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和李先生》第一季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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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中秋節,一個人留在武漢。除了和楊大力他們一伙吃了個過節飯,還是像往常一樣復習準備12月的考試。

悶熱的夏季,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來。滯后的復習進度也讓人倍感壓力。

劉先生回北方的幾天,彼此都保持著沉默。一日晚上,劉先生突然發消息來問我:“中秋節一個人過嗎?” 內心暖暖的。

原來,劉先生當晚喝了點酒,都說酒后吐真言,于是,試探性的問劉先生是否想我了,屏幕上那四個字:當然想了,瞬間跳躍出來。很久沒有這種類似初戀的感覺。或者,當你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其實都是初戀。

一個人插著耳機,沿著靜謐的主干道回宿舍,還沉浸在剛和劉先生聊天的開心之中,電話那頭,媽媽打來了電話: “李言,你爸爸認識的一個叔叔,他們家女兒照片你爸爸發到你微信了,我覺得條件還不錯,啥時候你回來一起,吃個飯,認識一下。”

沒和李媽媽說太多,從剛入大學開始便慫恿我談戀愛,好像這樣可以顯示他兒子多有魅力。我照做了,只不過談的是男孩子。現在想想,李媽媽知道了會有多生氣。

劉先生回來了,我去北車站接的他。好久不見,身穿一件藍色的格子衫,短發也長起來了,顯得更加成熟。主動拿過行李箱,幫他提到宿舍門口。本來以為他很累,就一個人獨自下樓,發微信讓他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誰知,劉先生說下來找我。在博雅堂等他,兩個人走著走著,又走到了第一次見面的那棵不知名的樹下,可能是很久沒見了,兩個人明顯比上次見面關系近了很多,一般小說和電影里里,兩個人好像要經歷漫長的悸動,揣測,很多坎坷,才會在一起。

圖片發自簡書App

可現實中,兩個人之間,哪有那么多浪漫情節,或許,兩個人對眼,很快就會升溫。有時候特別相信感覺。

劉先生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直接把我摁到樹旁的墻壁上,兩個人呼吸急促,整個人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和大多數gay一樣,兩個人嘴唇激烈的撕扯在一起,電影里的壁咚情節再現。這也是第一次被壁咚。有種新鮮感。后來才知道,劉先生其實也不是老司機,只是膽子比較大而已。這大概是劉先生獨有的方式。他也談過一兩個,但都不了了之。后來,我也沒有追問太多劉先生的過去,或許,在遇到真正值得喜歡的人之前,總會經歷一些不愿意提及的。問的太多,反而自找沒趣。

當晚,兩個人在北站賓館刮起了一陣狂風暴雨。

第二天一大早,和劉先生一起早起。難道這就算在一起了嗎?內心有點惶恐。可兩個人分明什么都沒說。未來的約定,承諾。兩個男人之間,或者直人之間,諾言有時候只是形同虛設。不說也罷。

“我已經很久沒有坐過摩托車了,也很久未試過這么接近一個人了。

雖然我知道這條路不是很遠,我知道不久我就會下車。

可是,這一分鐘,我覺得好暖。”

一個人回自習室的路上,突然收到了劉先生的這句話。

突然想到王菲的那句歌詞:是你給了我一把傘,撐住傾盆灑落的孤單。

同志之間,對感情都不自信。內心突然有點酸楚。不知道怎么回復劉先生。越是難以抓住的感情,可能越會珍藏在心里。即便,真的會下車。我也愿意陪你盡可能多走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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