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古鎮蘇州,三月下旬,連綿的細雨已經下了將近一周了。林項前倭在頂樓改裝的出租屋的一角,有點微微發冷。房子不大,特別是因為頂樓改裝的原因,越顯得房間的婑小。
算上這次,應該算是第二次來到這個城市了,但是這個城市好像并不是太歡迎這個男孩。記得上一次,是因為一個女孩,二十出頭,敢愛敢恨,青春活力十足,算是把那顆快枯死的心都要開枝發新綠了。當時興奮的架車獨身趕來這個陌生的地方,到了才發現,驚喜是有點,緑色也夠緑了,就是地方好像錯了。也無所謂傷心欲絕吧,更別提自暴自棄了,返程中,就很自然的把一切都放下了。
這次是因為在蘇北老家,從事的工作已經要達到飽和的緣故,所以和幾個老鄉從老家也就花了幾個小時,就來到了這個準備放飛理想的城市。 就像是高中時,一位老師說的那樣:同學們,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不要把美好的青春浪費在這寶貴的時間里。要不然,以后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以前這類話應該是聽的太多了吧,不是因為耳朵起繭子,聽不清了。就是有點聽免疫了。哪會把這些東西記在心里,更別說付作行動了。有些東西還是得自己實踐了,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
稍微整理了下思緒,還是身體是自個的,這不,一到點立馬抗議了。林聽著肚子傳來的咕咕聲,朝躺在床上的幾個人喊去:“劉二貨,你想吃什么、”只見床那邊,傳來一陣陣鞭炮聲。“98K,我這有二把98k,誰要”“我,我,我這有8倍鏡,你在哪”“你自己看地圖,快過來,我這邊好像有人,剛聽見腳步聲了……”
林一臉無奈的又重復了一遍:“二貨,你吃不吃東西了,我準備下去吃飯了。要不要幫你帶,還是一次下去吃。”只見那個被罵成二貨的家伙,別說動氣了,頭都沒抬的就吼:“你去吃吧,你自己去吃吧,我快吃雞了,幫我帶份魚香肉絲蓋澆飯就行。”林看著玩游戲就無比入神,去找工作就跟入冬的茄子似的家伙,無可奈何。
站起身來,微微的低下頭,在這個房間倭小的一邊,一米八四的個子想直起腰都是難事啊。放下手里的招工求職信息,拿起放在這個房間里除了衣柜,僅存的一張電腦桌上的手機。向被子里剩下的幾個人問道:“哥幾個,你們呢,都想吃點什么?”被子里探出了一個腦袋,從面像上就知道不是很健壯的一個小哥。拿開嘴中的香煙,麻溜的說著:林哥,幫我帶份番茄炒蛋飯!說完把已經快抽到過濾嘴的香煙放到嘴里猛吸一口,放到了半盛水的瓶子里,繼續著游戲事業了。剩下兩位說著隨便隨意,看來也沒有起床的打算了。
林推開房門,拿起一件黑色的外套,邊穿邊關上門,獨自下樓去了。看著并不算整潔的樓道,右手翻滾著手機,隔著一會就會去看下有沒有信息提示。出了樓梯,迎面而來的一陣涼風嗖嗖的帶來幾滴水花。落在臉上,可真是涼在心里呀。看來,我真是不適合這個城市,最起碼季節湊的不是時候。自嘲的笑了笑。向著小區門口的小吃店走去。
臨近門口,看見老板娘如一只靈活的蜻蜒,在幾張簡陋,卻又整潔的桌子邊忙來走去。也顧不上感慨什么了,要了份蛋炒飯,走向了一張雙人桌的一邊,默默的掏出手機,打開聊天工具,空白如模。嘆了口氣,關掉主頁,打開網頁,搜了本一直在追的一本小說,發現還沒更新。突然發現無事可做,抬起頭,看著窗外,過一會就路過的一個行人,還沒從上一個女生的清秀臉龐回味過來,就被下一個美顏后應該只算普通的面像上收將起雙眼。
沒要一會,一盤怎么看也只能說是普通的蛋炒飯被放到了桌子上。抬頭看著,衣著簡單,頭發隨意用皮筋扎在后腦的老板娘。微笑著說:老板娘,幫我炒二份番茄炒蛋蓋澆飯,二份魚香肉絲蓋澆飯,我帶走。 是打包帶走是嗎!老板娘咪著雙眼,糯糯的說到。是的,麻煩你了!“真客氣啦,小帥哥。”隨后如風一般的飄向了廚房的方向發展,邊走邊說:“二份番茄雞蛋,二份魚香肉絲飯,打包帶走。”模糊的聽見廚房里應了一聲,林就專心的消滅眼前的食物了。就算是肚子餓了的緣故,可最近沒有活動筋骨,又沒工作干活,所以,吃了大半后,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來。吃吃停停,無事拿起手機看看玩玩,一盤飯也就吃光了。朝著仍在那忙的老板娘那掏出手機。:“老板娘多少錢?”“喔,低頭看了下帳本的小單子,用計算機簡單的算了下,56塊,帥哥!好的,我手機轉給你吧。
掃了下二維碼,輸入了金額。拿上已經包裝好的食物,推門而出。外面雨好像有點越下越大的趨勢,本來打算直接回去的,快到小區門口,才記起香煙快抽完了。無奈,只好疾步走向對面街道的煙酒店。
進店之后,看店的是一位己然高齡的老先生,半白的發根似乎在告訴頭發的主人,再染也不會再回那青春年華。在他手邊放著一個看不出年代的收音機,里面放著,蘇州本地的天氣情況,聽那意思,好像還得有幾天這種日子熬了。
老板,來買煙,嗯那個幫我拿包。本來想拿小蘇的,手就像有人拉扯一樣,收了回來,拿包紅南京吧。大爺看了眼林,拿了包香煙出來,放到了柜臺上,神情淡淡的說著:十二塊錢,小伙子、喔,好的,把已經準備在手里的一張十元的紙幣,和二個一元的硬幣放到柜子上。拿起煙,和放在邊上的塑料袋裝,出門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