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喬老師的感覺有點相見恨晚,當然只是我的感覺而已。正如他的一個老外病友的評價,他是個很有智慧的人。學識淵博,為人低調淡泊,話雖然很少,甚至有點木訥,但心里極有數。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學習中醫也是如此,中醫很多的時候可能是門哲學而不僅僅是科學。能學好中醫之人也是人情練達之人,所以我會經常懷疑自己,自己冥頑不化和固執的性格是否適合。
這幾天上班甚至不敢咳嗽了,每一次咳嗽之后,老師都會沉思的看著我,幾分鐘后緩緩說道你這是寒邪外襲,可以考慮用麻杏石甘湯試試;幾天之后再次忍不住咳嗽,他又會若有所思的看我一會,說你用那個什么什么藥試試;今天上午又是一陣劇咳,我憋的臉都紅了,下班后他說,你這還像是痰飲,可以考慮用苓桂劑加減試試;或者有個成藥你試試,叫通宣理肺丸, 并給我寫在了紙上。我實在是感動。
那天他問我說,你過年以后就不用來了吧,像是詢問又像是建議,我其實都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呢,我后來又問他,那我以后要是回來西安的時候,能再來拜訪您嗎,他笑著答應了。很喜歡跟這樣的智者交往,就可惜我們結識的有點晚。
另一個老師,也是我最該感謝的對我幫助最大的老師就是付老師了。付老師應該是我中醫路上的領路人,我很幸運,付老師一下子就將我帶到了中醫的一定高度,而不是需要百轉千回的彎路之后的頓悟,這給我節省了時間,并且很快找到了方法。從中醫水平看,付老師的中醫學識應該和喬老師不相上下,可能因為從沒承擔過教學的原因,理論上他就欠缺一些,所以有些東西他就比較難以準確表達出來,再加上付老師謹小慎微的性格也在我的臨床上打下深深的印記。我本身性格就膽怯,用藥猶豫無魄力,這點我深深的明白,可能這個也是制約我發展的一個原因吧。
生活上付老師也對我關愛有加,曾經老白半開玩笑的說干脆你叫付老師為干爸好了。其實這個我倆都有默契,自從知道我干爸去世的消息后,我一直在深深的自責和懊悔之中。干爸只有一個,這點我很堅持,付老師的性格我也很了解,并且張姨有一個上海人特有的優越感,說心里話我是討厭這種地域上的優越感的,所以這樣的距離感最好了,彼此都保有尊嚴。
閆老師其實是最早認識的老師。在實習的時候,我跟著她的門診,那個時候的我膽怯愚笨,總是做錯事,她就會批評我,說你一個女孩子怎么毛手毛腳的。那時候覺得她可能是不喜歡女孩子,很討厭我,而越是這樣我就愈發膽怯,畏手畏腳反倒更加犯錯。
當小平建議我跟她學習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打鼓的,不過真正跟了老師坐診之后,并且請她吃了飯之后這種感覺就完全沒有了。原來她是這么心慈和善的人,做事認真負責,一絲不茍,這么大年紀也不辭辛勞,淡泊名利,一輩子都奉獻給了省中醫院。那天在益群國醫堂和一個王老師說起來,原來這個王老師和閆老師是極好的關系,她大大的夸贊了一番閆老師,賢妻良母,好醫生,為人淡泊等等,并且讓我一定要代她問候閆老師。如此更加了解了閆老師,一個好母親好妻子好醫生,再看看自己,一樣都沒做好。
昨天在小青家留宿,她家很整潔,衛生沒有死角,家具雖簡約但不簡單,我給琳說你看人家那么忙,還將家里收拾的如此整潔,真令我等汗顏。琳說她身上充分體現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我說哎我怎么就沒有想起來這句話呢,她說人家的成功是必然不是偶然,能將家里處理的利索必然反應出一種積極的生活態度,但是反觀我和她都是散漫隨性之人,別人帶來的刺激只會激勵一時。她竟還使用了一個超脫不世俗的評價。我倆真是不可救藥了。
昨天還給堯堯買了一套嬰兒畫報,震驚于能能的閱讀量,我想也要培養堯堯愛讀書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