢,沒有出來。”素月都愣住了。
婉若輕輕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是她關心則亂了,她分明交代過阿謹今日不要出門湊熱鬧,就在家好好溫書,阿謹向來聽話,是不會亂跑的。
素月著急的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婉若眼神冷了下來:“三夫人用阿謹把我騙到這里,想把我賣給袁兆。”
素月臉色瞬間變了:“什么?!那姑娘你……”
婉若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包:“我隨身帶著這藥粉,他自然近不了我的身。”
婉若還會認字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認藥材了,自小在藥材堆里長大,配這種藥也并沒有什么難度。
自從家中遭難,她就沒有始終沒有安全感,隨時帶著這藥粉防身用的。
這藥粉撒到人的面門上,一旦眼睛沾染上丁點,就會刺痛無比,無法視物,完全喪失行動能力,至少三五日才能好。
她當時故意示弱,降低袁兆的防備心,讓他以為她根本無力抵抗,這才能在他近身的那一瞬將這藥粉撒到他面門上,絕地反擊。
素月慌忙問:“那三夫人她?”
婉若輕輕搖頭,只看著梧桐軒緊閉的院門。
過了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到“啪”一聲響亮的耳光,三老爺怒罵:“賤人!”
素月都嚇傻了:“這,這是……”
婉若唇角微揚:“走吧,宴席都開始了,我們也該過去了。”
素月呆愣一下:“是。”
宴席就設在桃園外的一清涼臺上。
婉若來到宴席上,尋了最不起眼的一個位置坐下。
謝秀林連忙拉著她問:“我聽說后院進賊了,還是你抓的,可有受傷?”
婉若笑了笑:“沒有,我一喊,立馬有人來抓賊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怎么還敢喊人啊,遠遠躲開才是,萬一被那賊抓了可不麻煩了?”
婉若拉著她的手:“我這不是沒事嘛。”
婉若一眼看到林中遠遠站著的一神色焦急的瀾杉公子,是林晗。
婉若捏了捏謝秀林的手:“我先去更衣,一會兒再來陪你。”
“好。”
婉若起身離席,往林中走去。
“林公子。”婉若欠身行禮。
林晗慌忙道:“我方才聽說府中出了賊,還叫你碰上了,你有事沒有?”
方才鬧那么大的動靜,總要有個說辭,對外只說是進了賊。
婉若笑了笑:“我沒事的,多謝公子關心。”
“你一個弱女子,遇上這樣的事還是躲遠些的好,萬一那賊人是個心狠的,興許叫你償命呢!”林晗眼里滿是擔心。
婉若輕輕點頭:“我當時心急之下顧不得許多,下次記得了。”
林晗嘆息:“你還是太心善了。”
婉若笑著,心里卻搖頭,不,她才不心善,她睚眥必報,機關算盡,做的壞事數都數不過來。
而此時宴席上,又是一陣騷動。
“大公子回來了!”丫鬟歡喜的來通傳。
大夫人高興的放下了筷子,今天這雞飛狗跳了一整天,總算有了一件好消息。
“羨兒回來了。”
謝羨予大步走進來,拱手行禮:“母親。”
“你這孩子,案子再急也該記得家中今日為你設宴,這么多賓客都來,你怎好缺席?”
謝羨予應著:“是我考慮不周了。”
目光卻不著痕跡的從園中掃過,園中一共設了二十桌席面,男女賓客分席而坐,中間只設了一座屏風,只象征性的格擋一下。
他沒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眉頭不自覺的微蹙。
大夫人并未察覺,反而喜氣洋洋的拉著江雪君道:“羨兒,這是江姑娘,去年端午宮宴你們還見過的。”
謝羨予看一眼她身邊的女子,神色淡淡:“江姑娘。”
江雪君雙頰緋紅,福了福身:“謝公子。”
大夫人笑著道:“一晃多年,雪君也這么大了,這孩子自小便出眾,文采極好,說是家中的女狀元也不為過。”
江雪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伯母別取笑我了,我哪里算得上狀元?謝公子才是真正的狀元。”
謝羨予目光掃過旁邊的桃林,忽的看到了林中相對而立的一對男女。
,和那男人說著什么,并不真心的笑,可他看著就是不痛快。,有些怔忪的回頭,對上他的視線,她眼里閃過一抹慌張,她匆匆回頭,和那男人說了句話告辭,然后低垂著頭回到宴席中來。:“雪君難得來,你可要好好陪陪她……”:“我剛從詔獄過來,先去更衣。”,看一眼他一塵不染的衣袍,到底還是點了頭:“那你快去快回。”,然后轉身離去。,她覺得謝羨予走的時候,好像冷颼颼的掃了她一眼。,腦子里快速過了一遍自己哪里惹到他了?難不成是他察覺了今日三夫人的事不對勁,看出她的算計了?
素月突然走上前來,壓低了聲音在婉若耳邊道:“大公子讓姑娘回去。”
婉若只好點頭。
好在婉若并不起眼,她離席也沒人注意。
到了松鶴居,謝羨予站在窗前負手而立,已經在等著了。
婉若走進來:“表兄。”
他回頭看她,點漆的眸子好像要將她看穿。
婉若沒由來的心口一緊,謹慎的問著:“表兄突然尋我來是有什么事嗎?”
他緩步向她走近,那雙清潤的眸子無形之中帶著強勢的壓迫,逼的她想要后退。
婉若袖中的手掐緊,緊抿著唇站在原地。
“那個男人是誰?”
婉若愣了一下:“什么?”
她看著他幽深的眸子,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問的不是袁兆。
婉若悄悄松了一口氣,從善如流的回答:“方才與我說話的人?他是赴宴的舉子,我也不清楚是誰,只是桃林中遇到,問路罷了。”
婉若避重就輕,本來也沒發生什么。
他抬手,撫上她的臉,拇指的指腹壓在她的唇瓣上,映上一點朱紅,眸光諱莫如深:“是么?”
婉若心臟被攥緊,有些透不過氣來:“怎么了嗎?”
她討厭極了這種感覺,旁人都說謝羨予是清風霽月溫潤如玉的君子,可只有婉若知道,他陰晴不定,睚眥必報,極會磋磨人!
她甚至有時候后悔當初怎么就選擇勾引他。
本以為他是謝家最好說話的人,沒曾想是最麻煩的,這一年來她在他跟前無時無刻不膽戰心驚。
他盯著她的唇:“我記得你不喜歡用這樣艷麗的顏色。”
她今日不單用了鮮艷的口脂,還用了香粉,一靠近便能聞到清冽的茉莉花香。
她往日里總是穿的素凈,用最素凈的妝容,穿最素凈的裙子,他送她的首飾她從來不戴,極力的要把自己變成謝家的一個透明人,生怕被人注意。
上一次見她這樣用心思打扮,還是一年前,他初見她的時候。
婉若呼吸一滯,她這點旁人都沒察覺的小心思,謝羨予卻一眼看破。
她強自鎮定:“今日春日宴,我只想圖個好彩頭,表兄若是不喜歡,我下次不用這樣的口脂就是了。”
謝羨予臉色不善,顯然并沒有因此消氣。
她也有些不耐煩了,忍無可忍的道:“還是表兄覺得我連尋常女子的愛美之心都不配有了?今日春日宴,哪個姑娘不是穿紅戴綠打扮的漂亮?我也沒搶任何人的風頭,我不知道你是為什么非要來挑我的刺!”
婉若破罐子破摔,真想就此和他鬧掰了算了。
謝羨予抿了抿唇:“我沒想挑刺。”
婉若愣住了,他怎么突然這么好脾氣?
“三夫人是怎么回事?”他問。
婉若眨了眨眼:“三夫人?是鬧賊的事嗎?”
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他就是聽說家里鬧賊才趕回來的,這賊還是她發現的,他猜到這事兒多半不簡單。
但她和他裝相,他也懶得多問了,本來也不算什么大事,隨她鬧吧。
她被他盯的心里發虛,避開他的目光:“要是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卻被他抓住胳膊給帶了回來,他低頭,在她耳邊沉聲道:“收拾干凈些,別讓人抓住把柄。”
然后松開她,大步走了出去。
婉若呆愣在原地,怔怔的轉頭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她自認為很會算計人心,可她從來看不透謝羨予。
她今日的確做了壞事,她以為他會對鬧賊的事嚴加審問,畢竟事關謝家名譽,茲事體大,可他卻輕輕放過。
反而對她悄悄換掉的口脂揪著不放,莫名其妙。
謝羨予回到了宴席上,不少人舉著酒杯圍上來,和謝羨予寒暄。
謝羨予雖說才入仕三年,卻已經在朝中身居要職,這次江南鹽稅案辦的漂亮,更是讓他大顯風頭,想要恭維的人自然不少。
謝羨予簇擁在人群中,很快看不到婉若了。
婉若也并沒有在宴席上久留,只吃了兩口就回去了,她今日要做的事已經做了,也沒功夫在那強行融入不屬于自己的宴席。
等到夜幕降臨,宴席才終于散場。
“羨兒。”大夫人剛送走了賓客。
“母親。”
“你覺得雪君如何?”
“母親做主就是。”謝羨予神色未變,但顯然沒有耐心聊這些。
他的婚事無非是為了給家族挑選宗婦,他母親做了半輩子的宗婦,自然比他更懂得挑誰合適。
大夫人又道:“那長公主的獨女端敏郡主呢?長公主也極看重你,但我覺得郡主未免有些驕縱了,怕她日后進門擔不起宗婦的職責。”
謝羨予眉頭微蹙,想起之前在宮中見過一次的端敏郡主,的確驕橫,若是她做主母,怕是婉若以后日子不好過。
“郡主是皇家女,難免牽涉黨爭,如今太子未定,朝中也風波不斷,皇族的人少牽涉的好。”
大夫人點頭:“如此說來,江家倒是最合適的,江家向來只做純臣,從不牽涉黨爭。”
謝羨予眸底浮現一抹諷刺,卻沒多說什么,只淡淡道:“母親做主就是。”
謝羨予告退。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夫人神色有些復雜,喃喃道:“這孩子,越長大越是看不穿了。”
竹青上前道:“大公子如今身在朝局,自然是要比以前沉穩些了,夫人別多慮了,婚事的事,大公子不也讓夫人做主嗎?”
大夫人扯了扯唇角:“大概是我多心吧。”
謝羨予回到松鶴居,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氣氛壓抑。
下人們都謹慎的伺候著。
慶安端著茶進來,試探著問:“要不,小的去請表姑娘來?”
,總是要找表姑娘的。,卻見外面夜色已深,這個時候她大概已經睡下了,外面還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夜深露重,她過來定要繞一大圈遠路,走上半個時辰。,淡聲道:“算了。”,這是膩了??-,梧桐軒卻并不平靜。“老爺,我真沒有和袁兆偷情,是許婉若那個小賤人,故意栽贓我!”謝昆揚起手又是一耳光扇下去:“還敢狡辯!罪證確鑿,你要當我是傻子?你貼身的香囊都在那狗賊身上搜出來了,我倒是小瞧了你,竟還敢吃里扒外!”
三夫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都出了血,臉上淚眼模糊,好不狼狽,被扇的摔在地上,又爬起來,抓住謝昆的衣擺,跪著求著。
“那香囊不是我的,許婉若那賤人平日里給我做香囊,可那個香囊是她的,她故意塞在袁兆身上栽贓我的!”
“那袁兆好端端的為何出現在這?!沒有你的允許,他能進得來?還有張婆子和翠鳳,那兩個都是你的心腹,他們不在你身邊伺候著,竟也在這接應!”
三夫人渾身發抖,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一咬牙,終于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是我把他請來的,我只是想把許婉若送給他,為了云兒的婚事,也為了瑞哥兒的前程,我只是想借此機會拉攏永昌侯府。”
謝昆聽到這話半信半疑的猶豫一下,他也覺得怪了,袁兆好色的名聲他是早有耳聞,但的確沒有聽說他口味獨特到喜歡半老徐娘的。
“是許婉若那個賤人!她倒打一耙!她污蔑我!老爺若是不信,問袁老爺便是。”
謝昆又是一記窩心腳踹上去:“你這個蠢婦,還問袁兆?袁兆現在挨了打,他不撕了我就不錯了!你個蠢貨,偷雞不成蝕把米,連個丫頭片子都斗不過,白活了這些年!”
三夫人捂著胸口摔在地上,恨的面目扭曲,許婉若那個喪良心的小賤人,她遲早要她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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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若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一夜無夢,清晨醒來,感覺空氣都是香甜的味道。
解決了一些事情,她心里有了底,輕松了一些,而且,昨天謝羨予總算沒有再找她了。
看這樣子,大概前兩天的確只是他剛回來還有點新鮮勁,本來一年了也該膩了,哪有這樣反常的。
素月給她梳妝,便說著:“聽說三夫人突然病了,說是要養病,不許任何人打擾,但奴婢悄悄打探到,說是三爺下令禁足了,總算也是出了一口惡氣!可恨只是禁足!”
“三夫人畢竟為三爺生了一兒一女,如今又是正妻,輕易休棄不得,那件事不光彩,謝家也是要臉面的,不會鬧到人前,況且,三爺也不一定全信。”
“那倒也是,”素月嘆了一聲,“那等三夫人解禁出來,以后定是要饒不了姑娘的。”
“我做的時候就沒想過讓她饒過我,她把我賣給袁兆的時候,也沒想過讓我活,不論如何,她都不會放過我的。”婉若眼神冷了下來。
“那姑娘以后的日子豈不是更難過?”素月擔心的很。
婉若抿唇:“所以謝家不能再久留了。”
婉若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帶鎖的小匣子,拿鑰匙打開,里面安靜放著一疊地契和銀票。
這都是父親的產業,婉若自小聰明,父親很小就教她管賬,辨認藥材,母親去世之后,家里的賬都是她在管。
一年前父親突然去世,繼母迫不及待的想要聯合族人霸占他們的家業,她帶著弟弟夜半出逃,自然也帶走了這些家產,正是如此,繼母才這么心急的要抓他們,不惜報官。
若不是謝羨予出面,讓婉若以表親的身份在謝家寄居,許家族人定是不會罷休的。
只可恨她是個女孩兒,無法自立門戶,阿謹又小,終究是要受人擺布。
可她偏不認命,也不甘心!
她深吸一口氣,將匣子關上。
婉若去了壽安堂,老夫人的院子里有專門的小廚房,婉若一般是一早就會來這小廚房里,親自為老夫人做藥膳。
“表姑娘今兒來的這么早?老夫人都還沒起呢。”廚娘陳媽媽笑著招呼。
“昨兒睡的早,今天醒得早些,就早點過來了。”婉若卷起袖子,便開始處理食材。
“哎喲表姑娘這賢惠的,誰家娶了你做媳婦兒,可真是燒了高香了!早說了讓我們下人來做就是,何必表姑娘親自動手?”
陳媽媽嘴上這么說著,但卻手都沒伸一下子的。
婉若笑著道:“老夫人吃慣了我做的,還是我親自來,左右我也閑著。”
“那你忙。”
陳媽媽說著,便出去了。
窗外傳來外頭婆子們小聲說話聲:“你這婆子慣會偷懶的,老夫人都說了只要表姑娘幫忙,你倒好,什么活兒都推給她!”
“什么小門小戶的賴在這兒,真把自己當主子啦?也不看看謝家什么門第!三夫人都拿她當丫鬟使,我操什么心?”
然后便是窸窸窣窣的低笑聲。
素月氣的臉都白了:“姑娘,要不去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懲治這幫刁奴!”
婉若卻淡漠的很:“奴才們拜高踩低是尋常事,有什么稀奇的,老夫人知道了也最多責罰她們,回頭她們有的是法子暗地里報復我。”
這些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婉若畢竟不是正經主子,得罪了他們以后日子更難過。
素月只好悶悶的閉了嘴。
忙活了半個時辰,婉若做好了藥膳,親自給老夫人送去。
“老夫人,我今天做了栗子淮山豬蹄湯,您嘗嘗可還好?”
“婉丫頭來了,也難為你日日圍著我這老婆子打轉。”老夫人笑著。
婉若將湯送到老夫人的跟前,笑盈盈的道:“老夫人喜歡我做的藥膳,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老夫人嘗了一口,贊不絕口:“你這丫頭是手巧,做的藥膳比那些廚娘做的好吃的多,這些日子我睡醒感覺精神都好些了。”
“老夫人喜歡就好。”婉若開心的道。
老夫人吃了半碗湯,又問:“說來,你姨母可有給你相看婚事?”
婉若笑容微微一滯,輕輕搖頭:“還沒呢,秀云的婚事都還沒著落,姨母自然是顧不上我的。”
老夫人皺眉:“云丫頭才十四,還未及笄,你都十六了,該上心了。”
婉若抿了抿唇,又扯出笑來:“我如今還不想嫁人,老夫人別為我操心了。”
“你這孩子啊……”
正說著,竹青嬤嬤進來道:“老夫人,大夫人來了。”
“讓她進來吧。”
大夫人走進來,福了福身:“母親。”
“你怎么來了?”老夫人靠到軟靠上,婉若便安靜的站到一邊。
大夫人笑著道:“是羨兒的婚事,我有了人選,想讓母親看看。”
婉若抿了抿唇,盯著鞋尖。
“是哪家的姑娘?”
“江家的三姑娘,雪君,小時候還拜見過老夫人呢,您還夸她模樣生的好。”
老夫人笑著點頭:“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那丫頭小時候就玉雪可愛的,如今大了定也是亭亭玉立,江家也是世家,和咱們謝家也算得上門當戶對,做羨兒的媳婦,倒也不錯。”
“老夫人也覺得不錯?”
“可問過羨兒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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