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人農夫日記之五月十四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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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末,薔薇花落,金銀花開。墻頭的粉香換成甜香,蜜蜂仍然很忙。

今天到田里,遇到不期的驚喜。上周還不成樣子的西紅柿秧雖正開花,我當時想它差不多掛不成果,秧太瘦小。一周不見,秧苗發力,已拙壯蓬勃,果正花多。人的心情被這夢幻般的盛放一下點燃,喜悅的火苗燎到每一個細胞,人變得雀躍,輕飄,竄來竄去地省看這一個個新生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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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土豆也開花”!老公一樣發現新大陸似的對著已零星進入花期的土豆發著感嘆。“土豆不僅開花,還結果呢?!蔽以谠颇先o沽湖的山區就見過土豆結得象小西紅柿一樣的綠果,聽說不能吃,也不能做種??梢姡炼寡砩系臒狒[是土豆逗人玩的小幽默,它真正的寶貝藏在土里,你不深挖,就得不到。

我們在山芋行側點的紅豆基本出齊,小小的心型葉上已被不知什么蟲子扣出不少小洞。豆角、綠豆、大豆等的苗苗,情況都一樣,生得艱難,每時每刻都在和蟲子斗爭,不知豆們可否靠自己的力量跑嬴蟲子。

還有令人更心疼的,個別玉米與山芋苗已長成大苗,冷不丁,被什么蟲子齊梗底咬斷,尸倒半邊,斷了前程。地皮上多種蟲子亂竄,蜘蛛、蛐蛐、螞蟻、地蠶、瓢蟲、蚜蟲,誰是罪犯?“我下次搞點藥來打打!”老公想出狠招。“算了,隨它去吧,誰能長就活誰?!蔽曳磳Υ蜣r藥,我是擔心一打藥,田雞、青蛙、鳥們不就跟著遇了殃。我不忍心想它們中毒后的扭屈掙扎。況且,我們的南瓜、瓠子、土豆、西紅柿、向日葵、辣椒、生菜、蔥、茄子不是還好好的嘛!它們就不怕蟲子。

西瓜苗出了四顆,小瓜苗出了許多。這些是我老公偏愛的寶貝,他看它們的眼神多了更溫柔的深情?;ㄉ€是沒出,不知道為什么?老公懷疑種子被鳥或老鼠偷吃了。無法抓現行,不了了之算吧。

今天又補栽了幾顆艾草。早期栽的艾草正油汪汪的長得起勁。上周栽的半平方薄荷已個個返青,今夏收薄荷葉,是妥妥的了。我今天還栽了近二十顆的菊花腦。我知道,不用操心,很快就會喝上碧綠清爽的菊花腦湯。我喜歡艾草、薄荷、菊花腦等這種野蠻生長的植物,只要給空間,它就有本事自我盛放,不折不撓地立足。人若稍加維護,它們會生長的更燦爛,毫無疑問。

周圍的油菜已熟,秧已變成黃白色,飽滿的長籽夾一串一串密密地擠著,挨著。有的油菜已被農人割倒,一撲一撲地堆,一列一列地擺在地里。小麥也變得青黃,等收完油菜,正好小麥全黃,可收。我忍不住采了鄰田六穗飽滿的小麥,回家在灶火上燒給小孩嘗嘗,應該正好。

果然,持秸在灶上嚓嚓燒著的小麥,等穗半黑,用手一擼、一挫、一吹,黑呼呼的手心,一窩碧綠偶帶一點小黑斑的麥粒晶瑩閃爍,一把捂到嘴里:香、津、筋,口齒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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