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聽到這首歌,是在好聲音里,張磊獨特的嗓音,悲涼的歌詞,還有山澗泉水般叮咚的吉他聲,把我們帶入了那個意境,如癡如醉……
南山南,北秋悲。然而,我所想的意境卻是另一番模樣。
南山南,江南多山水,煙波浩渺的水映著秀氣多姿的山,山水相依,郁郁蔥蔥。北秋悲,北方的秋天,是容易讓人多愁善感的,于是,歷代的文人墨客來到北方,不是感慨戰(zhàn)事祈求和平便是悲秋思鄉(xiāng),低吟著那些讓人觸動心弦的長短句,淺唱著那些讓人潸然淚下的教坊曲。
生活在北方,我有一個江南夢。就像從前一樣,慢慢地生活,有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可以讓我為他摘下親手種下的瓜果,為他洗手做羹湯,做簡簡單單的飯,為他焚香煮茶,為他淡妝濃抹,為他念書題字,為他彈下一曲《鳳求凰》。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也能夠像陸羽和李紿一樣,詩詞相和,像錢鐘書先生和楊絳先生夫婦一樣,賭書潑墨,像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一樣,琴瑟和鳴。
我希望在那個秋日,可以不用吹到冷冽的北方,可以沐浴到和煦的日光。在不用工作的周末,可以窩在一家文藝書店里,和他一起,一邊喝著甜甜的,有著戀愛的小美好感覺的卡布,一邊翻著手里帶著淡淡油墨味道的《紀伯倫》。破舊的CD機里放著上世紀的唱片,微微泛黃的書頁襯托地文字更加神秘……
這樣安靜平淡的生活,讓我們的內(nèi)心變得寧靜,視野變得開闊。在這樣的江南,過這樣的生活。
然而,再美的夢也不過是夢而已,等到夢醒的時候,我們還是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去面對現(xiàn)實里發(fā)生的一切。
在北方,伴著呼嘯的北風而醒,冰涼刺骨的水接觸雙手的一剎那,朦朧的睡意瞬間消失不再。沒有多余的時間去精心準備一頓營養(yǎng)又豐盛的早餐,匆匆忙忙出門,在路邊喝一碗熱乎乎的豆?jié){,吃一個燒餅,這就是享受。忙碌的一天結(jié)束,沒有多余的閑情雅致,有的是堆積起來的厚厚的工作……這些,是大多數(shù)人在北方秋天的真實的剪影,忙碌,充實。
也許,對比起夢中的江南,這樣的生活枯燥,乏味。但它,并不是我所厭惡的,相反,我同樣享受著它。在街邊,看著熙熙攘攘,行色匆匆的人們,似乎是一副又一副的清明上河圖在上演。一陣秋風襲來,讓人們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從而世間又多了幾篇悲秋的佳作。午后的陽光從窗邊,樹間透過,書桌上映下書本歪歪斜斜又方方正正的影子,泡一杯熱茶,不禁,又起了興致……
從古到今,南北差異都是眾人言說的對象,在我看來,江南,美則美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像近日大火的千里江山圖一樣,夢幻,朦朧。
而北方,也不是注定就應該粗糙,庸庸碌碌地生活,生活中從來都不缺少美,而是缺少發(fā)現(xiàn)美的眼睛;生活中從來都不缺少詩意,而是缺少感受詩意的心靈。
站在人群中,看著車水馬龍的鬧市,默默地拍下這一幕幕真實的清明上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