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S大的第十二天,我終于吃完了爸爸臨走前買來的水果,這還是在最大的柚子壞掉了的情況下。
最后剩下的是綠色的李子,我一直以為李子都是紫紅色的,問過一遍以后才敢寫下來。
放的時間久了,大部分都軟掉了,唯有一個還結實的很,那個也是最好吃的。我無比慶幸把它們都吃掉了,在吃那些軟李子的時候,我發現有幾個的內部已經有變壞的跡象了。
我還以為水果變壞是從外部開始,因為以前吃的時候挖掉壞了的表面底下還是好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它們是不是真要壞了,所有的果核都比果核留下的坑小,坑里都積了一些接近透明的液體。
我記得之前看《冰與火之歌》的時候看到過一句話,是紅袍女巫說的,一個洋蔥一半爛一半好那么就是壞了。
這句話是紅袍女巫對史坦尼斯身邊那個衷心的騎士說的,好像是騎士,我記不清楚了。那時女巫問他是好人還是壞人,騎士大概是用“一半好一半壞”來回答的。
看完那里,我立刻對作者馬丁的敬意更上了一層樓。
這些年不管是電影還是動漫又或者小說,都很推崇描寫雙面的壞人以及壞人變壞的原因。
如果一個人整天想著報復社會做恐怖行動,那他以前就可能被社會上的人或事傷害過。如果一個人對主角來說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那他對自己的家人來說可能就是溫柔似水無微不至的親人。如果一個人現在喜歡暴力,那他小時就可能是暴力的受害者。
總之那些天生反社會的壞蛋最近不太多見了,當然,高智商的除外。
我每次看這類作品的時候都忍不住思考如何給這些人定罪,他們的行動并非不可理解,他們也是被社會迫害的人,卻沒有人為他們伸張正義。
當他們伸出手自己把握未來、報復社會的時候英雄又出現了,被他們報復的群眾是無辜的,但這類人本身也是可悲的。
又想到《魔道祖師》里的薛洋,黑化以后大概算是反社會人格了,但其實薛洋也夠慘了,被人耍著玩耍斷了一個指頭。背景設定里有沒有義肢,那樣的傷痛可以說是無法挽回了。
然而薛洋倒霉的時候沒有人站出來,他跑去把別人滅門以后卻有人為制裁他站出來了。
從數量上來講是不對等的,別人壓斷薛洋一根手指他去殺光他們全家,這怎么看都是暴行了。
但是我還是沒辦法說出“薛洋必須死”。
這是否可以想成,一個個體受到的迫害可以被忽略,漫威的復仇者聯盟很少為哪一個人而出手,但是當一個群體受到迫害,那便是天大的危機了。
這看起來似乎是站多數派的游戲,如果每次站在多數派當中,那么受到的保護就會更多,因為是多數派,按照比例,多數派里愿意發聲抗議帶節奏的人也會比少數派更多。
但多數派也不是絕對的,就比如說創業。創業的成功者永遠是少數派,失敗的人比成功的人多的多,可是卻還是有人不停的加入。
就像是學生會的事。至少在一部分人,包括我眼里所謂的“學生會會長”還是風光無限的,這就造成了一個院學生會也有人前仆后繼加入的情況。
幾天前的我也很想體會一番“大學社會”。
但是現在不想了。
主要原因是沒有通過面試。
我也不想在繼續嘗試了,走在路上看著熱熱鬧鬧的招新,感覺自己完全是個局外人。
同樣的地方,有人的照片被印在傳單上,也有人坐在招新處招新,還有人在路上發傳單。我只看到了傳單上那些人,卻忘記了那張傳單背后的人們。
職位終究只有一個,我想我并不是善于領導別人的人。
甚至都不是一個優秀的人。
我問一個奔上來給我傳單的學姐,是不是只有干部才有評優的加分,只是做普通的成員有什么用呢。
學姐說,期末會發一張證書。
聽完以后我突然泄氣了,那只是很小的一環,卻讓我望而卻步了。
我退縮了。
同時還有絲酸葡萄心理,想著學生會有什么用呢,那么多人說學生會的種種利弊足以見得也不怎么樣嘛。
歸根究底,說上面那些話只是因為面試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