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 群魔其本性 一體拜真如

玄奘被小妖怪們抬進(jìn)了城門里，三個(gè)妖王計(jì)謀得逞，精神大振，與猴哥三人殺得昏天黑地，直到天色漸暗。

老豬耳朵太大本來就擋光，這天一黑下來更看不清楚了，當(dāng)先敗下陣來，轉(zhuǎn)身就想跑，被獅子精追上來就是一刀，差點(diǎn)兒被削掉腦袋，刀鋒擦著后脖頸子削了過去。老豬驚魂未定，就被獅子精一口叼進(jìn)了城里。

老沙見事情不妙也想溜，一不留神被大象精長鼻子卷住，也抓進(jìn)了城。

猴哥單絲不線孤掌難鳴，一個(gè)筋斗就撤，沒想到大鵬一展翅就飛出九萬里，扇兩下翅膀就追上了猴哥，大手一抓，將猴哥抓在手里，任憑猴哥變大變小，手掌隨著變化，把猴哥也抓回了城里，一把扔在地上，吩咐小妖連同老豬老沙一起捆了。

三個(gè)魔王把玄奘推下殿，玄奘一看三個(gè)徒弟讓人一鍋兒端了，趴在地上哭道：“徒弟啊！原來我被抓，你們好歹有一個(gè)在外面想轍救我，現(xiàn)在我可怎么辦啊！”

老豬老沙見玄奘這副摸樣，也都放聲痛哭，唯獨(dú)猴哥微微笑道：“師父放心，兄弟們也別哭，咱們沒事兒啊。等他們睡著了，咱們就溜。”

老豬道：“哼哼！哥哥，你又扯淡！你這瘦的捆著沒事兒，這麻繩都勒進(jìn)我肉里了，怎么跑啊！”

猴哥笑道：“別說是麻繩了，就是碗口粗的繩子捆著都難不住我老孫。”

師徒們正說著，就聽獅子精說道：“三兄弟有本事！果然把唐生抓來了。小的們，趕緊去刷鍋生火，待會兒把他們蒸熟了，我們好吃肉，也給每個(gè)小妖怪分一塊兒，咱們一起長生。”

老豬聽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哥哥，你聽，那妖怪要蒸咱們吃呢。”

猴哥道：“別怕，我看看他們是新手兒還是行家。”

老沙哭道：“哥啊，都什么時(shí)候了，你還看什么呢。“

就聽大象精說道：“那個(gè)豬八戒估計(jì)不好蒸。”

“對對！”老豬忙道：“那個(gè)積陰德的好人說的，不好蒸就別蒸了。”

“不好蒸就扒了皮再蒸。”大鵬道。

老豬慌了，大叫道：“好蒸好蒸，滾湯就熟！不用扒皮！”

獅子精說道：“不好蒸的就放蒸籠最下面一格里。”

猴哥笑道：“八戒別怕，這是新手兒。”

老沙問道：“你怎么知道？”

猴哥說：“要是用蒸籠蒸東西，不好蒸的都是放在最上面一格里，要是放在最底下且熟不了呢，他不是新手兒是什么。”（注意這個(gè)情節(jié)，三個(gè)魔王沒有蒸人的經(jīng)驗(yàn)。）

老豬說道：“哼哼！哥啊，要依你說，我就更慘了，他把我放在下面，不給弄夾生了嗎。”

正說著，有小妖怪來報(bào)道：“大王，水熱了。”

獅子精一聲令下，眾小妖一起上手，把老豬放在了最底下一格，上面是老沙，猴哥估計(jì)要來抬自己了，就偷偷拔毛變出個(gè)假身，真身出竅跳到半空觀看。那些小妖怪哪兒知道真假，把猴哥放到了第三格，最后把玄奘抬到了最上面一格里，架起干柴，烈火騰騰的燒。

猴哥暗想道：“八戒沙僧還能挨一會兒，我那師父可是一滾就死了的主兒，我要是不想辦法救他，轉(zhuǎn)眼他就得玩兒完。”想罷念訣念咒，喚來北海龍王敖順。

敖順跪倒叩頭道：“大圣，小龍行禮了。”

猴哥道：“請起請起！沒事兒也不敢麻煩你，現(xiàn)在我?guī)煾副谎肿プ。襄佌袅耍銕臀易o(hù)著點(diǎn)兒，別給蒸壞了。”

龍王隨即變作一陣?yán)滹L(fēng)，吹入鍋里，盤旋起來阻擋了熱氣，這才救了玄奘三人。

過了約莫倆小時(shí)，青毛獅子說道：“小的們都聽好了，現(xiàn)在抓了唐僧正蒸呢，你們都看好了火，我們仨去睡一會兒，明天天不亮應(yīng)該就熟了，再弄點(diǎn)兒蒜泥鹽醋什么的，我們起來就吃。”

群妖個(gè)個(gè)領(lǐng)命，三個(gè)魔道王就去睡覺了。

猴哥在半空看得清楚，側(cè)耳一聽鍋里沒了動靜，心驚道：“不會是已經(jīng)蒸死了吧。”連忙湊上前去，就聽見里面老豬道：“哼哼！倒霉倒霉！不知道是悶著蒸還是敞著蒸呢！”

老沙問道：“有什么區(qū)別啊？”

老豬道：“悶著蒸就是不蓋蓋兒唄。”

玄奘往上看了看，說道：“沒蓋蓋兒。”

老豬出口氣道：“那還好，今兒晚上還死不了！”

猴哥見三人聲音，知道是蒸不死了，就飛上去，手欠的把蓋兒蓋上了。

玄奘見了慌道：“不好啦！徒弟，蓋上蓋兒啦！”

老豬道：“完了完了！今晚就死的透透的了。”

老沙聽了就跟著玄奘一起哭。

老豬道：“哼哼！先別哭了，待會兒燒火的該換班兒了。”

“你怎么知道的？”

“哼哼！之前抬我進(jìn)來的時(shí)候，我琢磨著身子里有些寒氣，正好蒸蒸，這會兒這鍋里反倒冷了！哎，燒火的，該添柴就添柴，別扣扣縮縮的。”

猴哥在外面聽了暗笑道：“這個(gè)蠢貨還怕冷呢，要是真熱起來你就是死了。他再這么說肯定得露餡兒，我還是快救他們出來吧。”但是又怕現(xiàn)了本相被人發(fā)現(xiàn)驚動妖王，就掏出十幾只瞌睡蟲，睡了周圍看鍋的小妖怪，這才現(xiàn)了本相，叫了聲“師父。”

玄奘聽見了忙道：“悟空，快救我啊。”

老沙說道：“哥哥，你怎么在外面叫呢？”

猴哥道：“我不在外面，還在里邊兒跟你們一起受罪啊。”

老豬說：“哥啊，你倒是跑得快，留下我們在這里頂缸。”

猴哥笑道：“呆子別嚷嚷，我來救你們。”

“哼哼！哥哥，要救人就快點(diǎn)兒。”

猴哥把人都拉了出來，才讓敖順回了西海。老豬出來就想溜，猴哥一把扯住道：“別著急跑，咱們白馬還在這兒呢，得找回來才，不然師父以后騎你啊？”

白龍馬就被拴在金鑾殿下，猴哥躡手躡腳過去解開繩子牽了過來。

玄奘慌忙騎上馬，就想往外跑，也被猴哥一把拉住，說道：“我說師父，通關(guān)文牒還在行李里呢，你這就跑，以后通關(guān)印往你臉上蓋啊？”（玄奘一心求自保的寫照。）

行啊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那行李被妖怪們放到金鑾殿一旁了。”

猴哥點(diǎn)點(diǎn)頭，上了金鑾殿尋找，就見黑暗中有一個(gè)包袱發(fā)亮，原來是里面錦斕袈裟上的珠寶生輝，猴哥上前只見行李原封未動，拿上帶著玄奘等人出了大殿。

四人一路跑來，只見城門緊閉，上面掛著大鎖，貼著封皮，墻上還有不少鈴鐺，猴哥道：“這太嚴(yán)實(shí)了，咱們出不去啊！”

老豬道：“走后門兒吧。哼哼！”

幾人又轉(zhuǎn)到后門，卻跟前門一樣鎖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猴哥道：“唉，咱們仨是能飛過去，只是師父肉體凡胎，咱們帶不了他啊。”（有漏洞！車遲國斗法猴哥讓玄奘坐彩云上的高臺。）

老豬道：“哼哼！咱們找沒鈴鐺的地方翻墻過去吧。”

也是玄奘災(zāi)星未消，三個(gè)老妖怪從夢中驚醒，就感覺唐僧跑了，起身披上衣服來到蒸鍋邊一看，只見籠屜都打翻了，哪里還有玄奘等人的影子。于是急喚小妖，抄著家伙就追了出去，正碰見玄奘四人爬墻呢，獅子精大喝道：“哪里走！”這一聲直接把玄奘嚇得從墻上摔了下來，被獅子精抓住。大象精抓了老沙，大鵬抓了老豬，小妖們搶了白馬行李，唯獨(dú)跑了猴哥。

老豬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道：“哼哼！你妹的！剛出來又要進(jìn)蒸籠了。”

眾妖怪把玄奘師徒扯到殿里，卻不蒸了，大象精吩咐把老豬拉沙綁在兩邊柱子上，獅子精一把把玄奘扯在了懷里。

大鵬道：“大哥，你抱他干什么？難道是想生吃嗎？那可就沒勁了。這唐僧可不是凡夫俗子，不是當(dāng)飯吃的。這可是東土上國少有的，必須等到陰天沒事兒干的時(shí)候，收拾干凈拿出來，一邊猜枚一邊喝酒，細(xì)細(xì)的品味才好。”

獅子精笑道：“兄弟你說的是，但是只怕那孫行者又要來偷。”

大鵬眼珠一轉(zhuǎn)，道：“我這皇宮里有一座錦香亭，亭子里面有一個(gè)鐵柜，要我說，咱們就把唐僧鎖在那鐵柜里，讓滿城小妖怪四處宣傳，就說唐僧已經(jīng)被咱們生吃了。那孫行者知道了肯定也就死心了，等過個(gè)三五天沒人來搞事，咱們再踏踏實(shí)實(shí)的吃唐僧，怎么樣？”

兩個(gè)妖王聽了大喜，連聲叫好。

玄奘就被連夜帶到了錦香亭，鎖在了鐵柜里。

猴哥好不容易救出來玄奘和老豬老沙，轉(zhuǎn)眼間又讓人抓回去了，心里這個(gè)氣啊，飛回獅駝洞，把里面的小妖怪全都干死了，再回獅駝城太陽都出來了。他孤掌難鳴不敢交戰(zhàn)，變成了小妖怪的模樣進(jìn)宮打探情況。

進(jìn)了金鑾殿，只見老豬被綁在柱子上正哼唧呢。猴哥上前低聲叫道：“悟能。”

老豬聽見聲音，知道是猴哥來了，忙道：“師兄，你來了，快救救我！”

猴哥道：“我救你，師父呢？”

老豬道：“哼哼！師父沒了！昨天夜里被妖怪生吃了。”

猴哥聽了瞬間淚如泉涌。

老豬見了說道：“哥哥你別哭，我也是聽小妖怪們說的，沒親眼看見，可別讓人騙了，要不你再去找找。”

猴哥擦擦眼淚，往里面找去，又見老沙被綁在柱子上，就上前拍拍他，叫道：“悟凈。”

老沙睜開眼睛道：“師兄，是你變成小妖怪了嗎？快救救我啊。”

猴哥道：“救你好辦，你知道師父在哪兒嗎？”

老沙哭道：“哥哥啊！那些妖怪等不及蒸，把師父生吃了！”

猴哥聽兩人都這么說，心里唯一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淚流滿面，也不過老豬老沙，縱身而出，落在山坡上放聲大哭，叫道：“師父啊！虧我一身本領(lǐng)，本想著跟你同成正果，沒想到你卻被妖怪害死了啊！”哭了一陣，猴哥心道：“這都是哪如來佛祖害的，非弄個(gè)什么真經(jīng)讓人來取，要是真像傳教，直接送到東土不就好了！算了算了！我老孫就去見如來，把事兒跟他說了，要是他肯給我經(jīng)書，我就帶去中土傳揚(yáng)善果，也算了了我的心愿；要是他不肯給我，就讓他把我這緊箍摘了，我還回花果山當(dāng)大王耍子。”

猴哥抹干眼淚，一個(gè)筋斗到了靈山，按落云頭到了鷲峰腳下。

四大金剛攔住道：“去哪兒啊！”

猴哥施禮道：“我有事兒要見如來。”

天王道：“你這潑猴！當(dāng)這里是你家啊，你想見誰就見誰！之前我們幫你抓了牛魔王，謝都不謝一聲，該哪兒哪兒去。”（金剛的態(tài)度很奇怪，猴哥不是施禮了嗎）

猴哥心里正不痛快，一聽這話氣得暴跳如雷，在靈山腳下一通大吼，早驚動了正與阿羅漢講經(jīng)的如來佛。

如來開口道：“孫悟空來了，你們出去接待接待吧。”

眾佛出門應(yīng)聲道：“孫大圣，如來有旨，傳你進(jìn)去。”

山門口四大金剛聽了才閃到一邊，讓出路來。

猴哥跟著眾佛來到寶蓮臺下，見了如來翻身下拜，兩眼垂淚一陣啼哭。

如來問道：“悟空，什么事兒你哭的這么慘？”

猴哥把前事跟如來說了，道：“現(xiàn)在師父死了，你把箍摘了，放我會花果山吧。”說完哭的更厲害了。（并沒有提把經(jīng)書給自己的事兒）

如來聽完了笑著說道：“悟空你不要煩惱，那妖怪神通廣大，你打不過他，所以才這么不甘心。”

猴哥挺起胸脯說道：“不滿如來說，弟子當(dāng)年大鬧天宮，稱大圣，從來都沒吃過這么大的虧，今天卻遭了這些妖怪的毒手。”

如來說道：“那妖怪我也認(rèn)得。”

猴哥聽了脫口道：“如來！我聽人說那妖怪可是你親戚！”

如來說道：“你個(gè)潑猴太毒舌！妖怪怎么就是我親戚了。”

猴哥笑道：“要不是你親戚，你怎么認(rèn)得？”

如來說道：“我有慧眼，什么都認(rèn)得。那老妖怪和二妖怪是有主人的。”于是吩咐阿難和伽葉道：“你們兩個(gè)分別去五臺山和峨眉山，請來文殊普賢兩位菩薩來見我。”

二尊者領(lǐng)命而去。

如來繼續(xù)道：“兩個(gè)菩薩就是那兩個(gè)妖怪的主人。至于那三怪，說起來也確實(shí)跟我沾親。”（由此可見，這回的青毛獅子怪就是在烏雞國出現(xiàn)的文殊坐騎，所以才會懼怕猴哥。猴哥也是因?yàn)橹狼嗝{子的身份，才沒有像打死野生妖怪一樣弄死他。那么文殊這次又是因?yàn)槭裁窗亚嗝{子派下界了呢？我們以后會分析。）

猴哥張嘴就說：“是你爹還是你媽？”

如來回憶道：“那是混沌初分，天地初開，飛禽里面鳳凰是老大，生了孔雀和大鵬。孔雀出世時(shí)十分兇惡，能把五十里路上的人一口吸進(jìn)肚子。當(dāng)年我在雪山頂上修成六丈金身，也被孔雀吃下了肚子。我本來想從他屁屁里面鉆出來，但是又覺得惡心，就把它的脊背撕開鉆了出來。因?yàn)槲乙菜闶菑目兹干眢w里出來的，就好像它生了我，眾佛勸我不殺它，我就把它留在靈山，封為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薩。那大鵬跟它是一個(gè)媽生的，所以說也算跟我沾親。”

猴哥取笑道：“如來，要是這么說，你還是那妖怪的外甥呢。”

如來說道：“只有我去，才能收了那妖怪。”

猴哥趕緊叩頭道：“千萬請如來幫幫忙。”

如來跟著眾佛來到山門前，見了趕來的文殊和普賢，問道：“你們的坐騎下山多長時(shí)間了？”

文殊說道：“七天了。”

如來說道：“山里七天，世上幾千年啊。也不知道禍害了多少生靈，快跟我一起去收服他們。”（天山一天地上一年只是天庭和人間的時(shí)間差？）

猴哥跟著眾佛飛到獅駝國上空，如來道：“悟空，你先下去，到城里跟那妖怪打，許敗不許勝，把他引出來，我來收服。”

猴哥按下云頭，站在城墻上跳著腳罵道：“混蛋畜生！快出來跟你孫爺爺打。”

慌得小妖怪們進(jìn)殿稟報(bào)，獅子精聽了說道：“那猴子兩三天不來了，怎么今天又來搞事，不會請來什么救兵了吧。”

大鵬說道：“怕他干什么！咱們出去看看。”

三個(gè)妖怪出殿見了猴哥二話不說抄家伙就打，猴哥掄著鐵棒斗了七八回合，佯裝敗走，妖怪大叫道：“哪里去！”緊跟在猴哥身后追來。

到了半空，只見猴哥一閃身消失在了金光里，三世佛和五百羅漢三千揭諦將三個(gè)妖怪團(tuán)團(tuán)圍住。

獅子精慌了手腳，叫道：“兄弟，不好了！那猴子請來這么多救兵，怎么辦？”

大鵬不屑道：“大哥別怕！我們一起動手，把這伙人都弄死，扳倒如來，搶了雷音寶剎！”

兩個(gè)妖怪不知深淺，聽了還真敢上，卻被一旁文殊普賢兩個(gè)菩薩抓個(gè)正著，念動真言道：“畜生！還不皈依更待何時(shí)！”

嚇得獅子精大象精扔了兵器，就地打滾兒現(xiàn)了本相。兩個(gè)菩薩在他們身上各扔了一張蓮花座，騎著飛走了。

大鵬還七不服八不忿兒呢，展開雙翅飛上天要抓猴哥。猴哥躲在如來身后，如來把腦袋變成一塊小鮮肉，引大鵬來抓，趁機(jī)伸手拽住了大鵬的翅膀。

大鵬掙扎半天見跑不了，開口道：“如來，你干嘛抓我！”

如來道：“你別在這兒作孽了，跟我回去，有你的好處。”

大鵬說道：“我在這里吃人肉多自在，干嘛到你那里吃素，餓壞了我你擔(dān)待的起嗎。”

如來說道：“我掌管四大部洲，信眾無數(shù)，他們供奉給我的東西我先給你吃。”

大鵬左右跑不掉，沒辦法只得皈依。

猴哥見如來收了大鵬，才轉(zhuǎn)到前面叩頭道：“佛祖，現(xiàn)在你收了大鵬，但是我?guī)煾竻s被他吃了啊。”

大鵬咬牙切齒道：“潑猴！你找人這么治我！我什么時(shí)候吃你師父了，現(xiàn)在就在錦香亭鐵柜里關(guān)著呢！”

猴哥聽了心中大喜，謝了如來。如來叫大鵬當(dāng)了個(gè)護(hù)法，跟著他一起回靈山了。

猴哥按下云頭來都城里，小妖怪們早都跑沒影兒了。他到金鑾殿里放下了老豬老沙，找到白馬行李，一起走到后面庭院，就見一座亭子，里面果然有一個(gè)鐵柜，就聽見里面玄奘正哭呢。

老沙用降妖杖撬開鐵鎖，打開柜門就了聲：“師父！”

玄奘見了放聲大哭道：“徒弟啊！你們怎么抓的妖怪，怎么找到我的？”

猴哥上前把事兒都說了，玄奘感激不盡。幾人在城里找了些吃的，吃飽喝足收拾一番，找大路往西去了。

正是：真經(jīng)必得真人取，意嚷心勞總是虛。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