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軒,叫舅舅”“阿軒,叫大伯”“阿軒,叫二叔”
不知道你們小時候有沒有遭遇過這樣。
反正我小時候每次走親闖友經(jīng)常被父母要求叫長輩,可是每次我都是一副尷尬的笑容站在那里面對別人“熱情洋溢”的臉龐。
因此,我從小就被貼上了“不會說話”“內(nèi)向”等標簽。
可能是這種標簽貼久了,自己已經(jīng)被潛移默化了。
自己要成為一個不聲不響,但什么都做得很好的人。
“小張,上個月的房租該交了”
“好,好,等會就給你”
“希望這次是真的”
我依舊是滿臉尷尬的笑容。
一轉(zhuǎn)眼,竟然到了那個不用父母提醒穿秋褲,自己就已經(jīng)裹了兩條秋褲的年紀了。
是哦,上面那句“誓言”貌似放了狗屁,工作做不好,戀愛談不好,連跟房東的關(guān)系都搞不好,成了什么都做不好的那類人了。
20多歲的我本應(yīng)該是“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的年紀,可是我貌似是一朵萎了的菊花,可是我越是這樣,我竟然越能理解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下的真意,因為躺著真他媽舒服。
像我這樣滿滿喪氣的人,真的不應(yīng)該在這世上,可是有天晚上當我看完“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這部電影,看到最后松子那般明明很渴望得到重視,渴望溫暖,卻過得頹廢,喪氣,昏暗的日子以致最后死都沒有一個好結(jié)局。
我突然晴天霹靂一般,我的人生不應(yīng)該是這樣。
不就是每天坐三個小時公交上下班嗎?不就是每天吃快餐嗎?不就是工資只有2000塊嗎?抱怨什么啊,至少還有座位坐,至少還有吃的,至少你還可以憑自己的雙手拿工資啊。
但是看見自己努力那么多,拿著還不如別人交的稅多就又打消了我積極的念頭。
都說如今社會可以靠臉吃飯,那我這張臉運氣好點或許還能吃點剩飯,運氣不好,可能得餓死。
小雅長得很漂亮,畢業(yè)之后去的公司老板同事都很喜歡他,男生圍著打轉(zhuǎn)那種;二狗長的丑萌丑萌的,也不高。畢業(yè)后,雖然大家喜歡嘲諷他,不過大家也還算喜歡他,因為他說話比較好聽,逗得別人樂。我呢,大眼長腿,五官俊俏這些東西似乎上輩子已經(jīng)用盡了,這輩子竟然哪樣都沒出現(xiàn)過我身上了,再加上一張經(jīng)常把天聊死的嘴,所以和我說話最多的還是外賣小哥。
嗯..有錢就行了,馬云爸爸也長得很特別,但是還是獲得了億萬少女狂捧的心,所以我還沒錢。
假裝很努力的上班,整天不讓自己停下來,生怕耽誤了人生,可是擰螺絲擰一萬次我還是只會擰螺絲,嗯,重復(fù)沒挑戰(zhàn)的事來安慰自己擔(dān)驚受怕的空虛,我也是挺會“奉承”
自己的。
“我們一句奮戰(zhàn),不是為了要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被世界改變”
我們努力適應(yīng)這世界,不是為了要成為馬云那樣“不喜歡錢”的偉人,只想不想成為靠坑蒙拐騙的廢人。
我的志向也沒那么偉大,還是小時候的那個可笑的“誓言”——不聲不響,什么都做好。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是我聽過最喪的話,我給我以前的自己。
“生而為人,值得慶幸”送給往后的自己也送給閱讀文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