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青山府,位于大厲王朝的西南部,這里就如同名字一般,到處都是一片青山綠水,風景甚是美麗。提起青山府不得不提一提這青山府的府臺,這府臺杜俞甚是受百姓愛戴,只因他廉潔公正,兩袖清風,也因為這位府臺的品行甚好,百姓提起這位府臺杜俞都是贊不絕口。提起了這位青山府府臺,就不得不說一說,杜俞的兩個女兒。
杜俞生有兩個女兒,大女兒杜思婉,小女兒杜念清。這兩個女兒名字的最末字拼起來正好就是杜俞的亡妻韓氏的名諱,且這個杜俞在亡妻韓婉清去世之后再也沒有娶過妻子,也沒有納過小妾,可見這人對自己已故妻子的情深意重。杜俞竟是獨自一人拉扯著自己的女兒長大,又當爹又當娘也是十分不容易!好在,杜思婉一日一日長大,出落得也是越發的標致,更是有青山府第一美人之稱,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人如其名,為人也是十分大方溫婉。
可是,說起杜俞的小女兒,杜思婉的親生妹妹杜念清,卻是不同于她的姐姐杜思婉!這杜念清是兩年前才接回來的,聽說從小體弱多病,因為杜俞一個大男人也不能好好照顧這個小女兒,于是便從小將她寄住在姨娘家中,直至這近兩年才接回府!
這杜念清不同于姐姐杜思婉,百姓對這位杜府二小姐知之甚少,甚至整個青山府中都沒有人見到過這位二小姐的容顏,這位二小姐因為身子十分弱的緣故,甚少出府!就算是出府也必然是帶著帷帽,臉上蒙著面紗,所以至今都無人見過這位二小姐的廬山真面目,大家都紛紛猜測這位二小姐若不是極美便是極丑。不過再怎樣,也不過都是猜測罷了……
風云樓中,一位緋衣女子正靠窗而坐,一雙眸子如同一池盈盈秋水一般,叫人一看邊心生憐惜,那張臉原本是極為美麗的,可是左眸之下竟是有一條十分猙獰的紅痕一直延伸至左臉中部,硬生生的毀了一張擁有傾城之色的臉。此時,這女子正透過身側的雕花木窗若有所思的看著什么,正當女子看的出神之際,一道充滿了磁性的男子嗓音從門邊傳了過來,打斷了女子的思索,“你今日來的甚早,往日這個時候,你怕是剛剛出門!”
聽見聲音,女子偏頭向門邊看去,一道身著白色錦袍的欣長的身影正靜靜的站在門邊,看見女子轉頭看向自己,男子的嘴角微微輕挑,那雙瀲滟的桃花眼正帶著幾分笑意看向女子,加上男子額間的那抹水滴形的玉飾,讓人看見了只得感嘆一聲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女子卻只是淡淡的瞥了門口的男子一眼,臉上并沒有顯露出什么情緒,纖細的玉手優雅的端起面前的青花瓷茶壺,分別往自己面前與對面的茶杯緩緩倒了一些茶水。待到女子放下手中的茶壺后也只是開口道了一句,“來了?坐吧!”再簡單不過的話語,從女子口中說出來,清冷的聲音卻是如同珠落玉盤一般悅耳動聽,只是話語中始終沒有半分情緒。
門口的男子似是已經習慣了女子這幅淡淡的姿態,也沒有太再意這種事情,只是緩緩的踱步至女子身邊,優雅有禮的坐在了緋衣女子的對面。一時,房間內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能聽見街市兩旁傳來的各種吆喝聲!男子端起面前的茶,用茶葉撥開了浮在面上的茶葉碎末,輕輕嗅了嗅手中的茶,淺淺嘗了兩口,由衷的贊賞了一句,“好茶!這茶應是你親自泡的吧!”男子笑著看向緋衣女子,開口說道。
女子仍舊未曾言語,只是自顧自的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水,淺淺嘗了兩口,看見女子這幅愛理不理他的樣子,男子也不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今日來的這么早,可是有事?”聽見這句話,緋衣女子終于抬頭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我昨日做了一個十分古怪的夢,夢里,許多人為我所殺,鮮血流淌成河,還有——漫天的火光!”
說著這話的時候,女子的目光也從自己的面前的茶移到了對面男子的臉上,直直的盯著面前男子的臉,不肯放過他臉上的一絲表情。聽見女子說這話的時候男子拿著茶杯的手微微一頓,眼神中滑過一抹閃爍,盡管只是一瞬間,仍舊是被緋衣女子看在了眼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男子才開口道,“定是你這些日子胡思亂想的太多了,你若是多多靜心悟禪……”
還未等到男子說完,緋衣女子直接開口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嗎?靜心修禪……”說到這里,女子微微頓了頓,嘴角含笑看向面前的白袍男子,男子有一瞬間失神,這女子淺笑本是極為好看的,可是因為臉上的那道紅痕,笑起來反而會讓人覺得有幾分猙獰……
“師傅”,女子朱唇輕啟,“世人皆知,杜府二小姐杜念清從小寄養在姨母家中,直至近兩年才回到青山府,巧的是,在回家的途中我路遇搶匪,身邊的侍衛皆因護我而亡,我與貼身丫頭紫葉一道受了驚嚇也昏迷了過去,之后據說是師傅救了我與紫葉。”聽著緋衣女子的這番話,白袍男子只是輕笑不語,他早知道這丫頭聰慧,這件事情即使是他安排的再周密,這丫頭也遲早會發現,不過如今還為時尚早,他并不打算告知她!
看著男子無動于衷,緋衣女子也不急,繼續開口說道,“我自睜開眼,便身處杜念清的閨房之中,人人稱我一句二小姐。因著救命之恩,師傅你說看我頗有眼緣,要收我為徒,杜俞感激你救了自己的女兒,你如此要求,他定不會推辭,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你才敢開這個口!”女子雙眸靜靜的盯著面前仍舊淡定喝茶的男子,唇瓣微啟,終是說出了最后那句話。
“那么,師傅可否告知我,我應該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