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再一次溫存之余,男人摸起手機,薇子也摸起了手機,一室寧靜,哪里還有一絲剛才的旖旎。
良久,或許也就幾分鐘,握著手機的薇子突然對著枕邊的男人說“過了這一段繁忙,帶我走吧,咱們去旅游去”。
男人說:好!行!目光依然焦灼于手機之上。
“我們隨意選擇一個地方,或高山或大海或一片原始的村莊,就我們兩個,早晨起來漫步,晚上出去看星星……”薇姿子扭過脖子:窗外微微晨曦映照著男人逐漸蒼老的容顏。
“好,行”男人依然是那兩個字,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薇子心里剛剛升騰起來的小小雀躍突然沉寂了,一股說不上來的失落在心底徘徊。
薇子的胳膊纏上男人的脖子,像往常一樣嗲著嗓音:那去哪里呢!我好期待啊。
“哦,行,好”男人漫不經心繼續敷衍,眼睛依然盯在手機上!
“行行行,好好好——你就會說這兩個字”薇子咬著牙,勃然大怒……
“大早晨,發什么神經”男人終于抬起了眼皮,可眼神依然焦灼在手機上 ,
“你是不是還惦念著那個老妖精——看我不順眼——嗚嗚,你說??!你說——”薇子從微暖的被窩一躍而起,跪立于被上,眼睛死死盯著男人,試圖察出一絲蛛絲馬跡。
有風從半掩的窗吹進來,微微的浮動著薇子輕柔的秀發,雪白的胴體還留有一絲剛才歡愉春潮之后的紅暈,兩坨豐滿兢兢戰戰似兩只受驚的白兔在微微蠕動……
梨花帶雨,風中凌亂中的女人風情萬種,一直是男人致命的誘惑——薇子對于自己的魅力一直自信滿滿。
曾經的時候,每每此時,男人總是把持不住,化身溫柔的餓狼撲過來,把她攬進懷里,極近纏綿悱惻一番。
“行了,成天嘮叨,有意思嗎”男人突然提高了聲音,極不耐煩的神情。
“我嘮叨啥了,我不就想出去轉轉嗎!結婚三年了,每一個假期你都有事,你就不能好好陪陪我嗎!這個要求過分嗎”女人哽咽著,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天天和你在一起好,你還要求什么!我是真有事,又不是扯謊——小偉明年就高考了,我這做父親,不管不問嗎!男人一聲高過一聲,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三年了,只要假期你都過去陪他們娘三,我說啥了,我的要求不高啊!難道就不能陪我一次嗎”只要說起這事,薇子姿態總是放的很低。
想當年男人為她,凈身出戶,這一直是薇子的軟肋,總感覺欠了他們娘三什么。
可是三年了,三年了,就是當初自己做的有眾多不對,也該還清了吧!
薇子在心里常常這樣說。
當年的男人是公司部門經理,人到中年,成熟穩重,又官居高位,而她剛剛入職,一個年輕的女人初入職場,在舉步維艱之下,她精心布下一個小小誘惑——一個漂亮的女孩,勾引一個不惑老男人,簡直是手到擒來,
過程很曲折,結果很老套。
面對年輕女孩,情深意長,苦苦以死相逼,男人結束了長達18年婚姻,拋家棄子,凈身出戶,娶了小他二十歲的薇子。
薇子以勝利者姿態奪得了男人所有權,一時間倒也飄飄然,可是隨著時間推移,瑣碎迭起,許多許多不適應卻慢慢顯現。
年齡差距,觀點不同,習慣向左,等等的等等……這其實真都不算什么——男人很顧家,也沒有什么不良愛好,或許唯一一次就是她。
可是,他們之間卻橫躺著一根毒刺——每每想起來就讓她不能自已。
那個老妖精好會計算??!同意離婚的唯一條件,居然是每個假期男人必須去陪兒女。
一雙兒女成了壓在那女人手心的寶,也成了壓垮薇子的一根稻草!
薇子不止一次的提出來要生一個孩子,可是男人總是這樣那樣的說辭,甚至背著她偷偷服下避孕藥!
不愿意和一個女人生孩子,這意味著什么啊!
薇子越來越恐慌,不知道她和他的道路還能走多長。
看窗外天已經大亮,昨夜的噩夢早已經不見蹤影,可有什么始終在心頭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