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光 4.選擇

出鏡:司音兒? 攝影:瘋子Char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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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guān)Alice的傳說,白辰聽過無數(shù)次。有人說她本是人類第一強者,為了拯救人類的命運自愿和機器智能融為一體,化作了掌控一切的超級生命。有人說她本來就是超級生命,與西京成的和光一樣,從未同情過人類,偶爾化為人身只不過是游戲人間罷了。

西京城是距離新京最近的一座人類聚集點,位于北方的冰冷之原,也是與新京來往最多的一座城市。白辰聽來往的人說起過,西京的神叫做和光,是與人類完全不同的生命存在,卻從未有人見過她,在西京,任何違規(guī)的人都會死,不管年齡大小,只是每個死去的人都會被和光創(chuàng)造出的新人類代替,殘忍的維持著人口總數(shù)。

如同人類爭地盤一般,神與神之間也是分工明確,所以出現(xiàn)在新京城外的只能是Alice,白辰保持冷靜,人生有死而已,遇見Alice,除了聽天由命,哭泣,掙扎,逃跑,反抗,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任何意義。

Alice很美,或者說,Alice對白辰顯現(xiàn)的這個形象很美。是短發(fā),衣著華麗到白辰無法形容。關(guān)鍵是面容,此刻光芒已經(jīng)散去,可Alice的臉龐給白辰的印象就是如同陽光,原來美麗真的可以這樣耀眼。就算是記憶中的姐姐,也遠不及眼前的這幅容顏。

“如果你更喜歡這幅長相的話……”Alice已經(jīng)變換成白仙的模樣,不是白辰記憶中的姐姐,而是成熟的少女形象,“我并不會介意在你面前永遠是這個模樣。這是我根據(jù)白仙小時候的長相推斷出來的,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就是這個樣子。”

在Alice面前,連情緒和思想都無法隱藏,白辰深深感受到自己的無力感,在她變成姐姐形象的時候,憤怒,屈辱,甚至連反抗的情感都不敢表達。繼而就被她話語中隱藏的含義震驚,“您說應(yīng)該是這樣,難道Alice女神您也不知道我姐姐現(xiàn)在哪里?”

“我如果想知道,自然就能夠知道,畢竟我也繼承了那個人的能力。”Alice微笑,緩緩降落在地面,她并不高,只比白辰的肩膀略高一點,不過對這種級別的存在來說,身高體重這些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白辰急切問道:“您能告訴我嗎?”

“可以呀。”Alice停頓了一下,指了指周圍固定不動的四頭狼,“然后這個狀況就需要你自己想辦法啦!”

“這……”白辰冷汗,應(yīng)付四頭狼,他的結(jié)局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死之前能夠獲得姐姐的消息……不行,也未必是好消息,也許姐姐需要我的幫助,我怎么能就這么死了?

“很糾結(jié)對嗎?為了幫你做出選擇,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件事。我是特意來救你的。因為你本來是必死的,我編寫的程序里你就是這樣的結(jié)局,在成人儀式第一天,因為貪婪,死于荒原狼襲擊。”

“我不覺得我有什么值得您親自前來相救。”白辰提醒自己要冷靜,Alice要救人,甚至連一個念頭都不用這四頭狼就會如同沒有存在過一樣的消失,可她還是化身出現(xiàn)在白辰面前,那么,自己究竟有什么價值呢?

“你是沒什么價值,你們?nèi)祟悮埓娴膬r值也不過是娛樂或者說情懷而已,作為唯一的智慧生命畢竟還是太寂寞。”Alice顯然又讀取了白辰的思想,在他憤怒的情緒產(chǎn)生之前就補充道,“聽了這樣的話,你無論怎么壓抑自己,都會發(fā)怒的吧,你們?nèi)祟惥褪沁@樣,生命短暫,成長緩慢,你才有十四歲,遠遠不夠成熟到能隱藏自己的情緒,既然無法隱藏,何必白費力氣呢?”

“……”

“所以,現(xiàn)在就選擇吧,帶著你姐姐的信息死去,還是自己活下來。然后我就完成我對那個人的承諾了。哈,你想到了,果然聰明!”

“沒錯,我想到了,”白辰笑了,“我并不認為自己能在和您的交鋒中占據(jù)什么優(yōu)勢,所以,這個信息肯定是您故意透漏的,如果姐姐她死了,那么您給我的選擇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姐姐她肯定還活著。所以,我選擇活下去。這就是答案!”

“人類確實有趣,作為最擅長推卸責(zé)任的生物。你解釋那么多,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的內(nèi)心,給自己一個充足的理由選擇貪生怕死。不過,我理解你,你們實在是太脆弱了。”

白辰意志堅定:“女神您說得對,也許我就是這樣的人,我們?nèi)祟惥褪沁@樣的卑劣,所以才被您的種族滅亡了。但我還是要活下去,我要盡量多的看看這個世界。也許有一天,我們能夠平等的來交流。”

“哈哈哈,我滿足你活下去的愿望。不過友情提示一下,我表現(xiàn)的這么人性化,能夠和你進行這樣的對話,是有原因的。在其他任何一位掌控者面前,你早就已經(jīng)被抹殺了。記住我的話,然后去吧,希望有一天你能走到我面前。”

Alice手一揮,白辰眼前光芒閃爍,停滯的時間重新開始流動,荒原狼的嘶吼響徹,撲面而來的惡臭提醒他即將面臨的危險。

“我不想幫你消除危險,但我可以讓你更強大,用你的眼睛仔細去觀察去認識這個世界吧,好好利用我賜予你的能力,此能力名曰:洞察。”Alice聲音傳來,人已經(jīng)看不見了,白辰不禁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用眼睛觀察世界?白辰凝神望去,眼前的世界果然不同了。萬事萬物都發(fā)出隱約的淡淡光芒。四頭荒原狼也同樣。白辰發(fā)現(xiàn)在狼首,狼爪處的光芒最為強烈,而其他部位比如咽喉,腹部就淡到幾不可見,而有幾處線條不但沒有光芒甚至是深黑色的。

“這是它們的弱點?”剛剛殺死過一頭狼,白辰知道腹部是它的要害,可胸腹之間的線條代表什么呢?

“拼了!”白辰?jīng)Q定主動出擊。

四頭狼本在謹慎的轉(zhuǎn)著圈子,白辰一動,它們也立即發(fā)動,正好從四個角落無死角的撲擊,在它們的思維中,此人就算有殺死一頭狼的能力,也絕不可能躲過它們四個的同時襲擊。

白辰卻并不打算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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