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初春的陽光,伴隨著微風,讓人感覺很和煦但內心卻是另一種向往,站在橋上望著一江的碧藍,心中有種莫名的想吶喊。內心吶喊了千百遍,卻始終沒有開口。傍邊的汽車如機械般往返,眼角始終望著那棵木棉出了神······“嗨,好久不見”。“嗨,好久不見”。
2008年,相識的那一年,你內心并不像外表那樣嚴肅。也許是我們熟絡了,前后桌,小團體。
有一天你突然拿著一張男孩的相片問我們,“我男朋友好看嗎”?男孩穿著正裝,帥氣灑脫,的確和她很配。大家都起哄說,“哇,你男朋友啊,好帥啊,哪個班的”。你有點害羞,但露出的兩個小酒窩顯得更加動人。然后說“高我們一級尖子班的”。大家又哈哈大笑說,“可以可以呀!學長都被你泡到了,還是尖子班的,厲害啊”。你聽了反而更羞澀了,然后用眼神示意一下我,想問下我什么看法。我微微一笑很平和的說:“恩,可以出嫁了”。你聽后突然樂了,大笑了起來說:“他是男的怎么可能出嫁”?我笑了笑說:“我說的是你”。“你······”不知道是被我說穿了,還是覺得害羞,憋了半天,丟下兩個字,“討厭”。
02.
過了幾個月,晚自習,你突然顯得有點悶悶不樂,大家也都覺察到了,EE問了下你怎么了,你說:“我們分手了”。EE是她同桌,我們前后桌都有個外號,取自己名字中的任一個自己覺得好聽的字母重復,有點幼稚,但也是很具備當時小團體個性特征。EE很惋惜的說:“見你們聊得呢么好,怎么又突然分手了”?“我覺得他不了解我,還跟他吵架了,一生氣就分手了”。EE聽了后說:“你啊,怎么那么任性,那么好的男孩你再上哪去找啊”?UU聽了后說:“我不這么認為,這不前面還有兩位么?DD,ZZ你們的機會來了”DD聽了說:“我不用,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DD性格跟我有點相反,我個人有點不著調,他認真起來屬學霸型的。“喲,還深藏不露啊,哪個班的”?大家都笑著起哄。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害羞的說:“我就不告訴你們”。大家聽了又歡笑起來。UU突然又問向我,“ZZ你呢”?我不知自己算什么角色,但是為了緩和氣氛還是覺得有必要說點什么。“表白啊,樂意啊”,“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我對你的愛猶如長江的河提蹦潰泛濫成災”。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你也笑著說:“你也太夸張了,那河堤都蹦潰了,得鬧多大災難”我笑了笑說:“沒辦法,我就是這么濫情”。你聽了后顯然沒有了郁郁寡歡,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又開始海聊起來,哪個班的帥哥美女多,哪位老師怎么怎么樣,天南海北,似乎之前的分手話題像電影般掠過,沒了續集。
03.
2011年,再次相遇,大學校園,我以為我們從此不會再聯系。因戶籍問題,你去了青海高考,離別時,女孩子都很傷感,覺得要在你離開前的那段日子要瘋玩幾天。于是大頭貼,網吧通宵都經常去。第二天上學遲到了,被老師抓了個現行。DD出了個主意說自行車壞了,然后老師竟然信了,都放行,也不知道老師是出于什么原因,一輛自行車壞了然后五個人都遲到了,這個話題又夠海聊一段時間。
再見時,你出現在我們學校,不過并不是以學生的身份。你突然問我:“ZZ你們學校有沒有自考讀的,我也想上學,你們都在這里,我也想來”。除了我EE也在這學校里。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以至于讓你考不上大學,因為你的成績在我們班都是前幾的。我不想問,如果沒有特俗原因,我實在想不出為什么會這樣。如果有特俗原因,你不說,我便不問。我內心是很希望你能來,只是希望只是希望有些選擇不是希望就可以的。便說:“可以,但是上課在假期,一樣沒跟我們一起,不如去復習吧,這樣我們還是可以再在同一個學校一起學習”。你聽了后說:“這樣啊,那我考慮考慮吧”。那天我們逛了很久的校園,我看的出你對這里很向往,不知道是因為人還是因為物。
04.
后來你并沒有來,也并沒有回去復習,期間并不知道你的內心經歷了什么。有一天突然想寫點什么,就寫了篇文章記述了我們高中的趣事,但后面加了句,我好像看不懂你,有時候覺得溫煦可人,有時候又覺得你過于成熟,像個大姐姐一般。就因為這一句,從此我們就疏遠了,也許你覺得有些事不想讓別人知道,也許是你覺得我應該懂你。直到后來自己經歷的一些事,才懂得有每個人都需要有自己的一點私人空間,哪怕是朋友,親人甚至是愛人。而我說的那一句話的只是對希望我們能一起出現在同一個校園的感慨。
05.
2015年,你離開的那一年,因為聯系少了,加上工作了,對你的了解更少了。
有一天,你突然在空間發了條說說,說你一個人在醫院打點滴有點無聊,大家都以為只是個小感冒,,我問了下EE還有其他人,都說不知道什么情況,可能只是感冒發燒了,也沒再詳細了解。直到有一天UU很傷心的跟我說:“FF離開了”。我聽了百感交集,就因為我的那一句話,就讓我們疏遠到,連最后的離別都不再相見。這么些年到底你一個人獨自承受了什么?知道后來有一天我們聊到你,EE才告訴我,原來你高中時就跟EE說過,你有家族遺傳病,醫生說你活不過20歲。后面你以為過了20歲就沒事了,于是便不再節制,經常熬夜通宵,以致病情復發。
06.
原來這些年你一直獨自承受著這巨大的壓力。之前的一些事情才有了合理的解析,你自覺自己身上隨時綁著顆定時炸彈,又怎么會希望被不了解的人所熟知。只是我說的那句話并不是想說要知道你的過往,僅僅是希望我們能出現在同一所校園,一起在度過最后一段還能稱之為自由的最后時光。只是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這樣被拉開的,你不說,我不問,你不問,我也不說。
07.
2018年,舊校校園,木棉花開。“嗨,好久不見”,“嗨,好久不見”。我原以為再次經過這顆你最喜歡的木棉,我還會傷心難過。但當我看見這顆盛開的木棉,就猶如看見了你。這一刻我突然豁然開朗,也許你從未來過,也許你從未離開。四季輪換,春季還會來。花開花落,來年還會開。你并沒有走遠,我想你會如這顆木棉花開花落般,已經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從新綻放。也許我們也已經見過了面。
08.
“這顆木棉開的花好美啊,春天來了,我最喜歡木棉了,特別是學校這顆,沒有之一”。
09.
珍惜眼前身邊的人,珍惜眼前的幸福—木棉花語
這就是你曾經告訴我為什么喜歡木棉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