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來了古月

父親南下的心愿就是找一個沒有高鼻子沒有殺戮的地方,雖然我還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是看這里所有的房屋是那么結實,能抵得了白雪也避得開陽光,可能這就是天堂吧。

這里大部分的人都裹著厚厚的衣服上面的繁花紋理是我沒見過的,而且大部分人都蒙著紗巾,就像小時候母親嘴里會懼怕陽光專吃小孩子的鬼,他們蒙著紗巾也是懼怕陽光,我問父親,父親也沒有回答我,如果不是鬼,那可能就是神仙吧。

我才學會漢語,就莫名的到了這里,雖然我們交流不了但是他們一樣很熱情,甚至比我們行里的人還要熱情。或許他們是看我們太可憐了,也可能外來的人他們很好奇,和我看他們也很稀奇一樣。

才來這幾天幾乎每天都有人過來送些東西,也有幾個小孩子帶我出去玩。

父親之前會一些做毛皮毯子和一點點木匠活,時間久了父親就做一些東西還回去,再做一些他們生活所需的物品送給他們,也是這樣慢慢的就把這間之前一直沒人住的房子給盤了下來,差不多一年的光景,我跟父親便有了家,一個陌生的地方安靜的地方 有個草原包大小的房子。

而我也同其他的小伙伴漸漸的也熟了,每天會跟著他們一起玩,不知不覺的就學會了他們說的話,他們都夸我聰明,說我長大了肯定也像父親一樣心靈手巧。

而父親則始終一樣,不肯開口說一句話,他時長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在這里看星星很亮比我們在草原上的時候還要圓大,一閃一閃的,父親總是拍著我的頭只能天上的星星而且是最亮的那一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那就是母親。是的!如果人去了另外一個世界最善良的也一定是最閃亮的。

這里是一圈大山包圍著的,我猜想就是我跟父親最后看到那片山里,很大很大。這里面就有一個出口周圍幾乎都用石頭包圍了起來,高高的。那樣的話就不怕老虎或者狼與其他猛獸下來覓食,進出口有個很高很高的堡壘。每天晚上這里都會有人看管著有人巡邏,下面是用木欄擋起來,想出去一次的話就有四五個人一起推動那個木欄桿,才能現出一點點縫隙人從那里鉆出去。

這里對比草原不是很大我沒用多久就把這里的每個角落都跑遍了,從東邊到西邊又從南邊到北邊每一條河流每一塊石頭都有我的記號,但是就一處是我不敢靠近的。

不光是我就連族里的老人也有一輩子都沒有去過。那就是不管是在哪個角落里都能一眼瞧到的龐大建筑體碩大的城堡古月樓。高聳的好像能觸碰到天空一樣,門口幾根通天的大柱子趴滿了藤枝子,樓墻上也是如此,夏天的時候翠綠的像極了一座聳立的高山,冬天的時候又想枯萎的樹干飄灑這落葉,雪天的時候就變成了批著叼毛大衣的少女一般,老人們說那里住著神,是真的神仙,保護著民族保護著所有人。

我聽說過很多神,高鼻子的神是在胸前畫十字,我見過他們畫過,就那次獵殺我們的時候他們看著地下躺著的尸體在畫著。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信仰,到現在我還依然認為他們的神是邪惡的是血腥的,那樣明明把骯臟的心挖出來給別人看一下有多骯臟。

母親口中的神是善良的,他會保佑我們平安保佑我們豐收,他總是對我說天上的星星這是神。會走路星星就是神來到了地上鉆到了女人的肚子里變成小孩子,母親說過我出生前一天晚上就有一顆星星掉了下來,她說我是幸運的我是神的孩子,母親說我會幸運的確實我很幸運,而現在母親也變成神,而且是最亮的那一顆,我不希望星星會掉下來鉆到別人的肚子里我希望他一直在陪我還有父親。

古月樓的神,是一個女人,她也蒙著面紗。這里到處都有他的雕塑,族里的人不管多大都無比的深愛她,尊敬她。

瞧著太陽還沒升起來的時候一眼望去無論每一條曲折的小路旁邊都有一尊尊雕像,大理石做的透著亮光滑細膩的。

每座雕塑前面都有一注香,等香燃盡了天也就亮了,就是這毛毛亮的時候這里罩著一層青煙繚繞著整個古月都是香味,這香味也好像那個雕像的女人散發出來的一樣,沁人心扉。

我一直想象著古月樓里面住的神就是這個女人,她在默默的守護大家。她自然不會食用這些香火,也可能這香火一定就是他在炫耀自己的美麗自己的體香。

大樓傍邊就是這里最美的地方一片湖,沒有很大卻非常美麗,他可能是我見過最美的一片湖了,在白天的時候是藍色的,從湖邊就可以看到下面最深的地方,透亮晶瑩,能看到小魚來來回回的游來游去。

即使現在這么冷的天它也不會結冰,而是呼呼的冒著熱氣水也是溫的。我喜歡在它旁邊的小水坑里面洗澡,脫的光溜溜走來走去,不光是我我的小伙伴也會,有一次無意間洗澡的時候你旁邊一個和我年齡大小差不多等小丫頭看見了。我捂著臉害羞的跑了回去,從那以后基本就沒有在脫光光的洗澡了。

晚上的時候湖水就會逐漸退去藍色變成紅色,整片湖水紅通通的發著光,所以在這個村子即使是晚上也不會很暗,即使沒有星星沒有月亮在照明下還有一片湖水照明著,靠在湖邊兒的人家甚至都不用點油燈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族里人喜歡在夜里的時候在湖邊生一堆火,一群人圍著火烤著魚和兔子喝幾口酒聊著天,自從父親來了之后通常都是父親來烤,他們稱贊父親的手藝很棒,那一刻是我和父親最開心的時候,我和父親喜歡給他們做事,喜歡對他們好,也喜歡他們。

父親懂得感恩,雖然他不說話但是我能從他眼神中看到父親的情感,大家也都懂父親,可能是這里沒有來過外族人也不知道如何對外族人在一個什么樣的幫助,父親也習慣了一個人照顧我也不覺得有什么孤單所以也沒有想過在找個母親照顧我的想法,父親可能也想過家想過他的同伴們。

來這里的日子很閑,父親的生活自然就多了起來,除了做手工外還時不時寫點東西,每天記錄著什么,我有的時候偷偷翻來看,我看到了父親想念的母親想念的之前的日子還有屬于他的家鄉,我猜想過等我長大了父親可能會讓我離開這里找回屬于自己的地方,出人頭地的做人活著。

而現在日子過得是很平淡,我跟父親兩個人也很喜歡,這時候我還小,父親總是忙里忙外為了這個家,一個人擔起了父親也擔起了母親。

洗衣做飯每一樣都做的如此順手,可能是經歷了這么多事情我,懂事的也早,自從母親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哭過。也為父親分擔一些家務,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喜歡學習習慣讀書,父親總會想方設法的找來一些書給我看,為了不讓我忘了漢子父親把他能想到的字詞都寫下來讓我背讓我寫,他給我寫很多故事那是他聽到過的故事或者他小時候的故事,我一遍又一遍的翻閱著,童年沒有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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