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走親串戶,免不了送禮和壓歲錢。
這些現在都不是在講究儀式了,錢大錢小,禮輕禮重,都可能因給這家和那家的禮不同,而失去這門親戚。
都說禮輕情意重,反之想是不是禮重情越輕呢?
我不主張極端和絕對主義,但是過年的味道和儀式感,越來越缺失了。
怪時代?怪社會?怪自己?
怪禮物太輕?
讓我們一起回憶兒時的年味和儀式吧!
我家在恩施巴東,別的地方不好說,在我家鄉,已無“年”這味道。這個圖,是臘月二十七號廣場上的一棵樹,樹比人先過年。
因為此時我媽還在和我商量一些不能久置的菜就先別買,除了初一初二買不到,其他時間都能買到菜,所以說比平時貴很多,吃一頓買一頓很好。
回想小時候,一到臘月,山前山后的婦女們,自家都在腌制著鹽菜,做臘腸前灌洗腸子,腸子是新鮮的,里面一股子屎腥味兒,如今想起,那是“年”的味道。
家家戶戶在院子里掛起了幾斤重的魚,它們被開膛破肚,撒上調料和鹽,找一個通風的地方晾干。
住在農村里面,很多蔬菜水果是自己種的,除了些糖果,瓜餅,酒水需要買。其他的都是自家產的。
到了年間,大家相互送禮,自家腌的菜,釀的酒,做的圓子……還有很多不知學名的小吃食。
平時吵再多的架,此時大家滿臉歡喜,相互說著拜年了,把一切隔閡暫時都放下。
那時不論真情或假意,過年時的感覺很慢,熱鬧,溫馨,小孩子十塊二十塊的壓歲錢那就是很多,很滿足了。
甚至家家戶戶提前裁好大紅紙,買筆墨紙硯,請一個會寫毛筆字的老人寫對聯。
吃團圓飯的時候,擺好飯菜,所有人不得上桌,添好足數的白米飯,筷子平放在碗上,祭拜先人。過半分鐘,大伙才能入桌吃飯。
可是如今,隨著大量的人員到城務工,物價上漲,回家的成本也高。加上平時大家的感情都淡了。
“禮尚往來”成了一個空洞的詞。
所有的儀式被可怕的花銷嚇退。
今年本地朋友圈有個笑話。說今年過年過年不敢回家,也不敢出門買菜,大家呆在屋里,假裝不在家。
因為這幾天的菜,太貴了。豆子十一二塊一斤,芹菜十塊一斤,還有一個素菜十五塊錢一斤。更離譜一把茼蒿賣了三十塊錢一斤。一個年過下來,之前大半年的積蓄沒了。
還有一些熟人感嘆,如今親人之間不親,半路認識的“野親戚”反倒客客氣氣的,你來我往。
年間看了電視劇《姥姥的餃子館》,里面跨度從八五年到一七年,主角姜桂芳剛入四十歲,她有大姑娘二姑娘各自結婚了,四姑娘讀書,三兒子不成器,撿了個已經八歲的男孩作五兒。
他們平時吵架很厲害,五個子女間各種撕,老二做生意賠本,想臥軌自殺,一家人湊錢幫她還清了債務。
一到過年,老老小小圍在一起包餃子,貼對聯,孩子們搶吃的,給長輩拜年領紅包。
他們過年的喜慶從屏幕里溢了出來。
看他們過年,是溫暖。回到現實的年,怪冷清的。
在標題的開始用了“……丟掉的年味兒和儀式感”,邊寫也在邊思考,或許不是我們主動丟掉的,而是不知不覺,慢慢失去了它們。
不是它們主動離開,也不是我們主動放棄。
不管過年有多累多無聊,能回家就回家。
很多老人過年盼著兒女回家,年輕人越來越不愿回家。
看到了很多事情讓我明白一件事:年輕時候意氣風發,只顧一時之氣,到了老年吃的苦,一大半來自年少時的不服輸。
不知何時能重新得到那些淡去的年味和儀式感,讓我們一起等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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