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五、激將
“你說謊。”度星柔一指他。
“朋友叫我去喝酒打牌,我不想去,就找個理由推了。”余弦不想給她解釋太多,隨口說道。
當你用一個謊言去圓另一個謊言的時候,注定是會失敗的,這話說得真對。
度星柔馬上接道,“明明是同學聚會,你說謊都不帶臉紅的。”
余弦一怔,“剛才接電話時,我又沒提同學聚會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度星柔一指他的手機,說,“就你這手機,打電話的時候跟廣播似的,站門口都能聽到。”
余弦罕見地臉紅了一下,心里暗罵,山寨手機坑死人啊。
“同學聚會,挺好的事,你為什么不去?”
“我去不去是我自己的事。”余弦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下去,便問道,“你剛才說的那話什么意思?”
“什么話?”度星柔問。
“就剛才啊,你說如果我想,也可以擁有很多東西。比你現在的都好,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
“那你快詳細說說。”余弦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來,不說得到比度星柔那些更好的東西,就是和她的一樣,那也了不得啊,這一身行頭穿出去,那不得瞬間秒殺一片。余弦心里越想越美,似乎忘了剛才不久前,他還自我標榜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
“我說不說是我自己的事。”度星柔現學現賣,氣得余弦又差點嗆住。
度星柔一轉眼珠,狡黠地說,“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么不去參加同學聚會,我才會告訴你。”
這買賣有得做,余弦心里飛快地盤算起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余弦看出度星柔并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告訴她也沒關系,被女朋友甩了雖然是沒面子的事,但如果她說的確實是真的話,那以后的風光完全勝過現在丟這一點小小的面子。
“好,成交,”余弦主意一定,脫口而出,“不過,你得保證你不會騙我。”
“那當然,我們逐室星上的人說話。。。。。。”
“嗯?你說什么?什么主食,還什么星?”余弦迷茫地問。
度星柔發現說漏了嘴,忙道,“噢,說太快少說了幾個字,我剛才的意思是,讓我們注視著星星,發誓說的話都真的。”
余弦更迷茫了,這大中午的,有屁星星啊,不過這發誓的方式倒挺新穎的,以后再談女朋友可以借來一用。
話說到這份上,余弦也就不再遮掩,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說了出來。
余弦之前談了一個女朋友,叫張芳,跟他原先是高中同學,長得很漂亮,高中時候就有一群男同學轉著轉,上學的時候余弦跟她沒什么交集,高中三年,滿打滿算也沒說上幾句話。人家漂亮,哪里看得上土了巴嘰的余弦。
不過漂亮有時候也不是好事,這張芳就是因為太挑,一來二去慢慢地把時間耽誤了,等發現轉在身邊的人,質量越來越差的時候,發現自己都快三十了,這心里才著急了起來。
后來參加同學會,看到自己的同學基本都結婚了,好多都有了孩子,單身的就剩下她和余弦了,同學們又在一旁揣掇,也就將就著先和余弦處上了。
余弦哪里知道這些,只認為自己終于交上桃花運了,對張芳那叫一個好啊,隨叫隨到,真心實意,二人交往后,余弦每個月的工資幾乎全花在了張芳身上。張芳最初也感動過,覺得余弦人不錯,要是經濟條件再好點就更好了,便勸說余弦換個工作,余弦沒有同意,他認為現在的工作挺好,工資少,以后會慢慢漲的。
幾次勸說無果,張芳也看出余弦的秉性,正好自己單位有個客戶,看上了她,雖說是離過婚的,但有車有房,還開著一家公司,張芳馬上離開了余弦,倒向了新的目標。
余弦講到最后,眼中竟然有了淚光,他抬手擦去了,度星柔哂然一笑,說,“因為這樣的女人,你都能哭出來?你能再娘點嗎?”
余弦怒了,說,“這可是我的初戀!”
度星柔哈哈大笑,不屑一顧地說,“我呸,還初戀,你知道什么叫初戀嗎?那是指兩個人互相愛慕,彼此相愛。你這說白了,就一備胎,還是一質量不高的備胎。”
余弦苦著臉,學了度星柔一句,“你能再爺們點嗎?”接著又說,“備胎就備胎,還什么質量不高?我有哪么不堪嗎?”
度星柔哼了一聲,”響鼓還需重錘,我不這樣說,你不知道還得為她傷心多久呢。”
余弦長吁一口氣,說,“算了,過去的事不再想了。現在我告訴你,這次活動就是她組織的,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去?”
度星柔的回答大出余弦意料之外,“去,必須去。”
“這樣還去啊?去哪做什么?同學們會怎么看?張芳會怎么看?張芳剛找的大款會怎么看?”余弦剛才被度星柔一說,也看開了,竟然套用了網上流行的一句話回答她。
“她叫你去,不就是想讓你看看,她現在過得有多么好嗎?”
“肯定的啊。”
“你那就去,讓她看看你現在過得更好。”
“可我現在過得并不好。”余弦苦笑。
度星柔一付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不是還有我嗎?我陪你去。”
余弦嚇了一跳,連連擺手,度星柔的條件是好,而且太好了,但就是長得不敢讓人恭維,這要是跟他一塊去,百分之二百余弦會被當成吃軟飯的,這臉丟得豈不是更大。
“連這種場面都不敢面對,你還想擁有更好的東西?度星柔輕飄飄地說。
”好,去就去,誰怕誰。“余弦的血性被激發出來,大聲說道,“你不用跟著我,我一個去,我就不信了,她還能吃了我。”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度星柔笑了,笑容顯得意味深長。
還好消息呢,余弦心里暗暗為自己打氣,我要挺住。
周末是個晴天,余弦下午請了半天假,去理了發,洗了澡,拿出一套他目前最值錢的衣服穿上,好好拾掇了一下,輸人不輸架,這個道理余弦還是懂的。
但凡人一收拾,看著多少都象回事,加上余弦本身長得不錯,這乍一看,竟然模糊有點明星像,走在街上,很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到了酒店門口,林昆早已等著了,看到余弦也是眼睛一亮,招呼道,“不愧是搞裝修的,家伙穿得挺時尚啊。”兩人邊聊邊進了包間,不多時已來了不少人。這次聚會,能聯系上的基本都來了,包間擺的三張桌子都坐得滿滿的。
大伙說著笑著,紛紛聊著各自的近況,場面顯得很熱鬧,反襯著余弦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