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咖啡店,我坐在車里點了一根煙,打量著手中的小花傘。
小花傘折的很仔細,每一片傘布都很規整的疊在一起,像一朵快要開放的花朵。我解開傘扣把傘散開,這是一把七成新的傘,被他的主人愛護的像一把新傘一樣。
我吐了個煙圈,透過車窗又看了看,路上連車子都沒幾輛了,老板娘還在店里忙碌著,不經意間,總會往壁櫥上的那只毛絨公仔看上兩眼。
我把傘放到一邊的副駕駛座上,開動車子往住所去了。
七樓,臨街,位置剛剛好。
門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地上的煙灰也沒有變動。我掃視了一下房間,才在陽臺上的望遠鏡旁邊坐下。
我拉開一點窗簾,然后透過望遠鏡看去。
老板娘坐在臨窗的位置,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卻并沒有喝。
我從床下拖出了行李箱,按下密碼。
“嗒!”一聲輕響,密碼箱應聲而開,里面裝著一把已經拆散開了的狙擊步槍。
我熟練的把槍組裝完成,子彈上膛,通過瞄準鏡,對準了老板娘。
從瞄準鏡里看人的感覺很奇妙,瞄準鏡里的十字線就像是一把尺子,它可以測量距離,矯正方向,同時又在裁決一個人的生命,槍后的人,擁有了審判的權利。
我的手指已經按在了扳機上,只要我輕輕一動,就可以終結她的生命。
而此刻,她對自己的處境一無所知,只是出神地望著窗外。
也許她是在回憶,也許她是在思考,也許她什么也沒想,只是在發呆。
我的手指緊了緊,只要我扣動扳機,就可以結束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