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無意間聽了一首歌,讓我想起了我學生時代的同桌們。
記得第一個同桌,應該是上小學開學第一天,報到的時候和我擠在一個書桌的那個女孩子,名字應該叫高GE。當時由于教室裝修,所以我們都是幾個人擠在一起,我坐在中間,她在我的右手邊,突然她媽媽走過來示意讓我往里面坐坐,給她女兒多留點地方。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場景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以至于從7歲的我可以一直記憶到三十幾歲的我。后來初中、高中,我們都是校友,高中沒有念完,她就結婚了,聽說丈夫比她大很多。
小學我有幾個同桌,一個是王YAN,他哥哥和我哥哥是同學,所以我們也算是熟悉,我那個時候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他呢,學習成績一般吧,記得有一次上音樂課,他沒有帶書,忘記什么原因了反正我也沒有借給他看,正巧那個時候有個姓孫的主任在后面聽課,看他上課在下面搞小動作,就過來批評他,他當時和老師說“我同桌不借給我書看”,我腦子一蒙,想這下可完了老師批評我怎么辦,心跳的特別厲害不敢喘氣不敢直視老師,又害怕又愧疚,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主任說,像你這樣不重視學習的同學,就不應該把書借給你,你同桌做的對,聽主任這么一說,我是挺胸抬頭,得意的很,呵呵。他初中沒有畢業就上了技校,后來聽說找了一個女漢子當老婆;還有一個叫何QINGGUO,印象里面是一個白胖白胖的小男生;還有一個叫唐WEI,他是我們這一屆大頭子,大頭子就是那種不好好上學、逃學、打架、小混混的那種。經常會拿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嚇唬女同學,記得有一次他拿一條蛇嚇唬女孩子,小女生看見都尖叫,他和幾個男孩子就站在旁邊大笑,后來不知道哪個男孩子起哄,讓他嚇唬我,我雖然不高興不痛快但是表現還是挺勇敢的,沒有他們預期的尖叫,只是用我可以殺人的眼神秒殺他們,他們感覺無趣就走了,過了幾天我的一個好朋友問我,你不怕嗎,我說那個蛇既然不咬男生我想也不會咬我吧。現在想想,他們拿的是蛇尾,蛇頭可對的是我,無知者無畏啊!小學的時候一個同桌坐的時間都比較久,所以沒有幾個,但是現在也都沒有聯系了,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會記得我不。
一上初中,我就做了個闌尾切除手術,雖然是晚上了幾天學,但是感覺一下子很難融入這個班級。我當時的同桌叫劉ZHIFENG,我們是小學的校友,但是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感覺當時由于我很難融入那個班級所以挺暴力的,只要他惹我,我就會扣住他的手腕讓他給我背小白兔白又白的兒歌,其他同學都笑他,但是感覺他沒有一點不好意思、難為情反而還喜歡這種游戲,我們坐了一個學期吧,后來我重新分班了;好像是和李什么剛的一桌,大家都叫他屯長,記憶里他有點黑,學習不是很好,家里面好像也不管他,沒念幾天就不念了,但是和他相處的一個多月里面挺開心,因為他叫我司令,對我說的話言聽計從,偶爾他會求我,讓我假裝的什么都聽他的,給其他同學看,后來突然有一天就不來了,以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還有一個同桌叫王XIN,他喜歡做題的時候咬東西,什么都咬,鉛筆橡皮格尺什么的。我很不喜歡,感覺很臟,有一天下課休息的時候,我當著他面,把他的所有東西都用抹布擦一遍,后來只要他想咬東西,我就拿出來那個又臟又黑的抹布,效果很好,他不再咬東西了;另外一個同桌叫丁HONGLEI,他經常吐痰,而且還是吐到地上再用鞋蹭兩下的那種,有一次我端了一盆水,倒在地上,用掃把使勁的蹭,徹底的清掃。后來他吐痰會吐到紙上,再放到一個小塑料袋里面,下課就把小塑料袋扔掉,當時的我感覺很得意,我能讓他們改邪歸正,但是現在想想好像很不尊重人。丁,后來當了醫生,兩三年前在我的校友錄里面還給我留了言,但是一直沒有再聯系。后來和關XIN一桌,他是滿族而且是正黃族,經常和我說如果是在清朝怎么也是個貝勒爺,初中畢業后我們見過面,但是都是遠遠的沒有說話。
高中呢,第一個同桌是何CHUNZHI,在我看來很得瑟,呵呵,開學第一天他用很輕蔑又很自大的口氣問我,你中考考了多少分,我510幾,說完用不屑的眼神一直望著我,就好像要等著知道我的成績沒有他高,好得意一番。我說了一句583,他倒吸了一口氣,雙手抱拳說佩服,他哪知道,我當時是以班級第二名,全校前五名的成績進來的,中考的時候和重點差兩分,我感覺每次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就差那么一點點,只能做雞頭和鳳尾無緣。雖然高分進入,但是高一那學期的成績不是很好,一考試就退十幾名,我感覺自己很重感情,適應能力不強,總是回憶曾經的美好時光,看似和當下表面融合很好,其實內心深處向往曾經的相聚。高一結束我們分了文理科,我自然也換了同桌,因為我們班級是英俄混合班,所以有點小幫派小團體,當時分座位是按照大小個自己排的,由于我前桌的男孩子和他是好朋友,女孩子和我也比較熟悉,那個男孩子和女孩子又打算一桌,所以我們也就順利成章的成為了同桌,我的這個同桌說話的時候沒有張嘴就笑,屬于靦腆型的,我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笑面虎。和他一桌一個學期,平淡沒有什么讓我記憶的事情。高二下學期,老師說要促進英語生和俄語生大融合所以要重新調整桌位。我當時是班長,和另外的兩個班長一個團支書就密謀了調整方案。我是班長所以要以身作則,要和一個俄語生一桌,加上那個笑面虎和我沒有什么共同語言,我也樂意換一個同桌。我給自己選了一個他,苗WENZI,小伙英俊帥氣,有正義感,呵呵不算暗戀應該是欣賞。我們相處的還算融洽,但是交集不多,不到一學期,他和另外一個女孩子換了桌,而且是換到了后面,要知道高中關鍵時候,大家都拼了命想往前面坐,他的舉動讓我傷心和失落了很久,后來有一個機會我還問過他什么要調桌,是我的原因嗎,他說不是,是那個女孩子總找他,他就同意了,理由還算充分吧,但是我還是心理不悅。自然對這個新同桌好感欠缺,她女孩子,喜歡唱歌,而且是什么都唱,上課小聲唱,自習小聲唱,所以我很是不痛快,我于是就預謀調桌。我拼命想換桌的想法可能傷害到這個女孩的自尊心了,所以她、她的好朋友就找我談,說我學習好,幫助她一起進步等等,但是我當時想既然苗不坐這個桌子,我也不坐,我真的就是這么想的。后來我如愿以償的坐到了第一排,為此班主任老師還大發雷霆,上課的時候把我叫到走廊里面訓,大體內容是,身為班長應該起到帶頭作用,不應該私自調桌,挑釁老師權威,呵呵等等,上課有一段時間了他才讓我回教室,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是數學課,我敲門進去,但是沒有徑直的回去,我是站在門口,環視了四周,我還特意的掃視了那些不贊成我調桌、想看我笑話的人,然后果斷的回到了新座位,后來這個事情在老師那邊也就不了了之了。我的新同桌叫王WENRUI,我們高一的時候就是一個班級的,只是他坐在前面我坐在中間,我們幾乎沒有說過話,我聽他們周圍的人叫他弱弱,是弱視和弱智的簡稱,但是再我看來我感覺他是一個大智若愚的人,高中畢業的時候都寫通訊錄吧,具體我也不記得叫什么名字,就是大家彼此互換的寫一下高中時候在一起的感受和以后的祝愿,我在他的那個本子里精心的寫了很多,我記得應該沒有給幾個人寫吧,不想寫,呵呵。他有思想有想法,說一些我不理解或是不知道的大道理,他很有個性,個性到高三下學期他轉學休學,不到我們學校上課了,自然我的同桌又換了,換的還是笑面虎,因為通過一段時間接觸我們熟悉了很多,再加上以前坐過一桌,還有就是畢竟第一排是個好位置,再次成為同桌的我們,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有一次下午上課,我是踩著鈴聲來的,因為飛奔來到的的學校,我的心跳可以每分鐘兩百下吧,我感覺是這樣的,當時的一個有意或是無意動作,拽著他的手過來摸我的心跳,讓他成為了我兩年男閨蜜。后來上了大學我們就幾乎沒有了聯系,現在結婚生子了。何和王后來都去了日本,何沒有了任何消息,王可以聯系上,過的還可以。苗后來考上了一個師范學校,不知道后來有沒有當老師,那個愛唱歌的女孩子,后來去了山西不是陜西,現在也定居在那邊了。話說這些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年少的幼稚,輕狂。
大學里面大家都是上大班課,所以幾乎沒有一個固定的同桌。有個男孩子,給我留下了一段記憶,他是定向招生的,具體什么名字我實在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到他們家養了很多牛,我們在一次閱覽室看書偶遇吧,后來他給我占了幾次座,當時趕上圣誕節,他給我準備了一個平安果,還想說句Merry Christmas,但是說到一半就忘記了,因為他是個俄語生,現在想想那個場面應該挺好笑,一個男孩又緊張又尷尬,他比我先畢業,后來我還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只是好奇他的現狀,但是當時他不在家,后來我們學校也搬家了,就再也沒有聯系過。在大學里面還遇到過一件事情,有一個下雨天,迎面過來一個騎自行車的男生,把我給撞倒了,他也到了,他急忙起來扶我,應該把我撞的不輕,因為我倒地的時候腦子里面嗡一聲,他把我扶起來后,我說了句沒事你走吧,他很意外,以為我要讓他帶我去醫院什么的,因為是下雨,我沒有多說就走了,后來他多方面打聽,還給我送了水果,圣誕節送了一張賀卡,那個時候他是大四,我是大二,快畢業的時候他約了我在學校里面走了一圈,說是要去深圳,他姐姐姐夫在那邊,現在我都不記得他長什么樣子了,生命中的過客。
我大學是念的動物醫學,畢業后到一家青島的藥廠上班,是獸藥廠,呵呵,做技術,正趕上單位過GMP,為了順利通過,所以把我們這些新畢業的大學生叫到會議室,整天背一些原本應該是生產工人背誦的資料,那個時候記憶力還算可以,我和我旁邊的小伙子,每次都是最先背好,背完無聊,我們倆就可以下五子棋,聊天嘮家常,無論我做什么他都鼓勵我,支持我,好朋友一枚。后來我的旁邊又來了一個小伙子,那個小伙子就認定我是他的女朋友,人是好人,但是我感覺他把我完美化了,我沒有他想想的完美,所以不敢和他相處。正是由于這個男孩子的出現,和我下五子棋的男孩子就大膽的向我表白了,后來我來無錫了,他也來了,后來我們結婚了,再后來我們生了一個寶貝女兒,成為了我一輩子的同桌-----
這就是我和我同桌們的故事,很早以前就想用文字記下那些點滴,直到今天才把他變成現實。
同桌是一個很親昵的稱呼,祝愿我所有的同桌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