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時間:2016年2月27日,20:30-22:30,2小時;
閱讀書本:《風流去》,作者:鮑鵬山;中國青年出版社;P55-P114;
閱讀目標:了解先哲的思想;感受鮑鵬山先生如詩行文的美;
閱讀方法:細讀+思考
閱讀中部分摘錄與結合理解、感悟:
4、孟子--王者師與大丈夫
孟子的亞圣地位,是靠他對儒門的大貢獻得來的,至少有3點:
第一,孟子把孔子的“仁”發展到了“義”。
表明他更注重對人外在的行為和評價。一個人內心的真實思想,我們是無從知道的,而他的外在行為,是所有人都看得見的。所以說孟子的“義”比孔子的“仁”,更具體可行、操作性更強。
第二,如果說孟子把孔子的“仁”,從道德角度發展為“義”,那么
從政治角度,他又將之發展為“仁政”也就是他的“王道”。
他把孔子的倫理思想演義為一整套的政治構想,完成了由學術向政治的過渡,學者成為政治幕僚,孟子也就自封為“王者師”。正因為這套理論,使得學統、道統與政統融合無間,合二為一,從而“學”與“仕”不再有任何學理上的隔膜,“學而優則仕”變成了“直通車”。
第三個貢獻是孟子的“性善論”。
孟子的“性善論”,身為儒家哲學、倫理學、政治學之基礎。關于證善,孟子運用了不少經驗證明,但是我們說,經驗證明不是有效的證明。(所以從這點來說,性善論并不能夠被證明,因為用同樣的方法也可證惡)
孟子好罵。她罵楊墨,但他更罵諸侯。孟子的人格是什么?就是大丈夫?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引申評注:由“大丈夫”到“臣妾”,再到清代的“奴才”,這是中國封建專制社會的人格史。
孟子大倡“民貴君輕”,不亦宜乎。因此,明太祖朱元璋就不能容忍孟子,認為他對權勢是如此大不敬,朱元璋破口大罵,“這老東西如果生在我明朝,他能免于一死嗎?”
5、莊子--永恒的鄉愁與人在江湖
作者認為,在先秦文士中,可以分為3類。第一類呢,是像蘇秦、張儀之類的,唯利是求;第二類呢,就像孔孟墨荀等人,有自己的哲學,也有自己的價值觀,并堅持不放如同身家性命,而且還負有一種“有道則出,無道則隱的氣節;第三類呢,就象莊周類的。
第一類和第二類,都是城市文化的代表,是熱鬧場中的人物;而第三類,是鄉野文化的代表。
莊周的著作中,常有的是一種令人心脾開張的新世界,一派自然的天籟。莊周的鄉野文化特征及其挨餓的本事,都是先秦其他學者所沒有的。莊周的第二個獨特之處,是先秦諸子中唯一不對帝王說話,而對我們這些平常人說話的人。他懇切而激動地告訴我們如何自救與解脫,如何在一片混亂中保持心靈的安寧與清靜,如何在丑惡世界中保持內心的自尊自愛,不為時勢左右而無所適從,喪失本性,以及如何在“無逃乎天地之間”的險惡中“游刃有余”地養生,以盡天年。所以呂思勉的《先秦學術概論》中說,莊子哲學呢,是“專在破執”。
別人寫文章,是為了哲學、為了政治、為了爭辯甚或為了富貴,莊子寫文章似乎只為了打發他的天才,打發一個天才謫居混亂流血的人間時的那種無聊浪漫的時光。
個體能否感到自由與幸福,能否有充分的權利,表明自己的思想與意愿而不受到暴虐,是這個社會存在的最終道德與歷史依據。
“莊子釣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內累矣。”也就是邀請莊子出任相位,但是,“莊子持竿不顧”。他還問了兩位大夫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說:楚國水田里的烏龜,他們是愿意到楚王那里,讓楚王用精致的竹箱裝著它,用死來換取“留骨而貴”呢,還是愿意拖著尾巴在泥水里,自由自在地活著呢?兩位大夫回答說:寧愿拖著尾巴在泥水中活著。所以“莊子曰:往矣,吾將曳尾于途中。”也就是說,莊子瀟灑地、毅然地拒絕了楚王的邀約。
魯迅先生曾說,孔夫子是中國的權勢者們捧起來的,科舉制度之后,孔孟之道是應付考試的必讀書,是敲開富貴之門的敲門磚;而老莊哲學,則全憑莊子的個人魅力,吸引著一代又一代的士子們,并經過他們,進入我們民族記憶的核心。
古代那些溫習功課準備科考的士子們,他們桌上擺著四書五經,枕頭底下,放著一本莊子,考中的,便高談闊論,去治國平天下,做儒家;考不中的,回到陋室,頭枕著莊子,做一回化蝶之夢、或南柯之夢,也是一劑鎮痛的良方。
6、荀子--養在深閨人未識
儒家說到荀子,如同深閨美人一般,初長成啦,可以相夫教子,嫁誰呢,當然是嫁與帝王家。
在荀子的觀點中,舉凡優秀品性,率有一“順”字在。
荀子是特別提倡“忠”的,甚至提倡“進言于君,用則可,不用則死。”唉,士階層的骨氣,到了荀子這里真是顏面掃凈了。
荀子固執的認定人性的自由發展只能產生惡。
一個哲學家如果偏執狂一般的,去干所謂提高人類道德水平之類的“崇高事業”,而對人類的疾苦不關心,對人類的福祉不關心,那還算什么思想家?我們又憑什么相信他們?為什么需要他們?
荀派的《禮記·王制》中說:“作淫聲、異服、奇技、奇器,以疑眾,殺!”
干脆走到了人類幸福的對立面去了。荀子的這種反人性思想,后來在宋明理學那里的達到了巔峰。
荀子的理論賦予了每一位現任君主以絕對的權力,而且其自身又是權力的來源。
孟子的“法先王”,墨子的“天志”,都是約束當代王的。但是荀子又反對了墨子的“天志”,因此呢,就消弭了天對當代君主的約束,既然沒有了先王,又沒有了天,那么當代君主在行事上,就既無事實約束,又無道德約束,還沒有了宗教約束,真是暢快極了!作者認為:可以說,中國歷史上那么多恣意逞快的暴君,使荀子給他們松了綁!
如果說孟子認為人民犯罪是統治階級逼出來的,荀子則認為人民犯罪是統治階級放縱出來的。
荀子倡導的是禮,是一個時代的秩序、規范,同時也是社會整合的手段。他的“禮”的第一功能,還將人分了等級。
荀子的禮制思想,是2000年中國封建社會的政治綱領、倫理綱領。鮑鵬山先生對荀子非常的不喜歡,他最后對荀子頗為諷刺的評價是:“至少是帝王稱職的幕僚吧,只不過缺少了一紙委任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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