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江蘇卷】根據以下材料,選取角度,自擬題目,寫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文體不限,詩歌除外。
生活中離不開車。車,種類繁多,形態各異。車來車往,見證著時代的發展,承載了世間的真情;車來車往,折射出觀念的變遷,蘊含著人生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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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09年10月16日寫過一個螞蟻小說《車展》,不足300字也————
車展(螞蟻小說)
□陸可愛
今年中秋過得非同一般,參加了20年高中同學聚會。
20年彈指一回間,昔日的毛頭小子都步入中年行列。大體輪廓還是依稀如舊,只是體態變得或胖如佛,或瘦如鶴。
觥籌交錯,慷慨豪飲,不醉不歸。
翌日醒來后,握手言別,各奔前程。
他,在鄉下一所中學當校長,包個桑塔納,走了。
他,在縣城某局是一副局,招著單位的馬自達,跑了。
他,在一女子監獄干醫生,鉆進上海別克,溜了。
他,在上海一家美國鬼子公司為項目經理,開著一汽奧迪,飛了。
他,在江南開一家消防方面的工程公司,駕著寶馬,奔了。
他,在南方搞房地產生意,使著博基尼轎車,回了。
我,一個普通人民教師,站在場上,看著我的坐騎—— 一輛破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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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信里看到大家在傳閱我大學的同學丁立梅女士的那篇《那年,那次遠行》,我也按耐不住了,便趁著值班得時間寫一篇關于我家的自行車故事,一吐為快,不敢比賽,丁美女已經國內赫赫有名的“最為感人的作家”,我還是默默無聞的“三棲教師”————職稱上的是思想政治,我們大學同上的是政史系;日常教學的是初中歷史,歷史比思想政治好上;平時搶著的是語文老師的“行當”,主編搞了一百多本讀寫教輔書籍,自謂之“著作等身”也。歡迎廣大粉絲拍磚!!
遠去的車影
□陸可愛
“書同文,車同軌”,在我眼里,車不僅僅是車,更多的是家的縮影、家事的側影、家境的剪影、家史的光影。
引車賣漿
我出生在上世紀60年代尾,那時候,家里很窮,窮得東借西借蹭日子。窮的主要原因,一是父親多病,父親年輕時跟人家上河工拼推小車落下了內傷;二是嘴多糧少,上有臥癱在床的祖父,中有病怏怏的父親,下有嗷嗷待哺的四個孩子。全家竟靠母親一人那可憐的工分在苦苦支撐著,猶如泥濘中推小車子一樣,舉步維艱。
我上小學時,我家竟有了全莊人羨慕的奢侈品——永久牌自行車。不是因為我家多有錢,而是我家有后門——我舅舅在供銷系統做干部,他幫他妹夫弄了一輛自行車。
有了這輛自行車,父親開始了小商小販的生涯。先開始,三天兩頭地騎著車,進些日用品,開著代銷店;后又販些油條,走村串戶;再后來,父親又跟著風去淮安、連云港一帶販狗皮。
日子,就在車輪滾滾下,逐漸好轉起來。父親硬是用自行車,送走了三個大學生,一時成了四村八莊的佳話。
光車駿馬
上個世紀90年代,我成家了,有了兒子。母親已經去了老大家帶孫女了,父親高興地來騎著他的自行車,屁顛屁顛地來帶他的孫子。真是多子多福啊,竟然因為兒子們成家立戶,老倆口過上了“分居”生活。
那時,我還在鄉下教書。父親也不大好意思呆在家里,就天天用自行車馱著小孫子,到處閑逛著。在東街頭看著車來車往,在濱海商場里東張西望,在人民劇場外聽著淮劇,在醫藥公司的魚市口侃大山,在南庵市場看討價還價……小孫子嗮得雪黑,他倒交上了不少新朋友。
孫子,就在車架杠杠上,逐漸長大起來。父親硬是用自行車,馱大了他的“陸氏香火”,一時成了左鄰右舍的點贊。
汗血鹽車
父親的遺物,早在幾年前的一把火中,燒的一干二凈。父親的自行車精神,在我的身上也發揚了光大。
想當年,我騎著自行車到東坎街相親,一見鐘情,一坐到天黑;一到星期天,風雪無阻,硬是騎得屁底生疼,二個多小時的折騰,四五十里的鄉間小路
,也阻擋不住愛情的召喚;二個月后,居然“裸婚”“閃婚”了,用自行車把心愛的人迎回來了家。
想當年,我也騎著自行車走村串戶,去賣兒童衣服。愛人會裁縫,做的一些孩童衣服,讓我下班之余去吆喝。
小日子,就在車輪滾滾中,逐漸好轉起來。我們也用自行車,打拼出一片天地來。
如今,自行車逐漸淡出了我們的生活。但,騎自行車的日子,永遠不會忘記,永遠激勵著我們向前去,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