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與安生》這部片子上映了很久了,說不定也已經下線了,不過又有什么關系呢,反正我一個窮鬼是看著畫質爛到不能再爛的槍版過活的。
說實話,我是真后悔,該有的情愫就這么在盜版中碎成渣渣。
不過好在,這部片子還是有味道的。 ? ?
我是一條廢話啰嗦完的分界線
影片的風格很陳可辛。
首先是整個片子的基調——昏暗。
幾乎沒什么色彩對比強烈的畫面存在,這種昏暗不壓抑,相反讓七月本就乖巧聽話的性格中出現的快樂自由被對比后放大,比如七月與家明打水時的笑聲,難以忘懷;讓安生整個的自由隨性都充斥著一種頹廢感,這種頹廢感我們可以看見,而七月卻只能憑空想象:藍天、白云、自由、安生,正是這種互相之間的不可見性,造成彼此了解至深也隔閡至深,其實好幾次的爆發點兩人都沒爆發的緣由也在于此。
然后是他片段式的訴說方式。
每個片段緊湊的銜接,畫面故事快速的放映,截然不同的語速語調,背景和音樂,對比強烈的充斥著我們的大腦。還有一點,他特別喜歡描寫女性,突出女性,確實,他鏡頭下的女人都很會展現自己的美,給我驚喜的還是周冬雨,塑造的很真切,除了聲音太讓人跳脫外。
周冬雨還是比較適合表演,不適合大段臺詞的演繹,可偏偏中間又是大段大段的讀信件,讓人聽著很尷尬,尤其在臺詞好的馬思純的對比下。
每個人的生活都是一片沼澤地。越動,陷的越深,越扯,纏的越緊
這部片子有很多情感的雜糅,主線和小說的本意一樣,定位在“閨蜜”這個詞上。但是我今天不從這個點來說,原因包括但不僅限于這個點都被說爛了。
諸如我們看到的,從小時候到長大,甚至是死亡,七月和安生都是在一起的,雖為男人“爭過”,但基本男主的存在感是為零的,一整部片下來,這個讓兩個女主撕逼的男人,恕我怎么都回憶不起來樣貌和任何閃光點,所以,你覺得一個平淡無奇的男的,會是七月和安生生活改變的轉折點嗎?
佛家有個觀點:這世上的每個人都與另個人構成整體,你有20%的運氣,他就有80%的運氣,你們可能是競爭對手,你們可能是朋友,你們也可能是愛人。前者再不濟可以拼個你死我活,后者再輕微也要到牽腸掛肚。
所以,我更愿意把七月和安生看做是一個整體。只是不巧,她們是相愛的人,只能互相消磨著彼此的運氣。
小的時候,七月有個幸福的家,安生沒有;七月有大胸,安生沒有;長大后,安生有隨性自由的生活,七月沒有;最后,安生有了七月穩定的生活,七月卻有了安生27歲的死亡;直到出現了一個筆名七月的安生姑娘,一個整體的完成,也是一個整體的毀滅。
這種互相對望,互相羨慕的態度讓我想到一個故事:有個人因為經歷了很多的不幸,就決定跳樓自殺,在跳下去的時候,20層、17層、14層……,透過每層樓的窗戶,他看到了表面上幸福的不幸,直到最后一層,幡然醒悟成了死亡的前一秒鐘。
在七月與安生的回信中有這么一段話:
“我這邊開學了,課余時間多了好多,家明去了田徑隊,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我突然發現自己是個無趣的人”
“看起來有趣的人多了去了,都是裝的,裝的自己都信了,就像那個彈吉他的,他根本就不敢27歲去死”
這句話安生說著那個吉他手,也在說著自己,她只是在七月眼中比較有趣罷了,可最終一個無趣的人卻走在了路上,一個走在路上的人卻藏了起來,兩個人的人生好像開始交換,可七月的生命卻定格在了27歲,這是多么諷刺,好像更顯得七月不該擁有安生的性格,不該向往安生的生活。
上面說到她們是個整體,多半帶有命運性,出生是,性格也是,下面說說她們的自己往外掙脫的行為。
電影中有兩個點,一是安生的“走”和“問候家明”。
“走”是一種逃跑,“問候家明”則是一種對抗。走是因為喜歡上家明,問候同樣也是,這是一種和自己的對抗,也是一種和七月的對抗。和自己對抗是怕自己會忍不住,會傷害了七月,所以選擇獨自離開,和七月對抗則源于嫉妒,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這一點在后面一場“撕逼”中流露出來,安生面對哭泣加狂躁的七月,手整理著七月的衣服,平靜的說“我不用搶,家明還是喜歡我”。其實她要的是家明喜歡嗎?看海報上,她們倆都抱著家明,眼睛卻在互相對望,她們要的是彼此的離不開,要對方承認只彼一個,這在后面七月懷孕的時候,安生說可以她倆都不結婚,一起撫養孩子也能看出來。
二是七月的好幾次小動作,比如小時候的砸警報器、躲在廟后偷偷觀察安生和家明。
這些鏡頭被安排在最后邊,算是給我驚喜的幾個點,也映襯了七月最后將長發剪去,而安生開始蓄起長發。
七月只是將“壞女孩”的一面隱藏起來,安生只是在“裝壞”,她們都是在為別人眼中的自己過活,別人眼中的七月應該中規中矩、沒有鬧騰,別人眼中的安生應該漂泊不定、折騰不止,她們都在用該有的面貌去偽裝自己。
不過好在,她們終在最后想通了:生活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別人的看法。
其實,七月還是那個七月,安生還是那個安生。只是,七月不再是安生的七月,安生也不再是七月的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