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一| ?我的海
一個腦袋就像一個宇宙一樣,能裝下無窮無盡的未知和無窮無盡的迷惘。不同的是,宇宙只有一個,是一個在我們頭上頂著卻可以被我們脫離和忽視的存在,而腦袋不行,我們要依存生生世世,即便脫離了這輩子這個世界,它也是我們的一部分。
所以宇宙的海,可以旁觀般輕松的遨游。而大腦的海,只能自己抵抗自己吞咽自己彷徨自己訴傷,然后讓時光這只冷漠無情不老人妖在大腦里為所欲為的造次。
每只大腦都有一個時光,它對任何糖衣炮彈和科技新貴都堅貞不屈誓死不從,但它又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服侍著它的主子——曾經(jīng)的自己,與『塞巴斯醬』不同的是,他笑的天真無邪敢讓人想抽。
時光就像一只毛筆,因為這樣比喻起來比較睿智、有年代感和氣場,然后它再蘸點墨,就在我們腦海里揮揮灑灑,留下千言萬語和千奇百怪。
有氣正方圓、整齊劃一的『楷書』,可以比作我們言傳身教的社會規(guī)則——法律、道德、習(xí)俗、主流對錯、教條框框等。
有蜿蜒出飄渺傳神意境感的『隸書』,也有說是婉轉(zhuǎn)拖沓墨跡搞事情的『黎叔』,前者像是在生活、文學(xué)、藝術(shù)、影視等邊界模糊想象力甩臉的一干秀場把虛情假意從游刃有余做到極致的文官,后者則是誤打誤撞到科研、技術(shù)、核算、計件等概念精確復(fù)制加工熟練作經(jīng)緯區(qū)分的豆瓜科的武將。
也有深奧的『草書』,一身傲骨,是窮盡自己真理的實驗者,成功的是大師,發(fā)現(xiàn)的是有尸,無名的默默的則是不可詩。更多的是『篆書』,沒有草書那么紅火和驚動,它難得幾個人知曉,安全,隱秘,像暗號和密碼,但還要說,我就是這么光天化日你也不懂。
那腦海中呢?腦海會記錄『楷書』,頭痛『隸書』,鉆研『草書』,蟄伏『篆書』。前三者都可與人,唯獨『篆書』,痛及之處炸裂難忍腹股難抒親友難涉,以致常常懷疑自己抑郁,加個病癥到給自己個糊涂的明白和痛苦的疏散地。
此刻我便是伏在桌上思索自己的『篆書』,腦海中千頭萬緒,筆下卻詞窮無跡。這種救贖自我的口誅筆伐還是太生疏了,我離書寫『篆書』還有一段距離,且先去浮塵中做一些無腦的事吧。
于是就這一會兒買菜的功夫,原本腦海中計劃承上的幾樁『篆書』竟不告而隱,或許是和我的身體一樣,被宅在家中的它們,也需要出去放個風,度個假,于是哀傷隱隱作弊,給光明找到了突破口。那是怎樣的苦惱呢,我更想用傷來代替,抹在身體里的傷,分不清脾胃,做不得念叨。
那是生活的壓力,工作的怠慢,親情的不可及,愛情的消倦……標題是大眾口味,內(nèi)里是自己的黑暗料理。我想所有的迫切感都突兀出來是因為我感受到了自己的孤獨與逃避——不努力去做任何一件自己可及和不可及(自定義)的事情。?
我在言之無物,也在寫自己的故事,我定義為故事的故事。
我的海,我的大腦就是這樣,無窮無盡的未知與迷茫讓我常常藍瘦香菇,但也有片刻的轉(zhuǎn)機和記憶的壓榨讓我忘卻和贏得一口氧氣。
不過也有人說那不是忘卻,只是彼時的你把它看作一塊大石頭,而現(xiàn)在的它成為你眼中最不起眼的一顆小石子,一方的人以為石子變小了,一方的人告訴自己成長了。這樣美妙,但兩方都很危險,處處存在虛偽和翻盤。所以不妨給自己一個計劃,就像今日要吃三頓,今晚我要做飯一樣,給自己一點成就的喜悅,那么看待事情,就像我現(xiàn)在的心情一樣,甘愿被光明翻來覆去的蹂躪。
結(jié)語:
我們的唱念做打,常被他人細語笑談;他人的喜怒哀樂,亦被我們瓦解得面目全非。所以有些事情,沒有『李大仁』的我們,更想一個人自語,自賞。
新詞故事鋪的開篇就從此刻開始吧,故事只是放大了的心情,它會不告而別,也會不請自來。我們,下期再會。(文章圖片摘自網(wǎng)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