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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石頭布 》
親愛的朋友
我真的玩不了你們的
剪刀石頭布
類似的游戲
我小時候玩過
但我們叫坨子、叉和刀
你們伸出整個手掌
當一塊布
仿佛包容了整個世界
不像我們
曲著拇指和食指
亮出的仍然是刀劍
拓展訓練不允許旁觀
我只得倉促迎戰
以我的坨子、叉和刀
應對你們的剪刀石頭布
你們玩你們的
我玩我的
結果總是輸
《倒退行走》
那么多的人倒退著走路
在草地上
他們強大的背影
壓過來
他們的脊背
仿佛更能經受風雨
我感到他們的后退
其實是在進步
這些倒退著前進的人
有驕傲的內心
他們的眼睛不看前方
只看自己走過的路
他們一直在欣賞
自己的腳印
《銀盞溫泉》
那夜的風行蹤詭秘
引領我們
走向很多怪異的池子
池水的溫度高低不一
有的還從上面砸下來
砸我們的頭顱
或者從池壁上射出來
按摩我們的腰
我只是不明白
那些地心的熱力
底層的火焰
怎么就成為了溫泉
不溫不火的
還可以為我們
緩解疲勞
治病消炎
也許是一次次嚴格的過濾
已經改變事物的本質
《青龍峽漂流》
人造的激流
比自然更加兇險
上帝在制造麻煩的時候
想象力明顯不及人類
誰發明了這種休閑
誰把我們的命運
交給礁石與漩渦
那樣的河床
曲折逼仄的地槽
像我們困苦的童年
哪里是什么漂流仿佛是一場
精心設計的陰謀
跌落、沖撞與摔打
尖叫著青龍峽
巨大的落差和拐角
激起狂濤
別有用心
把我們往死里整
200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