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觀簡書,感世上有如此多的才情之人。又被簡書君鼓舞:如果不知道寫作的目的是什么,那就先寫著吧,寫著寫著你就知道了。好吧!即下決心,今天我就先寫一步。
人在二十啷當歲是否都有癡想的臆癥,譬如我,已經到了旁若無人,使境化虛的地步。只要塞上耳機,就像進入到另一個世界。想到妙處,禁不住嘴角微揚,還要克制地抿起嘴唇,生怕別人發現了自己的小秘密。
我從十三歲偶入腐界,便一發不可收拾。先是對這隱秘的情緣起了探究之心,竟至于移情入書,常常空想人物的纏綿春景。好似自己這頗為遺憾的青蔥歲月也花好月圓一般。中年人常說,青春還有幻想的能力,等三十歲一到,連憧憬的力氣也無,只能無奈的任現實碾壓了。因此我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在一天的無為后給自己洗腦,常常幻想也可以生出前進的動力呀。只是,萬物皆有度,幻想一過了度,不就像癮君子,天天活在虛幻的美好中?這句話應該時常拿來告誡自己,謹記謹記。
讀白先勇的《孽子》,他將這一群不容于世俗的小姥兒稱為青春鳥。流浪是他們的宿命,是他們慣常的生活方式。最后一章講的是:這些青春鳥的行旅。青春鳥?這到底是褒是貶?青春尚在,使人竊喜。轉念一想,青春原是如此短暫,黃昏到來時,這些再也飛不動的鳥兒又該棲枝何處?我是最擅長代入的,由人及己,涼意頓生。
我又何嘗不是一只青春鳥?渴望飛得高遠,直到腳下這土地再也看不到才好。只恨天高翅軟,終日與魔念糾纏,心中惶惶。撲棱半晌,低頭一看,還是這片土地。空想而不實干,不論何種年紀,終究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