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騷陰惻惻的咧嘴沖她一笑:“你覺得呢?”
我們集體打個哆嗦:“您都答應狐貍精什么了?”
點著一支煙,老騷口吐青煙慢條斯理的說:“也沒什么,就是答應幫她找到她的身體而已……”
我和小蕊對玄學一竅不通,疑惑的朝少軒看去。
少軒陰沉著個臉,說話都有點走調:“您真這么答應她的?”
老騷點頭,一臉輕松:“嗯吶!”
“那你知道狐貍精能附身的三具保存完好的上千年的女尸都在哪里嗎?”少軒拿起煙點著,抽了一口,嘆著氣看著老騷。
老騷搖頭:“老子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的兒子女兒一個比一個能干,這點事……”
“行……”少軒打斷他,“我給你科普一下啊……”
“第一具……” 說著他豎起一根手指,“樓蘭女尸,現在應該在深圳博物館,你該不是想讓我們去偷吧?”
老騷一臉不屑:“你們沒那本事……”
少軒點點頭,咽口唾沫接著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具,長沙馬王堆漢墓的長沙馬王堆女尸,在湖南長沙博物館……”
說著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老騷,目光里滿是詢問和挑釁。
老騷哎呀一聲擺著手:“你看我干什么,我臉上又沒有女尸,接著說第三具在哪兒!”
少軒有點煩躁的撓撓頭豎起第三根手指:“最后一句在西安……”
“兵馬俑展館?”小蕊瞪大眼睛。
老騷搖搖頭:“在咸陽市平陵鄉,那是一座妃子墓,你知道那里面葬的是誰嗎?”
見我們幾個不說話,老騷自知無趣,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是阿(a)房(fang)女……”
少軒糾正:“是阿(e)房(pang)女……”
老騷尷尬的撓撓頭:“前兩具咱們是弄不出來了……只有這第三具還好好的睡在陵墓里,現在知道這個秘密的除了那狐貍精就只有咱們了,所以倒也不著急。”
敲門聲響起,我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喊“劉先生”,于是轉頭去看少軒:“嗯?”
少軒一頭霧水:“嗯?”
我踢他一腳:“我一個當醫生的沒人管我叫先生!難道這家里還有第二個劉先生?趕緊去開門!”
少軒起身嘟嘟囔囔的去開門了。
開門的聲音響起,接著我就聽到少軒連珠炮般說:“使不得使不得,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嘿……
我起身朝門口走去,心道難道來人進門就給少軒磕上頭了?
沒想到還真讓我猜對了,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那一老一少還跪在地上不住的給少軒磕頭。
少軒轉頭看到一旁站著幸災樂禍的我:“笑個蛋!快幫我把他們扶起來,這不是折我壽嗎這!”
把這一老一少扶起請進屋里,少軒才跟我們介紹說這倆人就是前段時間祖墳里爬出旱魃的那家,兩人是父子關系。
爺倆剛開始沒注意到癱在沙發里瞇眼抽煙的老騷,等到注意到了,略一交換眼色站起身走到老騷旁邊又要磕頭。
我和少軒趕緊上前扶住他們:“這什么毛病,怎么動不動就磕頭!”
父子倆掙不過我們,最后還是規規矩矩的鞠了躬才作罷。
等到他們坐回沙發里,少軒問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么,老頭說上次少軒走之前說他昏迷的兒媳婦不出兩天就會醒過來,等到少軒走了以后他兒媳婦果然醒了,但只醒了一會兒,又昏迷過去。
現在怎么都叫不醒,送到醫院里看也看不出個究竟,大夫說是深度昏迷,和植物人差不多。
所以現在他們爺倆只得再來求少軒幫忙,而且少軒答應幫他們修瓷丘,這都過去三天了……
少軒嘆口氣,指著老騷:“你跟他談價錢吧,談好了咱們現在就可以出發,我去準備準備東西……”
說完他就轉身進了自己屋去準備東西了。
老騷仍舊瞇著眼睛,從鼻子里發出一聲不屑的哼哼。
老頭叫陳老皮,他兒子叫陳克峰,爺倆恭恭敬敬的站在老騷面前把事情說了一遍。
老騷半死不活的嗯了一聲,擺擺手:“晚上在這兒住下,明天一早咱們就出發去泰安,中午就能把那瓷丘給你們修好……”
陳老皮:“那這錢……”
“就按你們之前跟我兒子說好的價格,一分別多,也一分別少……”老騷說著就閉上眼睛假寐起來。
父子面面相覷了一陣子,最后一臉無奈可憐巴巴的朝我看過來。
我嘆口氣站起身,搖著頭瞪了老騷一眼:“就你這樣對消費者,小心人家投訴你去!”
老騷發出一聲捏腳的時候才會發出的那種痛快的哼哼聲:“扯淡……”
“正好我弟弟少轅這幾天不在家……”我帶著陳老皮父子走到北屋,推開門指了指屋里的陳設,“有什么需要盡管跟我說……”
安頓好陳家父子,我回到客廳看著半死不活的老騷,聳肩一笑:“您是不是又打算讓狐貍精幫您?”
老騷哼哼一聲:“你們是兄妹四個里面腦子最好用的……”
我心道你還不知死活呢,端起茶喝了一口手肘在膝蓋上盯著他:“這可是第二次了,你到時候要是找不到阿房女的身體給狐貍精,到時候精盡人亡的就該是你了……”
老騷又哼哼了一聲:“放心吧……”
注解:
阿房女:
在民間的傳說中,秦王嬴政小時候在邯鄲城生活愛上一個邯鄲女子,叫阿房女,秦皇統一天下后想立她為后,卻遭到眾大臣反對,只因她是趙女。阿房女為了不讓嬴政為難,殉情自殺。秦皇為了紀念這位他深愛過的女子,因而建了造阿房宮。父親為趙國神醫夏無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