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大風天星星總是很多。
今天凌晨4點半醒來,套上衣服去Kali Temple唱頌。到現在也沒有合眼,卻并不困,只是像一個正在戒掉癮頭的人,莫名有一些煩躁。
看起來很平靜單調的生活,但激起的內在轉化總是好幾個主題并行。
“別忘了呼吸。”我時刻提醒自己。然而呼吸總是會伴隨著幾個刻意的深呼吸后又回到淺層的呼吸。“但至少我還為自己爭取到了幾十秒鐘。”我安慰自己。
跳出來看看挺有趣的,每次darshan嘗了個大甜頭后,第二天準是一個大浪(榔)頭澆(敲)來。像一個短暫偽裝的躁郁癥患者,撲火完了之后又要在廢墟中醞釀那顆種子再長出一個新的版本。
也許我該從醒來前的那個夢寫起。
夢里,我、Vondana、另一個想不起是誰的人在一起,他們的眼睛看不見,Vondana問我現在我們在哪外面是什么情況。我回答她說:We're on the deck, surrounding by golden light. (我們在甲板上,被金色的光包圍。)夢里回答她的時候,我能看見周圍的環境,我們正在日與夜的交界處,更像是黎明時分,包裹我們的光是很深的金色,甚至有一些偏像橘調的日光燈,不亮,很柔和。我們像是在船的甲板上,而船正在碼頭。我們是要離岸還是要靠岸?也許是靠岸,也許這兩者并沒有什么差別。然后我就醒了,睜眼是一片漆黑,一樓的發電機在轟鳴。
在這個夢境之前的另一個片段,是很多人在一艘大游輪上,郵輪很繁華,每個人都在做著相應的事情。我和另外一些伙伴在做seva,seva的內容是要為大家修補鞋子和腳。各種顏色和材質的碎布、膠帶被放到盒子里交給我。這個游輪像是要去朝圣。修補鞋子和腳的感覺,很像《岡仁波齊》里大家準備磕長頭時候用的木塊和羊皮裙。
在Ashram里的夢境都可以寫一大卷了,每日早上醒來記得都停不下來。主題大多有關受傷、療愈、還有在路上的朝圣。
有一天和Kavyasri聊起來的時候,她說:這看起來是一段旅程,但對Amma來說,我們和她一直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離,只不過我們需要通過這段旅程知道,其實根本不曾離開。
這個主題我來印度之前跟贊羽有過一次探討,我說我知道這些,頭腦上知道,但是我的身體不信啊。然后我指著路邊的大石墩子跟她說,來啊,你讓它消失啊。那時候我很賭氣,那些我明明知道得滾瓜爛熟的知識,怎么好像和生活還隔著一層膜呢。“在路上”,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總會是我階段性的主題。但來到這里之后,身體里或意識層次中的“膜”在被模糊和融化。
今天直覺工作坊的時候,巴西老師說:We need duality to play the game. (我們需要二元性來玩這個【地球的】游戲)她停頓了一下,我順勢打斷請她解釋一下這句話。她想了一下說,就像你需要光,你才能知道暗;需要冷,才知道熱;需要干,才知道濕。它們是成對出現的,在實相的層面。但在源頭層面,它們都是一體的無二元。
占星工作坊的時候,Rtananda奶奶說過一句話,我覺得很有意思。她說做占星解讀的時候,信息素就像是一個球,它們是以全息的方式一起呈現的。而當你要開始講的時候,就像是從中抽了一條線出來,一定是有局限的。所以最佳的方式,就是占星師和來訪者都能以直覺的方式來理解這個全息的信息素。
Amma昨天在一個小時內讓三件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成為實相。早上我的整個朋友圈都在說這“宇宙全息”相關的主題。
早上微信里還有人跳出來問我,說Amma真的是神么,還是有什么妖術?
看到這個問題一瞬間閃過的念頭是:如果帶著預判問問題,無論得到怎樣的答案都不會滿意吧。
三維的意識層次不敢相信這些,因為一旦相信,眼前的這個世界就會土崩瓦解。我一直對小時候的某個動畫片的片段印象特別深刻,但我再也沒找到是哪部動畫片,或許也可能是一個夢境。那個片段的場景是:有一個旅人看到了一個無比繁華的城市,可他戴上一副特殊的眼鏡(還是什么工具來著)的時候,看到的卻是荒蕪的沙漠。
寫到這里抬頭發現星星被云遮住了。電臺放到了這首歌。
我本來以為這篇文章的開頭我會寫下這樣的句子:相信才會看見。當然這句話順著動力沒寫到開頭,不過我還是寫出來了。以前做SFBT(焦點解決短程治療)的時候我們總會說到這句話,因為咨客永遠是自己問題的專家,各種各樣的資源伴隨著奇跡問句或者其它技術總會被調動出來,而一旦人們相信自己可以,往往問題就真的能解決。
相信,意圖,言語,聲音,其實就是這個三維世界的游戲規則和構建向更維的橋梁。而實相是因著它浮現的。《圣經》里,上帝說(語言)要有光,就有了光。埃及神話中,文字是神是Thoth是Ra神的舌頭變成的,因為Ra神覺得這個世界太美太好了,它需要命名它,讓它有身份和生命,它的舌頭就迫不及待先顯化了。語言(聲音)本身就是一種魔法,它包含著某種特定的頻率和震動,好的語言就像是白魔法,壞的語言本身就是黑魔法了。我們自帶的直覺屬性其實和我們的呼吸一樣自然,只是它也和呼吸一樣總被我們忘記。
三周之前Amma給了我一個靈性名字,Nada Shree,這個名字的意思是auspicious sound(吉祥的聲音)。同一次darshan我還拿到了mantra。后來好多人跟我說這種情況是極其少見的,Amma好久不發名字了,何況你同時還拿到了mantra。那天我覺得自己做對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覺得能要到mantra我就滿足了,剩下來什么都是福氣。后來那次darshan包括mantra我一共完成了三件事……不過high過之后,我又開始對這個名字有點失望,畢竟別人都是“人”是“神”的名字,為什么我就變成了一種……聲音……港姐很嚴肅地跟我說,聲音是這個宇宙創始之初的存在,你要珍惜!那怎么不干脆叫我OM得了呢!可是人家還是想要個人名嘛!
于是我就被大系統安排來上這個工作坊。老師完全沒有講課程介紹里說的光環閱讀(小我表示很失望)……但她講到顯化的部分,對我來說就是沖著Nada Shree這個名字說的。我的水星,Tarot of Thoth,瑪雅印記白風,開到招風的喉輪……再加上這個名字,像是一記重扣,在說“都讓你說,讓你寫,讓你顯化了,你倒是別再限制啊……”
昨天被教會的功課就是,只要你真想,宇宙都會幫著你實現(畢竟真的是顯化太快了)。另一個功課是Amma在我耳邊說完My daughter之后(寫起來的時候怎么感覺像招魂,哈哈哈哈),我坐在她身邊,我在她臉上看到了外婆,看到了媽媽,看到了家族中的所有女性。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可以遵從家族的序位只做一個女兒。興許在過去世中我們都成為過對方的孩子或者母親,我們不一定做得完美,但我們都盡力,也都愛著彼此。前兩天在家人群里的對話,我和爸建議我媽這幾天天象不好,地殼不穩定,就別去新疆玩耍了,媽媽回復的是:我們會衡量,放心。一個多月前他們勸我說中印關系不好別來印度時,我的答復如出一轍。親爹媽。所以我想,重新校正家族序位,允許自己只做這個角色的事情,我會愛你們并尊重、祝福和祈禱你們的一切的決定。本來想加一句,希望你們也會尊重、祝福我的一切決定,但發現這就變得“有條件”了,那我還是劃掉好了,哈哈。
好了,書寫總是能安撫情緒的。可以去聽satsang了。Life is fragile。改天再來寫“forever and always”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