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玉
一紙油傘,于萬千飄雪中。
你的背影,模糊的街角,灰色的街燈,
已無從回頭。能看見的,只是背影留下的繁華凄美。
漸漸地發覺,
因為懂得,所以慈悲。
如果情感和歲月也能輕輕撕碎,扔到海中,
那么,我愿意從此就在海底沉默。
你的言語,我愛聽,卻不懂得。
我的沉默,你愿見,卻不明白。
站在你面前的青蔥歲月,守護著一紙油傘。
禁不住雨打風吹的歲月,在黑夜中閃動一星火苗,星光,
一縷輕煙,依偎在往昔種種迷惘與無奈。
鎖住你的眉。
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你在這廂,我在那廂。
隔一道漠然的銀河,
直到灰燼。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