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有次跟男神聊天,我表示出關于賺錢的強烈愿望。
他問:你賺那么多錢想干嘛?
我沉默了幾秒鐘,從口中蹦出四個字:看演唱會。(ps:側重于五月天演唱會)
那次,是我工作2年多第一次被問賺錢的意義,而我也發現自己此前并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只是每天機械似地上班上班上班,忙碌地把工作當成賺錢的意義。
等我慢慢回憶起來,才想起大學時的小愿望,是每個月能看一次演唱會。
對于演唱會,我的內心有頑固的執念。
以至于,在資金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我可以一個人跨城市前往場館,隔著鐵欄桿和厚高的水泥墻,隔空體驗live的力量;
以至于,我能坐20小時的綠皮火車從杭州追到西安,完全為了一場演唱會;
最近的一次,是我在最想賴床的寒冬心生一股信念,促使著我在5點不到的清晨起床搶門票...
這些在外人看來難以理解的行為,也常常讓我回憶起來感到不可思議。
常被問到:你為什么那么喜歡看演唱會啊?
在很多零碎記憶和理性思考的拼湊下,我開始逼著問自己,理清思路。
02
首先,演唱會能讓我high,讓我腎上腺素飆升。
同去的朋友說:“看你平時安安靜靜的,剛才那樣瘋狂的一面真是少見!”
是的,我在日常中是個話不多的人,也常給剛接觸的朋友留下“文靜”的印象。這...其實讓我苦惱。我確實不擅長講話,但大家習慣把沉默寡言理解為順從、聽話、容易馴服和沒有情緒......真相卻是,像我這樣的人有各種壓抑和隱忍的小情緒,更需要得到釋放和排解。
有個便于大家理解的觀點。
“為什么德國沒有那種在公共場合肆意造反的熊孩子?”
教育學家表示:他們有正兒八經的體育課,孩子有更寬敞的空間和大量的時間去瘋去鬧。
而中國的體育課干嘛去了?先是成為自習課,然后又慢慢衍變為數學考試,英語考試...根本沒有時間去玩、去動、去跑。
而人體的動靜需要平衡啊,那多余的體力就被釋放到“搞破壞”上了。
我想,這個理論也適用在我身上。演唱會上的大聲呼喊和搖擺蹦跳為我的日常平靜和不自覺的情緒壓抑做了一個最適宜的宣泄出口。
第二,我享受自己做一個小迷妹帶來的存在感。
舞臺上的他們穿著華麗的演出服,在鎂光燈的照耀下是那么獨一無二、光鮮亮麗,像無畏無懼的英雄,又似高高在上的神明,心中不自覺地把他們神化、理想化。
誰說,自己不想成為像他們那樣的人呢?
每個人在物質滿足后,都有渴望名譽和地位的精神需求。當你還沒達到那種境界時,便會情不自禁地對號入座,在心中駐扎起一個不可侵犯的信仰。
我享受自己充當一個崇拜者的角色,我自豪于自己喜歡的人那么優秀,這成為我獲得自我存在的證明。
第三,忙碌和期待讓我感到真實活著。
現在的我,越來越能接受“喪才是生活的常態”,生活大多是像一灘死水那樣平靜。
吃飯、睡覺、上班,沒有驚喜、沒有意外、沒有讓自己心動的人出現。想要有變動,想要有狀況,想要有什么事發生。
沒人給你制造驚喜怎么辦?那只有自己為自己搞事啊!畢竟,你不搞點事出來,那好運也不會主動來找你。
演唱會讓我心中有期待,讓我為門票緊張,讓我在訂車票訂住處的忙碌中獲得別樣的充實。在望不到盡頭的人生路上能有一個明確的日子,給我一個看得到的明天。
03
在演唱會現場,我追隨著舞臺上的他們,與幾萬人大合唱,跟著旋律搖擺身體,也在歌詞中感受著他們要傳遞的世界觀人生觀,他們的思考、反省、喜悅和悲傷。我渴望從他們那獲得更多的面對生活的勇氣和力量,我期待自己與他們的每一次見面都跟上一次不一樣,有成長、有收獲、有活得更好。
當周圍的朋友向我投來羨慕的眼光說“我也想有個能讓我追隨的人”,不遠千里萬里的狂奔。我開始肯定自己,因為我的行動和堅定讓他們產生思考,溫和柔軟的交流也讓他們從鄙視轉變為理解。
正如阿信在接受采訪時說:如果你相信自己,就該大方地去影響更多人,那會讓我下定決心要變成更好的人。
而我,也開始在這些事情中認識自己了解自己,然后開始因為這些事情而快樂。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