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迷戀著做陰暗的白日夢。大抵許多女孩子做白日夢都是夢幻的,一般是臆想自己是夢中的女主,幸福地生活。自己卻時常夢見自己受傷,逃命,無止境的黑。大概我覺得自己像個女三女四。
會受最近所看電影或劇集很大的影響。
被一個男子粗魯地拖著頭發走,感覺這個男子是自己特別期望他能愛自己的角色設計。一臉嫌棄地扔在地上,眾多面目猙獰的人圍繞左右,突然就開始一陣拳打腳踢,護著頭蜷縮成一團,一只腳帶著疾風踢向自己的背部,感覺脊椎被踢斷,傷口在撕裂,吞噬意識的疼痛,卻無法昏迷。
傳來女子的笑聲,笑意靨靨,手里拿著瓶沸騰著氣泡的毒液,不知為何就感覺是劇毒,不死只傷,努力想要逃離,卻發現自己只有微弱力量只足以搖晃站起。無法逃離的絕望,滲進靈魂的恐懼,想抗拒,卻弱小得跑一步都做不到。面前的那對男女只是在笑,笑得那么美,那么毒,一臉的輕松,與得意。
女子眼中是濃烈的恨意,卻不知所起,男子眼里眼里只有女子,偶爾望向自己也只有嫌棄。自己就那么定定地看著男子,似乎盯久了會喚起他一絲同情,但是沒有。顯而易見的結果,卻讓自己寒心到骨髓,不會有其他人會幫助自己脫離這困境,他們都是在看熱鬧,在欣賞一場表演一樣。
女子嘲諷的話語壓根聽不到,只看到她輕輕打開了毒液,畏懼,還是迫切想要逃。終于像小說情節般獲得異能似的,有強大的反彈力,潑回了大部分的毒液,女子痛苦的哀嚎聲,男子氣憤的臉,露出了骷髏狀,空氣在變形,耳朵應該是流血了吧,感覺眼睛也是,視線變模糊,看到的東西都是扭曲的,背部撕裂的疼,長出了灰色的翅膀,似乎是被敵視的色彩。
正常的他們是白色的翅膀,也沒有自己這么大。他們是黑色的骷髏頭,自己的臉卻是血色的,格格不入,印證著他們一直嘲諷的叛徒,雜種,低賤的血統。
不能再停留了,但也不想直接逃,不甘心,不甘心沒有一丁點能力去報復,不甘心欺負自己的人沒有傷害,討厭沒有任何能力的自己。感覺費勁所學只能對男子造成一絲精神疼痛。支撐不下去只能奮力往上飛,往外逃。
夢中是一片干枯的森林,枝葉繁茂卻都是枯黃無生氣的。應該是禁地,或者說出了原來的管轄范圍。緊繃的神經懈怠后便直直墮入林中,樹葉被擠壓的聲音,咔吱咔吱,缺水的樹枝異常鋒利,劃破皮膚,枯黃的畫面色彩突然加了點紅。
血在往下滴落,人被掛在樹的下端,樹枝較粗較密,不再下落。
自己像個旁觀者一般,漂浮在空中看自己的軀殼墜落,看自己受傷流血,感覺不到疼痛,卻覺得畫面很美,一切都結束了。
當然不是。
有個路過的男人,看不清臉,感覺就是一團黑霧,努力看清卻讓自己傷得更重。他只手浮起了自己。
被浸泡在藥浴里,一整年吧,就那么一直飄著,男人每天會出現,換個藥池,幾分鐘時間,就只是一手托起自己,一手換藥水,然后就消失,不知所蹤。
沒有瑪麗蘇情節。身邊的人被男子屠殺,與外界的聯系在消逝,沒有人制止,沒有人拯救,自己只能看到一片又一片血泊中躺著那些曾關愛過自己的人。
想要醒來,往往都是往深淵里跳,往深海里跳,想象中強大的沖擊會使自己一顫,結束一切。
再怎么發展也不是女主的情節。多會是一些提供信息給女主然后就被劫殺的情節。一切都還好,感覺自己至少似乎是個轉折點,大概不習慣太虐心。
最不喜歡生死逃離,太無助的感覺,做無用功,特別不喜歡卻不得不做。
一直在想肯定不止是自己一個人會做噩夢,白日夢偏黑暗應該也不止自己一個。知道有人陪自己顛沛流離,知道不只是自己略帶黑暗面,估摸著是更欣慰的安慰。所以就記錄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