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心情不好。”
“那我給你講個內涵段子。”
對話里的人,一個姓艾,一個姓安。姓艾的人說,想給自己重新起個名字,叫艾玩,把這個世界都玩遍。姓安的人說,那自己要叫安圖生,把自己的生活說給姓艾的人聽。
艾剛才說的笑話并沒有搏得安的狂笑,不過也只有和艾在一起她才敢放蕩的笑成癱瘓。只是給她講笑話,大多是有顏色的,但并不辣眼睛,就好似骨感的姑娘穿吊帶,一點也不會覺得輕浮。
艾這人,溫柔地形容的話,她性格爽朗。粗糙點描述的話,她就是個男人。擁有女神的身高和膚色,但一開口就自帶“神經”。
相對而言,安卻是多愁善感,憂郁成殤。她自稱她是像海一樣的人,表面平靜溫柔,內心翻江倒海。用艾的話來講,安就是一典型悶騷。
第一次見面看你不太順眼/誰知道后來關系那么密切/我們一個像秋天一個像夏天。
這是她們最愛的一首歌,歌詞完全就是幫她們量身定做,艾像夏天,安像秋天。
安對艾的第一印象確實很不順眼,大大咧咧,老和幾個青春叛逆的小伙子頂著烈日鏟乒乓球,風風火火的。
艾看安,永遠是那句:瞧她那慫樣,又被欺負了。
也許是安渴望艾的熱辣,艾又明白安的無奈,所以在安剛轉入新學校,插入新班級的時候,艾主動提出陪安去拍證件照來辦學生證,后來,后來的后來,她們就越來越要好,越來越更好。
在艾的內心也許種著一顆文藝的心,這顆文藝的心是她所畏的悶騷。而安,她平靜的外表下,內心躁動不安,愛那無拘無束,像艾一樣奔放,任性。
她們都是具有雙重人格的生物,在對方身上找見骨子里渴望的另一種生活姿態。
后來,艾讀了文科,目前在讀漢語言文學專業。而安選了理科,旅游相關專業畢業。她們可能是到了這個時候才恍然明白這被隱藏了的人生,各自真正的選擇都像是對方外在性格的續演。
現在的她們關系一樣密切,偶爾聊天,常常視頻,在不同的城市,上演不同的生活。
艾和安講她的愛情。高中同學,異族,性格一樣,三句不對頭就開撕。男朋友曾說,如果在和她好,就用他48碼的大拖鞋自扇耳光。往往三分鐘不到,他就自動投降,迅速脫下大拖鞋。安常常嘲笑他們像兩個孩子玩過家家,眼淚還掛在臉上,又開始齜牙咧嘴的一起玩耍。
安的愛情比較多折,像葉子落地似的悲涼。每次,她都不留余力的付出,認定這就是一輩子的人,愛得太用力,已體力不支。
和艾在一起,安也是個瘋癲患者,常常肆無忌憚的狂笑。
安加班,艾給她送飯,然后等她下班。錯過了華燈初上,留下無人的街道,足夠她們傻嗨。一條圍巾,兩個人繞在一起,一邊蹦噠著一邊唱“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
艾的交際廣,常帶著安和她那幫稱兄道弟的朋友去兜風,順便混吃混喝。
艾喜歡視頻聊天,安喜歡發文字。她們聊新買的衣服,怎么搭配好看,分享看過的電影以及感受,還有對未來生活的向往。
她們各自交了新的朋友,但都沒有性格相差如此之大的,都是性格相似,情趣相投的人。艾的朋友,簡單粗爆。安的朋友,含蓄溫柔。
今天去哪里玩了,明天將有什么打算,她們是彼此可以邊看電視邊視頻的人,也是可以邊敷面膜邊講笑話的人。
安說,她想寫個故事,關于她們,艾樂得一把撕了面膜,說要把她寫成女神,不能帶“經”。安說,如果你不是女神經,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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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梭,誰敢說假。
一晃十年,我們的整個青春,叛逆,癲狂,浪蕩,到懂事,成熟和滄桑。
說起來就一把老淚縱橫。
每次我找你,你都會回,如果晚了你都會解釋,半小時也好,一鐘頭也是。
如果你是男生,我想和你談戀愛。
你有女生沒有的溫柔和賢淑,倒霸氣加英勇,又不服輸。
我喜歡你獨到的氣質,總是英姿颯爽的,讓人不由想和你槍戰沙場。
十年前,稚嫩的我們不懂這些,心智粗淺,為點小事一個偷罵一個,那副不削一顧的嘴臉仍歷歷在目。
十年后,一大把年紀的我們說著些矯情的話,不羞不臊。認定彼此,就像求婚一樣的盛大。
你說,不是因為我你不會讀高中,也不會有現在的你。于我,你總在我低迷的時候,在我生活艱澀的時候,給我帶來能量,也總能瞬間點燃我的小宇宙。
以前讓我流淚的大多是愛情,有感動有悲傷,現在為之動容的是我偉大友誼,滿滿的都是能量。
? ? ? ? ? ? ? ? ? ? ? ? ? ? ? ? ? ? ? ? ? ? (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