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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比文招親 ‖ 拓桑 若離(三)
阿板身著一套輕紗般的白衣,一身寶藍色的緞袍讓他顯得更加成熟。黑色的頭發整齊的束好,微皺的眉眼間,一雙墨色宛如黑色寶石般的雙眸,纖長而微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瓣抿起了淡淡的弧度。 手指細長,關節明顯,手中緊握的劍“嘶”的一聲,劃破了大梁上的那個紅繡球,紛紛揚揚的彩帶飄落在地。
拓桑則始終優雅地坐在寬椅上,細看之下,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幽深的黑眸時刻透漏著笑意,還透著一股無所不知和天下無敵的自信,細長的劉海拽拽的散落在額頭前,一身雪白綢緞,外罩軟煙羅輕紗,一雙紅色布鞋簡約大方。
無論怎么看,他們都是里溪鎮里最登對的,可惜了,兩人從小玩到大,偏偏看不對眼。
隨著阿板的那一聲“開始”,比文招親的臺上迅速被參賽人團團包圍。一鳴看著臺上的人已經蠢蠢欲動,好不熱鬧。
老話說,越是看似平靜,越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從阿板和拓桑被人送回來開始,一鳴就覺得四周總是有一雙深邃的眼睛在窺視。今天是兩小兒比文招親的日子,內心祈禱他們順順利利的完成招親,也算是對拓桑娘的一個交代。
“來人……”為了保險起見,心思縝密的一鳴招來了管家,對其耳語著,“……”。
管家向前傾身,側耳細聽,隨后大手一招,帶著幾十個人,一臉凝重的離開。
“大哥,你覺得他們還有后招?”二伯走上前,側身站在一鳴身后,眼前的這個大哥此刻正一眼不眨的看著坐在臺上的小女拓桑,拓桑雖說是收養的,一鳴卻待她視如己出,怕是上一世的愛恨糾纏換了種方式在延續。
“老二,我托你辦的事情,怎么樣了?”一鳴看著臺上那些圍著拓桑的那些男子。
“有點棘手,畢竟那是幾十年前的事兒了。”二伯垂下頭。“已經有了線索,招親結束后,我再——”。
“好,日后再做打算。”一鳴打斷他的話,走上了擂臺。
一對五的賽制已經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三個人已經淘汰,正值一對二的狀態。男子C,“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臺下的人齊齊哄鬧著,“好。”
比文招親賽制是拓桑一對五,不斷刷人,最后到一對一,詩詞歌賦都可。拓桑輕啟薄唇,“對詩,但是需攜帶‘春、秋、冬’三個字。”拓桑的生母是在夏天時生下她而去的,拓桑討厭夏季,加上到了夏季瓜果成熟之際,阿板總是會趁她睡著時,把西瓜皮套在她頭上,招來許多蚊蠅撕咬她,于是她尤其討厭夏天。
男子C算是才識淵博,可那張臉卻不敢恭維,拓桑扯了扯嘴角,微微點了點頭。
男子D微微皺了皺眉,C已經說了王勃的詩,他不可再述,過于緊張,俊顏微紅,有些窘迫地看著臺下那些看熱鬧的人,敲鼓的小哥已經舉起了鼓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他心里焦急的如同一千只螻蟻,“啊,空山新雨后,天氣晚來秋。”
將腦中彈現的那一幕,尖著嗓門呼出,躁動亂跳的那顆心在看到拓桑微微上揚的嘴角下慢慢平緩了下來。
看著臺上的D和C順暢的說出詩句,“況屬高風晚,山山黃葉飛”男子A心急如焚,脫口而出,可是看著拓桑微變的臉,他便知自己已敗,他是沒辦法勝任的。
拓桑自幼便學詩,才子聰穎,是里溪鎮少有的才女,集美貌與才華一身的女子。男子A被敲了警鼓,直接淘汰,在眾人的歡笑聲被拖下臺去,嘴里還高喊著,“拓桑,拓桑,你待我再回去吃些水墨,我定來娶你,你要等我……”。
可是,這世間從來沒有什么事情是準備好的,有些人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一個人的生命里,便來去自由。
阿板看著臺上為了拓桑爭的頭破血流的那些男子,不免哀嘆,即使那個一對五的人勝了,怕是拓桑也不會稼他,桑桑喜歡的那個人今日并沒有出現。
C對著拓桑的方向半鞠躬,有些得意的翹了翹嘴角,拓桑是里溪鎮里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從她的眼眸中,他篤定拓桑是喜歡他的。
“老板——”下人急忙走到后臺,輕聲的叫著一鳴,疾步走到一鳴的身前,“這是晌午時,一小童拿來的。”
一鳴狐疑,聘禮?何人?
下人將那一種特制的木盒子打開,盒中裝的并非什么聘禮之類的,而是一顆人頭,還冒著熱血的頭顱——云峰山的大扛把子白虎的頭顱。
“大哥!”二伯一看是人頭,疾步上前,擋在了一鳴的前面。
一鳴看清了盒中之物,好好的心情被擾亂,心底極力壓抑的那絲恐懼慢慢浮上來,他怒視著下人的臉,“閉嘴!送盒小童可還送來什么?”
送來方盒的是何人?何人殺了他?殺他為何把人頭送來客棧?為何在比文招親這天送來?
一鳴腦中有一萬個疑問,可是他不敢過多著想,斜著眼睛看著臺上的拓桑,小女桑桑還未黯世,不可能結交了什么惡事仇人,那么這個一定是沖他來的。
一鳴揮手招下人退下,故作鎮定,來到里溪鎮多年,這樣挑釁也不是第一次,只是……他看著下人呈上的這塊圓玉,腦中一剎那間電閃雷鳴。
“停,今日招親先到這里,D和C雙雙待定。”一鳴信步走上前,望著臺下的眾人,眼神一瞥的瞬間,他微微的顫了顫睫毛,因為在吵鬧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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