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儀式感很強的人。有時候,對儀式的注重近乎偏執,甚至把儀式流于形式。
昨天,被X先生教育一番之后,我也確乎是打算停發簡書了。可睡覺前,還是打開電腦發了之前編輯好的一篇舊文。將近一天,瀏覽量基本停留在個位數。看來主要的讀者群還是在微信和QQ空間。
說實話,我的心很亂。當初,做這個選擇的時候,是豪情萬丈信心滿滿,以為每天寫一點東西,堅持上一年半載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真正去做了,才發現里面的諸多辛酸。每天發新東西,一是時間精力不夠,二是根本沒有那么旺盛的創造力。寫作這件小事,沒有靈感的時候,真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摳,苦不堪言。
感覺好的那幾天,吃完飯在校園溜達一圈,一篇文章就出來了。那種無以言表的愉悅,比福佳林的西點或者回民街的粉蒸肉不知道都要好多少倍。似乎也只有那樣的快樂才可以消解寫不出東西時候對自己的失望。
窗外春雨瀟瀟,白茫茫的幕布扯在天地之間。在等待答辯的間隙,我一直側著頭看外面。這次部門大調整,毫不意外地是幾家歡樂幾家愁。幸好,我屬于歡快的那一撥。所以,最近大環境下的兵荒馬亂,卻讓我收獲了意外的舒心和愜意。
沒有人管,不必擔心背后忽然出現的眼睛。連稿子都不用廢寢忘食的看了,去他媽的工作量!我每天興奮異常地穿梭在兩個辦公室之間,扯扯淡,逗逗郝姨新買回來的綠蘿,簡直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懶得動的時候,就漫無邊際地看看八卦新聞,發發呆,順便思考一下人生。偶爾在微信和QQ上調戲兩三個人。哪怕他們說的話再沒有營養,我也很認真地回復,或者問一些關于天氣關于午飯吃什么的無聊問題。
我知道這樣的日子有點不思進取。況且手頭也確乎有本加急稿子,張老師在那邊催得火急火燎,我一天卻翻不了三五頁。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罵我呢。沒有看稿子的狀態嘛,我能怎樣?呵呵,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答辯表現得出乎意料地好。原本要按照事先寫好的講稿念的,胡老師一句話讓我改變了心意。畢竟說的都是擅長的東西,臨場發揮反倒比先前干巴巴的正式報告活色生香一點。旗開得勝,又有貴人暗中相助,以后我想不努力都說不過去。
平心而論,編校的工作確實讓我倍感壓抑,所以就難怪這“復得返自然”的愉悅壓也壓不住了。盡管也預料得到,未來將要面對的可能是更為難堪和無奈的事情,甚至可以說有著諸多兇險,但也總比在這樣的墳墓中安樂等死好得多。
最近心境平和得有些過分,都忍不住想要跳出來作一下了。情緒上很少有大的波動,沒有特別開心的事情,也沒什么特別難過的事情。連寂寞都不是那么難挨了,似乎已經完全習慣和接受了目前的生活。
跟相熟的人互動也很少。之前每天都要聊天的X忽的就隱于星島的月光之中了,Y先生出差一個月回來,約我幾次竟也沒有非見不可的沖動。大姨媽堅挺地在我身邊待了一個多月也不肯離去,我除了像喝白開水一樣吃點中藥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真是越來越淡定了。
前天下班之后,小肚子忽然翻江倒海地疼,我以為是什么東西吃壞了,也沒在意,依然照常走回家。一開門就倒在沙發上站不起來了,掙扎著給蟈丫頭打電話,讓她診斷一下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倒也鎮靜得很,說是腸炎,讓我去樓下的小診所看一下。想著一時半會死不了,我便懶得下樓,硬是一個人撐著。后來,還看了一部電影。
照這個趨勢下去,我是真的不必有一個男人了。
再怎么說,這也算是開拓這塊自留地之后第一次當懶漢,說點兒正經八百的才像話,我卻偏偏流水賬一般說了這些不知所云的東西。反正也沒打算道貌岸然地發出來給人看,既然是自娛自樂,那就怎么開心怎么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