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 泉淵
時間越寶貴,人卻越不珍惜。一個嚴重的問題困擾著我,時間似乎越過越快了,小時候打游戲、看電視,那時覺得很漫長的時光一晃就過去了;今天,埋頭苦干的時候,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仍沒有什么結果。
我們對時間做了許多的規劃,卻沒有利用好,拖延癥、懶癌、手機癌困擾著我們,它們總會抓住我們的碎片時間蠶食,影響了人們時間規劃。
手機和網絡行業的快速發展改變了我們的生活。記得以前,拿著一臺諾基亞都能看一天的小說,如今,一旦有時間,我們便會拿出手機,手機裝滿了各類APP,提供了各種我們想要看到的東西。這似乎提高了我們對時間的利用率,實則,我們的時間變得越發破碎。很多的大工廠里面,工人不能帶手機進車間,往往會看到這么一副景觀——在休息時間里,走廊全是低頭看手機的工人們。我們生產更好的產品,卻讓我們越發沉迷其中,無法自拔。
我們容易迷失在海量的信息之中而不自知。正因為信息過于容易獲得,使得我們的耐性開始消磨,我們會下載很多的APP,例如一些同類型的APP,這個APP更新了幾條內容,看完了,就換另一個看。我們急切地渴望著第一時間獲得信息,因此不斷地刷新網絡,使得大量的時間浪費在無形之中,同時,各類媒體引導人們將信息擴散,造成一種群體碎片時間的消耗的現象。
這樣一種狀況導致人們認為自己的時間極其寶貴,不愿意浪費掉,因此越發失去耐性,要求他人盡快完成自己的需求,忽視了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比如 ,聚會低頭族,聚會作為維護成員關系的一種方式,只剩下一個空殼,人們僅僅是坐在一起吃飯,而各自沉浸自己的小小世界里。這像是一種妥協的結果——既不能不參加聚會,又不能浪費的時間,造成如此怪象。
另一方面,科技與信息的爆炸增長改變了過去的工作方式,對于工作能力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然而,人們沉浸在好玩的產品和信息的海洋中,毒瘤般地侵占著大量的時間,比如:職場中混日子的老油條,上班不時玩手機填充時間;城鎮的網吧內,聚集著大量的無業青年打游戲,酒吧同樣聚集了大量喝酒消遣的年輕人,他們的技能難以跟上飛速發展中企業的職業崗位要求,而且,企業作為盈利機構也不太樂意對求職者進行技能培養了,他們更需要能夠馬上產生效益的職業人。
人的貪婪在這個狀況下發揮到了極致,貪求各類感覺的滿足和獵奇的信息資訊。人因此消磨了耐性,同樣,企業也失去了耐性,在功利主義的驅動下孜孜不倦地追求利益,因此,整個社會的浮躁不可避免。這些情況有跡可循,歐美地區的年輕人失業率越來越高,日本的年輕人被批低能,再看看我們的城鄉結合部,會發現情況如此相似。
人對刺激的反應隨次數增加而變得麻木,這正是為何大量的娛樂節目產生卻無法滿足我們的原因。我們可以在電腦端、手機端和平板端找到許多同類型的節目、電影和電視劇來看,卻很難令人感到滿足,因為我們接受的同類型信息太多了,已經造成一種麻木,然而又必須提供更多娛樂。網絡上充斥著大量的色情內容,盡管色情行業日產千片,也無法滿足人們對性欲的感覺需求,實際上每一部片子,人們只會快進觀看。我們陷入一種奇異的境地——需求量很大,卻沒有耐性去體驗。
此類問題也慢慢滲入我們的道德和人性之中,我們的感情變得廉價,情緒變得不值一毛。我們沒有宗教帶來的安寧,也無法找到屬于自己的信仰,我們沉浸在利益和享樂之中,漸漸失去耐性,失去道德的判斷標準,而這一切源于碎片化,碎片化使得我們無法獲得一個整體的框架,失去聯系整體的思考能力。
然而,碎片化時代仍有許多的人成功,可見這仍有著許多誘人的機會。他們善于控制時間、整合碎片時間,做好時間安排。同時善于學習,從海量的信息中獲得自身所需的東西,而不是迷失在信息爆炸的狂歡中,也即是說,他們擅長篩選知識,搭建自身所需的一套知識理論體系。過去有一萬小時理論,即精通一項技能需要一萬小時的積累,今天,或許只需要一千小時即可——換算成8小時工作日的話,即4個月左右,這就是為什么很多培訓班的IT行業的課程設計為4個月至6個月。但是,對于耐性消磨的人們而言,4個月仍是一個漫長的時間。
因而,我們所需要做的并非聲討信息過載和科技娛樂的昌盛,而是引導人們合理分配時間,保證在工作、學習時間內減少干擾,以此逐漸恢復消磨殆盡的耐性。當我們有足夠的耐性的時候,就可以在茫茫的知識海洋中獲取自身所需的信息,建立自身的知識庫,保證自身在競爭力的社會得以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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