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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淮河路上有家打燒餅的鋪,離我家不足百米,門額一塊黑匾“錢記餅鋪”。店主,一個中年漢子,黑紅臉膛,系一條白色圍裙,上面褐跡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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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微??。第一爐燒餅,出爐了,焦黃的燒餅,在爐沿邊圍成一圈,像彎彎的月牙。頓時,五十步開外,空氣中彌漫著麥面的甜香。我常站在旁邊看,他家燒餅用精面揣酵,兌堿;餡豬油拌酥,放有青蔥姜末,抹在面上;形比小畫書略長,開幾道口子,像道道溝壑,再撒上去皮芝麻,然后貼入爐壁烤。出爐后,色澤金黃,外焦里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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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不會時常吃到的,四分錢一個燒餅,大抵是家人一天的菜蔬錢了。于是,早上吃個燒餅,便是一個奢望。有時,家里早飯告罊,母親給五分錢,我便飛快地跑了出去,買個熱氣騰騰的燒餅,樂滋滋地啃著上學。現在想來,那麥面的甜香、酥油蔥姜的芬芳,仍捲動著我的味蕾。大約上世紀八十年代末,這家燒餅鋪消失了,街面變成了一條商業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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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臺灣高雄,我看到一個“口袋燒餅”的鋪子。駐足細看,其燒餅技法和形狀,與我小時候吃的“錢記餅鋪”酷似,燒餅色澤焦黃,麥香四溢。店家在燒餅邊緣,劃出一個口子,狀似口袋,然后塞上煎蛋和風味小菜。看上去,像是西北的肉夾饃,又像西方的漢堡包。我贊嘆店家的聰明,一個不上臺面的燒餅,經過改良,竟然變成臺灣人見人愛的早餐,其創新精神,不僅使燒餅得以傳承,而且發揚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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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在合肥街頭巷尾,打燒餅的人,越來越少了。小時候,“錢記餅鋪”的燒餅,己成了記憶中的事。由此看來,任何一種傳統的手藝,要想傳承下去,就必須有創新,并賦于它新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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