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風(fēng)水師的那些年

這個世界上許多事都是無法用科學(xué)去解答的,直到有一天你真正撞見說不清的事情以后,你才會深刻相信。

我叫方洛,曾是個唯物主義的土木工程師,對風(fēng)水之說根本不信,而我的改變始于09年發(fā)生的那件事。

那天傍晚,我正在工地調(diào)度室看圖紙,突然接到了老爸的電話,說爺爺病危讓我趕回去見最后一面。

我掛了電話跟領(lǐng)導(dǎo)請好假就直奔火車站,當天直達的火車沒有了,無奈只好乘坐老式的臥鋪大巴了。

上車的時候離發(fā)車沒幾分鐘了,只剩下最差的車尾通鋪了,我的左邊鋪躺著個黑絲短裙?jié)鈯y女人,看到我過來,沖我媚俗一笑,我尷尬的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在我右邊鋪躺著個黑廋中年男人,他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養(yǎng)神。

車子發(fā)動了,回老家有將近十個小時路程,我放好行李躺下看了會雜志,車子的顛簸讓我有了瞌睡,于是扯過被子睡覺。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凍醒了,發(fā)現(xiàn)被子全他媽讓那媚俗女人卷走了,雖然她可能是無意的,但仍很反感。

天已經(jīng)黑了,車里鼾聲此起彼伏,外面打雷下雨,天氣很差。

我小心翼翼的拉過被角蓋著肚子,女人突然翻了個身把腳放到了我身上,她這睡相我也是醉了。

我有點無奈的躺著,這時女人的氣息突然吹進了我耳朵,只聽她小聲說:“帥哥,有沒有興趣玩玩,一百一次,三百包夜,就在車上,刺激的很呢。”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嘟囔道。

“不要裝了你懂的,離天亮到家還遠著呢,有人陪過夜不好嗎?看你挺帥的,打個折,你看…;…;。”女人媚笑著就上手往我下身摸去。

我一把按住她的手,瞪眼說:“剛才你是故意扯我被子的吧?要拉生意走遠點!”

“切,年紀輕輕不想這個,真沒意思。”女人白了我一眼,翻身背對著我了。

我不搭理她打算繼續(xù)睡覺,這時我注意到右邊的那個男人,他還是我上車時看到的那種狀態(tài),紋絲未動,活像個死人。

我下意識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這一探頓時倒吸了口涼氣,人往后一縮摔了個四腳朝天,這人死了,沒氣了!

“停車,司機停車啊,出事了!”我沖到車頭大喊大叫。

司機不耐煩的問:“出什么事了?”

“死…;…;死人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司機聽我這么一說立即把車停在了路邊,跟我來到了后面,用腳踢了踢男人,男人突然伸了個懶腰睜開了眼睛,嚇的我和司機都后退了幾步,他狐疑的打量著我們問:“怎么了?”

司機賠笑說沒事了,然后白了我一眼就回了駕駛室,我發(fā)懵的看著男人,男人看著我露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就躺下看著窗外了。

我傻站著,怎么也想不明白,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明明沒氣了怎么會搞錯?

沒多一會兒車子再次停了下來,司機招呼我們說到飯店吃飯了,所有人都要下車。

因為雨很大,大家下車后全都拿包蓋著頭往飯店里跑,唯獨那男人站在雨中仰著頭打量飯店,經(jīng)過剛才的事我對他有些好奇,也跟著仰頭看。

這是家孤立在縣道邊上的老舊二層樓飯店,四周荒無人煙,有大片農(nóng)田和不少墳堆,樓頂掛著“順風(fēng)汽車飯店”的昏暗燈牌,燈牌在風(fēng)雨中搖搖欲墜,樓房外墻都發(fā)黑了,看樣子年頭不短了。

“大哥,看啥呢?”我好奇的問。

“黑云壓頂,大事不妙啊。”男人眉頭緊鎖嘀咕了句。

“啥玩意?”我沒聽懂他的意思。

“幸好剛才你沒近女色,精氣神還行輪不到你,吃完飯就趕緊上車吧。”男人說完就進了飯店。

我發(fā)出一聲冷笑,這人尼瑪神經(jīng)吧,說話云山霧罩的,不過我也反應(yīng)過來了,剛才我跟那女人的事他都察覺到了,這家伙敢情是在裝死人呢,操!

進了飯店我在大堂里逛了一圈,里面設(shè)施陳舊,燈光昏暗,潮濕的讓人很不舒服,那些快餐飯菜讓人半點食欲也沒有,但出門的時候急沒帶吃的,無奈只好點了一份。

我坐在那正吃著,突然看到那女人跟司機在角落里耳語什么,司機露著色瞇瞇的眼神不住的在女人胸部和臀部打量,很快司機就摟著女人的腰,在一個農(nóng)婦的帶領(lǐng)下往樓上走去了,去干什么不用說我相信大家也明白了。

外面的雨是越下越大,還伴著電閃雷鳴,乘客們吃完飯站到了屋檐下抽煙聊天,等司機出來。

等了二十多分鐘司機還沒出現(xiàn),有人開始抱怨了,就在這時一聲響雷炸開,一道閃電“咔嚓”擊中了樓頂?shù)臒襞疲鸹畷r落下,燈牌哐當?shù)袅讼聛恚瑖樀拇蠹殷@呼一聲全都后退了,還沒等大家回過神,從樓上又傳出了女人高分貝的尖叫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在這時那女人驚慌失措的從樓上跑了下來,一下摔在了大堂地上,她衣衫不整,頭發(fā)蓬亂,臉上毫無血色,身上還都是血跡,大家都被嚇的退了開去,女人嘴唇發(fā)抖,眼神無助的環(huán)顧大家,顫聲道:“快報警,死…;…;死人了,嗚嗚嗚…;…;。”

說完后她就克制不住掩面痛哭起來。

聽到這話大家炸開了鍋,沸沸揚揚議論紛紛,飯店老板從廚房里跑了出來,聽說死人了立即沖上了樓,沒多一會他也是臉色大變跑了下來,手中還拿著手機在說飯店的具體地址,看樣子確實出事了。

“姑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乘客中一個大媽脫下外套披在了女人身上。

女人明顯被嚇的六神無主了,邊說邊哭,說話顛三倒四的,不過從她斷斷續(xù)續(xù)的敘述中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跟司機談好了價錢上樓做生意,兩人在床上都打算進入主題了,司機卻被雷聲驚的突然狂性大發(fā)想要殺她,雙手扼住了她的脖子,她拼死反抗,順手摸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晶煙灰缸,砸到了司機頭上,頓時司機就頭破血流倒在了她身上,她嚇的發(fā)出了尖叫,一把推開司機,就跑下樓來了。

女人說完就跪在地上給大家磕頭,哀求說一定要給她作證,她不是故意殺司機的,只是自衛(wèi)。

人心冷漠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大家聽說這女人是干那一行的,現(xiàn)在又殺了人,立即作鳥獸散,倒是擔心起司機死了自己怎么回家了。

我想起剛才那男人說的話,于是在人群中找他,最后我在門口的屋檐下找到了他,只見他盯著地上摔碎的燈牌出神。

“大哥…;…;。”我喊了聲。

男人回過神,搖搖頭說:“酒色財氣迷人眼,走了背字,注定的,跑不了。”

“大哥,你好像早就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了,你究竟是干什么的?還有剛才你說我沒近女色,精氣神還行輪不到我,是啥意思?”我追問道。

“你正氣一身,壞事就算碰上也繞道了,如果你剛才碰了那屬陰的女人,陰晦之氣繞身,沒準死的就是你了,好自為之吧。”男人說完拍拍我的肩膀就要走。

我一頭霧水,拽住了他問:“麻煩把話說明白點。”

“說多了你也不懂,我這么說吧,酒色財氣迷人眼,碰上兇煞之地容易著了道,這家飯店黑云壓頂,陰氣深重,是座兇宅,四周荒無人煙還有墳地,今天是陰煞日雷雨天,屋子又位不正,朝向南北方位傾斜15度,最麻煩的是飯店不偏不倚建在五行八卦死門上,踩在鬼門線上的兇宅,是兇中之兇,不出事才怪,唉。”男人嘆道。

第二章

我知道他說的是風(fēng)水,聽著似乎很有道理,但又像天方夜譚,于是說:“能說的在通俗點嗎?”

“我算服了你了,直接告訴你吧,我是一個風(fēng)水師,這屋里以前肯定有人死于非命,陰煞氣聚集,那司機根本不是被雷聲驚的發(fā)了狂,而是閃電擊中房子將屋里的陰煞氣釋放,導(dǎo)致司機鬼上身了,這才要殺人,明白了吧。。

他這么說我倒是聽懂了,不過我是個唯物主義者,壓根不信鬼神之說,我冷笑道:“這世上哪有鬼,胡說八道!”

“那你說司機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發(fā)狂要殺人?”男人反問道。

“屋里就司機和那女人,誰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我不屑道。

“剛才那女人的狀態(tài),你認為她會說假話?”男人繼續(xù)反問。

確實,剛才那女人嚇的話都說不全了,根本不可能說謊,我想了想說:“就算沒說謊,司機聽見雷聲狂性大發(fā),只能說明司機有某種精神暗疾,被雷聲刺激的誘發(fā)了。”

男人微微一笑,說:“你說的也有道理,那就當我瞎說的,這總行吧。”

我松開了手,男人白了我一眼進了飯店,剩下我愣愣的站在那發(fā)呆。

這里離最近的縣城比較遠,警方接警趕到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后的事了,他們勘察了現(xiàn)場,收集了證據(jù),將尸體裝上了車,將女人帶上了警車,而后又對每個乘客和飯店人員做了筆錄。

配合完調(diào)查后一個問題擺在了大家面前,長途車一般都配有兩名司機輪班開車,而這趟車因為路程還算不上長途,就只有一個司機,他這一死沒人開車了,警方說這里地理位置偏僻,這么晚了天氣這么差,就算聯(lián)系附近的汽車公司也趕不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里留宿一晚,等明天早上他們安排司機過來。

乘客們不干了,這里剛死了人,誰愿意留宿?有人說自己以前開過大巴,可以客串司機,但警方不答應(yīng),大巴司機的崗位責任重大,不是誰都能客串的,大堂里頓時吵開了鍋,幾個有錢的主當即聯(lián)系了城里的出租車過來,花高價包車走了,剩下的人也只能聽警察的安排留宿了,我和那男人也留下了。

命案發(fā)生在二樓的房間,沒有一個人愿意上樓的,于是飯店老板把床鋪被褥全都拿出來了,大家都在大堂里打地鋪。

我正鋪著毯子,卻看到那自稱風(fēng)水師的男人往二樓上去,一時好奇就跟了上去,二樓有六間房,飯店老板和幫工都住在上面,最里面一間就是命案房間,此時已經(jīng)被拉上了警戒線貼了封條。

男人進了飯店老板住的那間房,我也跟著進去了,老板坐在那眉頭不展的抽悶煙,她媳婦就是剛才帶司機和女人上樓的農(nóng)婦,此刻她坐在床沿上小聲抽泣暗自抹淚。

老板見到我們客氣的打了聲招呼,唉聲嘆氣感嘆自己倒霉,這接手飯店不到半年就出了這樣的事。

男人向老板打聽這家飯店的背景,老板沒心思跟我們多說,但在男人的一再追問下,還是說起了飯店的背景。

老板是江西九江的,飯店是他上半年剛剛盤下來的,雖然地理位置不佳,但租金便宜,自己在市里又有熟人,所以成了長途汽車公司的定點飯店,生意還過得去,兩口子正做著發(fā)財夢,沒想到卻突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至于這家飯店的背景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盤下來的時候也是家汽車飯店。

打聽完飯店的背景后,男人又問飯店發(fā)生過什么特別的事又或是讓人覺得不舒服的事,老板想了一會倒是說了一些事,他說有時候睡到夜里會突然被凍醒,全身莫名其妙起雞皮疙瘩,好像屋里有風(fēng),但醒來發(fā)現(xiàn)屋里的門窗都關(guān)的好好的,一絲風(fēng)也沒有,有時候睡的沉了,全身無法動彈,想喊也喊不出聲,老板說他知道這就是俗稱的鬼壓床,但他不信這些東西。

男人皺起眉頭想了一會,老板媳婦似乎想起了什么,收了哭聲湊上前說:“客人,你問這些事干什么?”

男人也沒遮掩,沉聲道:“不瞞你們說我是一個專門看房屋風(fēng)水的風(fēng)水師,剛才下車就發(fā)現(xiàn)這屋子有問題,是座兇宅!”

老板和他媳婦一聽都愣住了,彼此看了一眼,老板媳婦遲疑了一下說:“其實我早住的很不舒服了,聽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了一件事,這事我從來沒跟我男人說過,因為他不信這些。”

老板狐疑的看著媳婦,問:“什么事?”

老板媳婦這才說了是什么事,原來她半夜偶爾會聽到哭聲從樓下大堂傳上來,有時候是女人的抽泣聲,有時候是嬰兒的啼哭,而且每次聽到哭聲的時候天氣都是陰雨天。

有一次她實在被吵的受不了了,于是半夜披著外套打著手電哆哆嗦嗦的下樓去了,不過找遍了大堂也沒找到聲音的來源,正當她準備上樓的時候,手電一晃,眼角余光瞥見廚房水池邊站著一個白衣女人,女人的頭發(fā)很長遮住了臉部,只露出發(fā)白光潔的額頭,這一幕嚇的她急促呼叫了聲,手電都掉了,不過等她在看的時候又看不見那女人的身影了。

老板媳婦是個五大三粗的農(nóng)村婦人,膽子也挺大,只當是自己沒睡醒看花了眼,她丈夫又不信這些,于是這事她誰也沒提起,老板媳婦說完后小聲問男人:“我看到的是鬼嗎?”

“行了,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胡說八道。”老板不耐煩的瞪了媳婦一眼。

“你就見過這么一次嗎?”男人問。

老板媳婦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男人岔開了話題又跟老板聊了些不疼不癢的,這才離開下樓,我一直跟著他,在樓道里男人停住了腳步,掃了我一眼說:“你倒是好奇心挺重啊。”

我這會腦子里全是老板和他媳婦說的話,不禁自言自語道:“你說老板娘看到的是人還是鬼?”

“你不是不信這些嗎?你說是人是鬼?”男人打趣道。

我回過神尷尬的笑了下,男人想了想說:“你信不信都不要緊,看你這么好奇,我說說我的看法,這屋子橫死過人肯定錯不了,根據(jù)老板兩口子的話來看,這屋里死的人應(yīng)該是個帶孩子的女人,而且是在陰雨天橫死的,就像今天這天氣一樣,所以一到這種特定的天氣,屋子就怨氣深重,稍不留神就容易著了道,老板是個壯年男人,有一股子克制陰煞氣的陽氣在,所以陰煞氣頂多讓他不舒服,而女人是屬陰的,膽子怎么也比不上男人大,所以老板媳婦就能看到那東西。”

“那依你看該怎么化解呢?”我下意識的問,問完我就尷尬了,這他媽不知不覺就被他帶溝里去了。

“剛才我給這兩口子算過了,他們的命硬出不了事,要化解這些感官不舒服很簡單,在飯店里養(yǎng)條黑公狗就解決了。”男人說完就下樓了。

這我倒是理解,民間都說黑狗是最辟邪的,電影里不也用黑狗血對付鬼和僵尸之類的陰物嘛。

我們在大堂大通鋪睡下了,這么多人一起睡讓人很踏實,很快我就伴著雷雨聲睡著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我突然聽到在雷雨聲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聲,我一下就驚醒了,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我沒敢起來躺在被窩里琢磨,是不是因為聽老板媳婦說的話產(chǎn)生了暗示,其實根本不是哭聲是錯覺。

我正想著,睡在我身邊的男人突然坐了起來還拍了拍我,神經(jīng)兮兮的小聲說:“老弟,你聽到哭聲沒有?”

我咽了口唾沫問:“大哥,你也聽到了?”

男人將食指放到嘴邊,示意我別出聲,果然那哭聲又傳來了,這次我聽清楚了,是一個男人的哭聲!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朝廚房那里照去,廚房里黑漆漆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大堂里這么多人,陽氣旺的很,那東西根本不敢出來,哭聲是從屋后頭傳來的,而且還是個男人的哭聲。”男人說完就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跨過其他睡著的人,打開門溜了出去。

我披上外套也跟了出去,我們來到屋后,看到了讓人瘆的慌的一幕,只見屋后的一棵樹下點著一對白蠟燭,燭火在風(fēng)雨中搖曳,地上插著三炷剛?cè)紵龥]多久的清香,還擺放著蘋果橘子等水果,邊上還燒了一堆紙錢。

“有人祭拜過。”我反應(yīng)過來說。

“誰?!”男人似乎發(fā)現(xiàn)動靜了,低吼了聲。

他的叫聲剛落樹后突然閃出了一道黑影,一下鉆進了樹叢,我和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沖著跟了上去,那黑影跑的飛快,對地形很熟悉,我們在身后跟的很吃力,黑影很快就跑沒影了。

男人拉住了我,喘氣道:“算了別追了。”

我們原路返回,等回到飯店的時候男人沒有進大堂,而是去了飯店邊上的雜物房,從里面翻出了兩把鐵鍬,扔給我一把。

“這是要干什么?”我拿著鐵鍬愣愣的問。

“呆會就知道了。”男人說完就扛起鐵鍬返回了屋后。

第三章

男人來到樹下踢開那些祭品,二話不說就開始挖,我隱約感覺到了什么,有些緊張不敢動手,男人掃了我一眼說:“不幫忙就去盯著點,別讓其他人看到了。”

我點點頭站邊上去盯著了,大概十分鐘左右男人丟下鐵鍬用雙手刨,看樣子有發(fā)現(xiàn)了,我忍不住湊上前去,只見土坑里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仔細一看,是個腐爛的塑料袋,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塑料袋上有許多蠕動的蟲子,看著很惡心。

男人扒拉了下塑料袋,我嚇的渾身一抖,只見一個爬滿蟲子的骷髏頭從塑料袋里滾了出來!

“是個嬰兒的骸骨。”男人掩鼻說。

我平復(fù)了下心緒,從骷髏頭上確實能分辨出是個不大的嬰兒,除了骷髏頭外,其他的骸骨全都是不規(guī)則的一塊塊!

男人慢慢站起看著黑暗中屹立的飯店,眉頭凝重起來,沉聲道:“看來兇宅里發(fā)生過驚天兇殺案,這嬰兒被分尸了!”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響雷炸開,閃電照亮天際,飯店在閃電映照下更顯陰森恐怖!

我的手不住顫抖,究竟是誰居然用這么殘忍的手法對待一個嬰兒?還有那黑影,為什么選在司機橫死這節(jié)骨眼上來祭拜嬰兒,還哭的那么凄慘,他是嬰兒的親人還是兇手?

男人沉默了一會說:“沒想到飯店后面居然還有一棵靠尸體養(yǎng)活的尸樹,加之我之前的判斷,此地久陰成煞兇險無比,恐怕還要出事,老弟,此地不宜久留,你我都是過路人,全當沒看見罷了,明早警方安排司機來了就趕緊走。”

男人說完就匆匆開始填土,雖然我有很多疑惑,但男人說的有道理,爺爺又病危等著我趕回去見最后一面,我不能留下,于是拿起鐵鍬幫忙把土填回去。

填完坑后我們返回了大堂睡覺,大家睡的鼾聲起伏,幸虧有雷雨聲掩蓋,外面的動靜并沒有把大家驚醒。

夜深了,雨慢慢停了,大堂里變得格外寂靜,睡意逐漸襲來,正當我要合眼的時候,大堂里又傳出了空曠的水滴回聲,而且變的越來越急,好像是水龍頭沒關(guān)好。

這本來沒什么,但放在發(fā)生怪事的飯店里,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我鉆進被窩縮起來,可水滴聲像是無孔不入一樣鉆進耳朵,搞的人心神不寧。

我惱火的掀開被子,打算看看水聲從哪里傳來的,卻突然被身邊的男人一把按住,他壓低聲音說:“但凡這樣的兇宅必定有怪事和異動,你什么都別管,繼續(xù)睡。”

我只好又躺下了,小聲說:“怎么睡啊吵死了,大哥你也聽到了嗎?”

男人微微一笑說:“嗯,別管就是了,大家不都睡的挺好嘛。”

他這一說我愣了下,對啊,為什么大家都睡的挺好,偏偏就只有我和這男人聽到了,真是邪門了,我想了想問:“大哥,我看你是個高人,你說為什么大家都沒被吵醒…;…;。”

話沒說完男人就截口道:“因為你今天走背字,命格跟這陰煞地相沖,下車的時候我就說過你精氣神還行輪不到你,可經(jīng)過剛才埋尸,身上多少沾染了點陰氣,所以能感覺到一些東西,至于我你就不用多問了,你不也說我是高人嘛,好了,別多想了趕緊睡吧。”

看的出來他在安慰我,雖然我對他說的半信半疑,但他卻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于是我又多問了幾句,問他是什么地方人,叫什么,要去哪之類的,男人倒是知無不言。

男人叫羅三水,三十五歲,江蘇人,是個風(fēng)水師,平時靠看新房風(fēng)水,破解房煞,尋找風(fēng)水墓地為生,他坐這趟車是接了一筆生意,要去江州替人尋找一塊風(fēng)水墓地。

我問他去江州什么地方,他說去西山村,我愣了下,這就是我老家啊!

西山村不算大,村里人拐個彎都是親戚,但凡誰家有個紅白喜事我哪怕是在城里也能知道,他去西山村替人找墓地,這么說就是村里有人過世了,可最近沒聽家里人說村里有白事啊,難道是找生墳?我們老家有風(fēng)俗,一些上了年紀或是重病的老人都要提前找生墳,臥槽,該不會是我爺爺吧?!

我正要繼續(xù)發(fā)問,羅三水突然臉色一變,伸手示意我別出聲,只聽傳來一陣木門“嘎吱吱”開啟的聲響,我朝飯店大堂的門看去,大門緊閉著,聲音是從二樓傳來的!

“老板兩口子要出事!死人的事能不管,這活人不能見死不救!小飛你記著,呆會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上樓來!”羅三水提醒道。

我還沒回答他就往二樓上去了,我心里跟貓爪似的好奇,可又不敢上去,就在這時羅三水從樓道里探出頭說:“小飛,去打開大巴行李廂,找一個灰色的旅行包,我的家伙事都在里面放著呢,不用不行了,形勢很嚴峻。”

我點點頭,按照吩咐跑出去幫他拿旅行包,幸好大巴的行李廂是沒有鎖的,很快就找到了。

包里鼓鼓囊囊的,拉鏈很松,我一時好奇就打開看了看,里面除了普通的幾件衣物外還有件道袍,以及看風(fēng)水必用的羅盤和一些法器,我沒心思多看了,趕緊提著旅行包沖上了二樓,羅三水接過旅行包從里面取出法器沖進了房間。

我站在樓梯口猶豫不決,最終一咬牙,媽的,上都上來了,索性看個究竟,于是我跟著沖進了房間。

房間里老板躺在床上睡的沉,但哪怕是我也一眼看出不對勁了,老板的眉頭深鎖著,額頭全是汗珠,嘴唇烏紫,微微呻吟,一副痛苦的樣子。

“水哥,老板這是怎么了?”我心驚道。

“中招了,靈體進了老板體內(nèi)!”羅三水說著就咬破手指在老板眉心點了下,隨后掐指念訣,就跟電影里那些道長似的。

在羅三水念訣的時候,那滴血在老板額頭蒸發(fā),像是被吸收進了體內(nèi),老板痛苦的翻滾起來,雙手在身上亂抓,很快他的身上就蒸騰起一股白霧,突然老板一下彈坐了起來,眼窩發(fā)黑,瞳孔放大,露著無比猙獰的表情瞪著我們,我嚇的急急后退了幾步。

“畜生,在不出來道爺打的你魂飛魄散!”羅三水說話間手中已經(jīng)握上了桃木劍。

老板五官逐漸扭曲,嘴巴張開,突然放聲哭了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是老板這大老爺們居然發(fā)出了嬰兒的哭聲!

“關(guān)門,別吵醒樓下的人!”羅三水回頭說。

我哆哆嗦嗦去把門關(guān)上,等關(guān)好門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發(fā)現(xiàn)老板已經(jīng)滾下床了,一邊哭一邊學(xué)著嬰兒在地上爬,口水從嘴角流下,哇哇的叫著,眼神四下轉(zhuǎn),像是在找什么,他的哭聲從起初的凄厲變的緩和了不少,倒是讓人產(chǎn)生了一股心酸感覺。

羅三水的表情也緩和了,說:“是個還不會說話的嬰靈,鬧不出大事。”

我突然一驚,難道是那個埋在樹下的嬰兒?

羅三水應(yīng)該也猜到了,只見他收了桃木劍,看樣子不打算用過猛的辦法對付這嬰靈了。

這時老板爬到了我腳邊,我嚇的退無可退貼到了墻上,老板抱住我的腿哭起來,眼淚口水全糊到我褲子上了,我全身都酥了,向羅三水投去求救目光,顫聲道:“水哥快把他弄走啊,他這是要干什么啊,媽呀…;…;。”

“把你當成他媽了,不用怕。”羅三水嘴角揚了下,居然笑了。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我顫聲說,嚇的褲襠里都有了濕意。

羅三水還是動手了,只見他從包里取出了一個小包,從里面取出一道黃符快速貼到了老板額頭,老板的表情立即僵住了,黃符瞬間枯萎,緊跟著老板倒地不會動了。

我松了口氣癱軟在地,心有余悸的問:“你收了他?”

“沒,只是把嬰靈趕出老板身體了,現(xiàn)在的關(guān)鍵不是他,而是一個女人,是這嬰靈的媽媽!”羅三水說著就把老板抱上了床躺好。

這時我猛的意識到什么了,怎么只有老板一個人在房間里,老板娘呢?!

第四章

我和羅三水出了房間,只見司機橫死的房間封條已經(jīng)被撕開了,門也虛掩著,剛才樓下聽到“嘎吱吱”的門聲原來是這么回事。

“老板娘多半被那女鬼上身了,就在里面,要是怕最好別跟來。”羅三水說。

見識過羅三水的厲害,有他在我怕個毛啊,于是說:“水哥,有你在我不怕,再說了我上都上來了,現(xiàn)在下去哪還睡得著,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怎么能丟下朋友呢,對了水哥,你不是說老板兩口子命硬不會出事嗎,怎么這會老板卻被嬰靈上了身......。”

我努力緩解剛才的緊張情緒。

羅三水說:“這屋又添一條人命,更兇了,命再硬也架不住啊,還有…;…;。”

羅三水的話沒說完就被屋里傳出的詭異聲響給打斷了,只聽屋里傳來一陣嚼東西的聲音,羅三水定了定神,掀起警戒線,輕輕將門推開進去了,我躲在他身后跟著進去了。

屋里的窗子半開著,窗簾被風(fēng)吹的詭異飄起,四下漆黑一片。

羅三水沖頭頂?shù)臒艨戳搜郏視馊ラT邊摸開關(guān),不過燈不亮了,我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在屋里掃了掃,床上的被褥已經(jīng)被警方拿走化驗了,地上的血跡邊上也擺著號牌,東西都很凌亂,只是沒見著老板娘,不過那嚼東西的聲音越發(fā)的清晰了,肯定是從屋里傳出的!

這屋子不大,能藏人的地方很少,羅三水拿過我的手機走在前面,我扯著他的衣角緊緊跟著,很快他就在一個柜子前停了下來,聲音是從柜子里傳出來的!

羅三水示意我退后,然后慢慢打開了柜子,在手機白光照射下柜子里的一幕讓人瞠目結(jié)舌,只見老板娘縮在柜子里,雙手捧著蠟燭在啃咬,嘴上全是蠟油,她的臉色灰青,眼窩發(fā)黑,呆呆的看著我們。

我們就這么對視了幾秒鐘,老板娘突然開始翻白眼,喉嚨里發(fā)出摩擦的聲音,還不等我們反應(yīng),她一下從柜子里跳了出來,撲向了羅三水,羅三水順勢一閃將我暴露了,老板娘將我撲倒在地,雙手狠狠扼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的感覺襲來,我雙手亂抓想要推開她,可她力氣大的驚人,怎么也弄不開,眼看我就要撐不住了,羅三水單手變掌一下劈在了老板娘的后頸處,老板娘這才松了手,歪倒在地。

我劇烈的咳嗽起來,趕緊起來站到了邊上去,我突然明白司機為什么會死了。

我還沒回過神,老板娘突然在地上抽搐了起來,嘴里吐出白沫,這種狀況持續(xù)下去肯定撐不了多久,羅三水馬上上前控制住老板娘。

老板娘這時猛的睜開眼睛,張嘴就咬在羅三水的小臂上,羅三水趕緊掙脫退了開去,只見他被咬過的地方留下了黑色齒痕,并且有腐蝕的跡象,羅三水忍著痛楚從小包里取出一把糯米敷在傷口上,傷口頓時“哧哧”的冒白煙,很快傷口就止住了腐蝕,留下了燒灼的疤痕。

老板娘慢慢坐起,雙眼上翻,嘴角揚起露出恐怖的陰笑。

“我知道你在這屋子里被迫害,積怨很深,在飯店里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可你不能將自己的怨氣發(fā)泄在無辜人身上,識相的就趕緊從老板娘身體里出去,否則道爺我就不客氣了!”羅三水厲聲道。

老板娘聽羅三水這么說發(fā)出了癲狂的笑,但卻沒有笑出聲,這種無聲的笑讓人不寒而栗,笑過之后她又開始哭,終于這女鬼借著老板娘的喉嚨說話了,只聽她哽咽道:“無辜人?誰是無辜人你知道嗎?我和我的孩子都是無辜的,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們,嗚嗚嗚…;…;。”

“陰陽兩世界,人死如燈滅,有些事你放不下,對兩個世界,對誰都沒好處。”羅三水頓了頓道:“我很清楚多說無益,現(xiàn)在只有化解你的怨恨才有可能讓你放下,只要你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道爺我就當著三清起誓,一定讓你沉冤得雪!”

老板娘有些動容了,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羅三水。

羅三水在我眼中的形象也隨之高大了一分。

老板娘嚶嚶抽泣,遲遲沒開口,或許讓她回憶那些事太過殘忍了,此時窗外的天色有些麻麻亮了,遠處傳來了蟲鳴鳥叫,公雞打鳴聲悠遠的傳來了,折騰了一夜,不知不覺天都快亮了。

羅三水不禁有些急了,催促道:“你倒是快說啊,天就要亮了,我知道你要在特定的天氣里才能現(xiàn)身,一旦錯過就麻煩了。”

老板娘默默地看向窗外,苦笑道:“來不及了,你不過是個過路的道爺,管這閑事干什么,既然天意如此你就讓我做個怨鬼,索那些無辜人的命吧,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老板娘說完之后發(fā)出了瘆人的笑聲,緊跟著我感覺到一股刺骨寒的陰風(fēng)從身邊掠過,等回頭去看老板娘的時候她已經(jīng)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了。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了屋內(nèi),羅三水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我抱老板娘回屋。

我將老板娘抱回屋放上床,幫他們兩口子蓋好被子出來,羅三水這時已經(jīng)將那屋留下的痕跡清理干凈,將封條重新貼了回去,我們這才像沒事人一樣返回了大堂,躺著瞇了一會天就徹底亮了。

乘客們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起來洗漱等著長途車公司派司機過來了,老板和老板娘雖然因為司機橫死案眉頭不展,但還是忙碌的給大家做早飯,我聽到兩口子在那抱怨發(fā)生命案后睡的不踏實,老板說自己膝蓋疼的要死,老板娘也說自己后頸疼,還沒胃口吃什么都味同嚼蠟,她不知道自己昨晚真的吃過蠟燭…;…;。

我何嘗不是猶如做了一場夢,要不是羅三水這個奇人,我對那個世界的存在一無所知,還帶著自己的真理活著。

吃過早飯后一輛警車果然準時停在了飯店門口,警方把司機給我們帶來了,乘客們歡欣雀躍擠上車,我也跟著人群打算上車,不過我沒發(fā)現(xiàn)羅三水,四下看了下,發(fā)現(xiàn)他在遠處的田埂上蹲著,不知道在那干什么。

乘客們一刻也不想在這飯店呆下去了,一個勁的催促司機發(fā)車,我站在車門邊猶豫不決,司機見狀催道:“你是上還是不上,沒看整車人都等著嗎?”

“師傅,你等幾分鐘,我有個朋友還沒上車呢,我去喊他。”我指了指遠處的羅三水。

“快點。”司機看了看手表說。

我跑向羅三水,只見他蹲在那看地上的一個鞋印,見我過來就指著鞋印問:“你看這腳是多大的?”

我是41碼的腳,比對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鞋印跟我差不多大,我有點明白過來了,這條田埂是昨晚那黑影跑過的路線,是他留下的唯一線索!

司機按響了喇叭催促我們,羅三水看了大巴一眼說:“老弟,你走吧,我得留下來善后。”

“水哥,你昨天不是說不管了嗎?”我有些詫異。

“我跟那女鬼許諾幫她沉冤得雪了,總不能騙鬼吧?”羅三水說。

“可她不領(lǐng)情呢。”我說。

“領(lǐng)不領(lǐng)情是她的事,既然我說出口了就要做到,而且解決這件事也算是功德一件吧。”羅三水沉吟道。

見他打定主意不愿走,我只好跟他告別返回車邊,正當我要上車的時候父親打來了電話,說爺爺沒熬住走了,我心里一沉,眼淚不住打轉(zhuǎn),父親在電話里抱怨起找來的風(fēng)水先生還沒到,人都死了墳地都還沒確定。

我收了難受的心緒,問:“老爸,你找的那個風(fēng)水師叫什么?”

“叫什么倒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叫羅大師,聽說在這行很有名,凡是由他找的風(fēng)水寶地,埋了先人都能福蔭子孫后代,所以我就托人找關(guān)系喊來了,哪知道現(xiàn)在還沒到…;…;。”父親說。

我機械的回頭看著羅三水,心中有數(shù)了,于是對著電話說:“知道了,我跟他在一塊呢,我把他帶回來。”

“你怎么跟羅大師在一塊?怎么回事…;…;。”父親的話還沒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嘿,你到底走不走啊?!”司機有些不耐煩了。

“不走了!”我丟下這句話就跑回了田埂上。

《我當風(fēng)水師的那些年》以下關(guān)注繼續(xù)閱讀


?著作權(quán)歸作者所有,轉(zhuǎn)載或內(nèi)容合作請聯(lián)系作者
平臺聲明:文章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由作者上傳并發(fā)布,文章內(nèi)容僅代表作者本人觀點,簡書系信息發(fā)布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 序言:七十年代末,一起剝皮案震驚了整個濱河市,隨后出現(xiàn)的幾起案子,更是在濱河造成了極大的恐慌,老刑警劉巖,帶你破解...
    沈念sama閱讀 230,527評論 6 544
  • 序言:濱河連續(xù)發(fā)生了三起死亡事件,死亡現(xiàn)場離奇詭異,居然都是意外死亡,警方通過查閱死者的電腦和手機,發(fā)現(xiàn)死者居然都...
    沈念sama閱讀 99,687評論 3 429
  • 文/潘曉璐 我一進店門,熙熙樓的掌柜王于貴愁眉苦臉地迎上來,“玉大人,你說我怎么就攤上這事。” “怎么了?”我有些...
    開封第一講書人閱讀 178,640評論 0 383
  • 文/不壞的土叔 我叫張陵,是天一觀的道長。 經(jīng)常有香客問我,道長,這世上最難降的妖魔是什么? 我笑而不...
    開封第一講書人閱讀 63,957評論 1 318
  • 正文 為了忘掉前任,我火速辦了婚禮,結(jié)果婚禮上,老公的妹妹穿的比我還像新娘。我一直安慰自己,他們只是感情好,可當我...
    茶點故事閱讀 72,682評論 6 413
  • 文/花漫 我一把揭開白布。 她就那樣靜靜地躺著,像睡著了一般。 火紅的嫁衣襯著肌膚如雪。 梳的紋絲不亂的頭發(fā)上,一...
    開封第一講書人閱讀 56,011評論 1 329
  • 那天,我揣著相機與錄音,去河邊找鬼。 笑死,一個胖子當著我的面吹牛,可吹牛的內(nèi)容都是我干的。 我是一名探鬼主播,決...
    沈念sama閱讀 44,009評論 3 449
  • 文/蒼蘭香墨 我猛地睜開眼,長吁一口氣:“原來是場噩夢啊……” “哼!你這毒婦竟也來了?” 一聲冷哼從身側(cè)響起,我...
    開封第一講書人閱讀 43,183評論 0 290
  • 序言:老撾萬榮一對情侶失蹤,失蹤者是張志新(化名)和其女友劉穎,沒想到半個月后,有當?shù)厝嗽跇淞掷锇l(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經(jīng)...
    沈念sama閱讀 49,714評論 1 336
  • 正文 獨居荒郊野嶺守林人離奇死亡,尸身上長有42處帶血的膿包…… 初始之章·張勛 以下內(nèi)容為張勛視角 年9月15日...
    茶點故事閱讀 41,435評論 3 359
  • 正文 我和宋清朗相戀三年,在試婚紗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綠了。 大學(xué)時的朋友給我發(fā)了我未婚夫和他白月光在一起吃飯的照片。...
    茶點故事閱讀 43,665評論 1 374
  • 序言:一個原本活蹦亂跳的男人離奇死亡,死狀恐怖,靈堂內(nèi)的尸體忽然破棺而出,到底是詐尸還是另有隱情,我是刑警寧澤,帶...
    沈念sama閱讀 39,148評論 5 365
  • 正文 年R本政府宣布,位于F島的核電站,受9級特大地震影響,放射性物質(zhì)發(fā)生泄漏。R本人自食惡果不足惜,卻給世界環(huán)境...
    茶點故事閱讀 44,838評論 3 350
  • 文/蒙蒙 一、第九天 我趴在偏房一處隱蔽的房頂上張望。 院中可真熱鬧,春花似錦、人聲如沸。這莊子的主人今日做“春日...
    開封第一講書人閱讀 35,251評論 0 28
  • 文/蒼蘭香墨 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三九已至,卻和暖如春,著一層夾襖步出監(jiān)牢的瞬間,已是汗流浹背。 一陣腳步聲響...
    開封第一講書人閱讀 36,588評論 1 295
  • 我被黑心中介騙來泰國打工, 沒想到剛下飛機就差點兒被人妖公主榨干…… 1. 我叫王不留,地道東北人。 一個月前我還...
    沈念sama閱讀 52,379評論 3 400
  • 正文 我出身青樓,卻偏偏與公主長得像,于是被迫代替她去往敵國和親。 傳聞我的和親對象是個殘疾皇子,可洞房花燭夜當晚...
    茶點故事閱讀 48,627評論 2 380

推薦閱讀更多精彩內(nèi)容

  • 煙雨后,江南縷縷。 一指夜色帶走依依恨默, 看不清的月色, 笑著非心的落寞, 左手春,右手秋, 從歲月的傷始,到光...
    冷梧閱讀 253評論 0 0
  • 這屆年輕人懶,而且懶得理直氣壯。就拿做家務(wù)來說,微博有熱門話題:“年輕人洗衣服是一場持久戰(zhàn)”,似乎年輕人對家務(wù)有著...
    xp就是我閱讀 467評論 0 0
  • 想找個地方記錄下我的變化,看到群里小伙伴在使用,我今天也下載了簡書,文筆不好,僅以此來記錄下今年的改變
    雨下云閱讀 129評論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