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寫文章,是因為王通老師說“完成比完美重要”這句話打動了我,我就是那個追求完美的人,因為想寫出心目中理想的文章,躊躇了這么多年,開始時激情昂揚,朋友們紛紛報以鼓勵的掌聲,后來說到這事,朋友總是小虐我一把“什么時候可以讀你的大作?"
再說回公眾號,上兩次我在文章末尾都加了個小尾巴,留下一個可以回復的關鍵詞,一次是“玩”,一次是“西西弗”,這是學來和關注我的朋友互動用的,結果是只有我自己為了驗證效果使用了一次,沒有人愿意玩這個。
這兩件事有什么關系嗎?好像沒有,又好像有
前者說自己的完美主義傾向,后者說想跟看我文的朋友互動,這中間除了我跟我的文章之間,還有一個隱形的第三者,那就是我心中的懼怕,對完美的渴望也罷,互動的設計也罷,不過是一件事情的不同重復——害怕讀者的批評,在意讀者的認可。
昆達利尼瑜伽教會我的最基本的功用就是保持覺知,也就是我在我的文章《如果人生就是一場游戲(續)》中說的讓西西弗斯從神的永罰中逃脫出來的“洞察力”
心理學家羅尼·索蘭說嬰兒在出生時遭遇到人生的第一次創傷,從安全的可以觸摸的子宮中出來,突然的變故使他本能的尋求可以把他重新包裹的邊界感,這種記憶會跟隨他,在以后的任何創傷面前都會重復這個恐慌,
我想說的是,對完美的追求和對他人意見的在意,只是源于我的害怕,這個結論但凡有點見識的人都能說出一番或精彩或嚴肅的論述來,沒錯,害怕被別人詬病,害怕不能被其他人喜歡,這是我的問題,只是又何嘗不是大多數人的問題。
都說“知易行難”,真是千古顛簸不變的真理,多少人以為已經邁過去的那個關口,會在不經意間又出現在腳下,變成將自己摔得臉青鼻腫的陷阱,多少精進修行的人不能逃脫積習的擺布,很多時候是在落入陷阱的那一刻才恍然發生了什么。
覺知是在意識層面,而這些陷阱是在潛意識甚至是無意識層面,所謂習慣,又所謂不由自主,端看這個陷阱藏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又或許我以為已經清掃過了,只不過是拂去面上一層浮灰而已,
這就是我們常常身不由己做出那些令自己事后汗顏事情的原因,我們在不知不覺中習慣的那個讓自己處于舒適狀態的模式
我們做早課,習練昆達瑜伽這個kriya,那個冥想,我們自我陶醉在覺知的彩虹下面,只是,這個覺知會不會只是我的理性?
理性是分析和判斷,覺知實在起心動念之間的察覺,不是強行的命令,我們日常校正的也許只是我們的任性?改變的只是我們已經覺知到的習慣?
可不可以說我們覺知到我們已經覺知的,距離真正覺知到我們的無意識層面還為時尚早?
覺知前我的完美和在意的需求是緣于害怕,
覺知到這一點后,我會依然選擇完美和在意,只是跟害怕沒有什么關系了。
“昆達利尼瑜伽是一種覺知的技術,但獲得智慧有賴于自身的練習和修為”,這句《水平年代教師》中的話,應當使我們這些習練者警覺。
我是彭彭,一位行走者,尋找同行伙伴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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