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昨天又看見你了,穿著白色的外套,急匆匆的向學校后門走去,與我擦肩而過的時候你的臂膀生生的帶出一股風。
不過你沒有看見我,我也沒有叫住你。
我們早就分手了。
太陽很燦爛,落在你的白色外套上,白花花的,像是鍍上了一層熒光粉,恍惚了我的眼睛,我瞇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站在來來往往的路人中間。
嗯,你比太陽還要熱烈。
鄰近夏日的到來,太陽也變得清爽起來,陽光潑在綠化帶里密密的樹枝上,留下星星點點的樹影像星星一樣掉在地上,風一吹,樹影婆娑。
嘩啦啦 嘩啦啦
這座只有冬夏的城市,春季總是不期而遇的到來,又猝不及防的走掉。
我回頭看著你的背影,白色的外套刺的眼睛生疼,合了合眼皮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看不見你與你刺眼的白色外套了。
我手里還拎著從食堂買來當做午飯的鴨血粉絲。
我記得原來你說你最愛的就是鴨血,我罵你惡心,后來你不再吃,那個罵著惡心的我卻上了癮。
好不好笑?
后來我們分手了,后來你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后來我們連點贊之交都沒有了,后來后來,當初的沖動不在,你還是驕傲少年,我依舊獨身姑娘。
后來我明白,年輕的時候總會愛上一些朝氣蓬勃熱烈陽光的姑娘或少年,無關乎身世抑或資產,也無關過往或者未來,只是青春期的荷爾蒙多巴胺作祟,引導自己鼓起勇氣用媲美于尼采的瘋狂,讓你臉紅心跳的說出曾在瑪麗蘇故事里看過千萬遍的臺詞話語。
不懂未來有多遠,情長有多長,以為生活就是小說電影偶像劇,近在咫尺觸手可及,說海誓山盟,說地久天長,說生死相依白首不離。
后再來激情退去,感情分崩離析,于是覺得自己是瞎了眼愛過狗了,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情話說出口的時候,是愛過的。
就像陳美嘉教胡一菲像諾瀾解釋自己跟曾小賢的事的時候說的話,“這就是愛,你不能否認。”
就像奶茶劉若英在《親愛的路人》這首歌里唱到“所謂承諾,都要分了手才承認是枷鎖,所謂辜負,都是浪漫的蹉跎,所以別問,還差什么我們沒結果,都結了果,卻由他來收獲。”
就像我以前勸別人說,“愛你的時候,呼嚕都是可愛的情話,厭你的時候,微笑都是可惡的咒罵。”
已經一年多了,這一年那么短,眨眼間,天翻地覆,我們的名字甚至再也沒有被人一起說出來過,這一年又是那么的漫長,每天都在回望過往,直到眼眸覆滿塵埃,無人擦拭,于是開始生根發芽,將自己困在過往的牢籠中,自哀自怨。
也會有路人憐憫的向我招招手:“嗨!過來,讓我看看你。”我會驚慌失措,就像自己的城池被人攻城略地,我寧愿自己腐爛在這座城池,也不要被人掀開偽裝,涂抹膏藥。
我要讓它爛到最爛,痛到最痛,留下一個丑陋而又刻骨銘心的疤痕,這樣子自己才會時刻謹記犯過的錯賣過的傻,不至于好了傷疤忘了疼。
若干年以后,直到我犯的錯夠多,我也會問一問時間,是不是就可以卸下過往,送我安逸的生活?
我昂著頭在香樟樹下逆光而立,眼睜睜看著我曾在時光里匍匐前進的軌跡,緊緊閉上了雙眼
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